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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卻漸漸成了謹(jǐn)安的跟班。 他既說出了此話,很有可能謹(jǐn)安便是如此想的,或者說,謹(jǐn)安也還在猶豫。否則珠珠養(yǎng)傷這幾個月,他完全有足夠的時間去提親,可根本不見他行動,甚至還一度傳出他與褚三小姐定親之事。 “我明白了?!鄙蛸挛睦渲樥f完,起身便走了。 雖然這樣的結(jié)果對他來說不是壞事,甚至可謂說是天從人愿,可是不知為何,他的心情卻比之前更遭了。 此后崔瑾珠在家又修養(yǎng)了一段時日,便回了女學(xué)繼續(xù)上學(xué)。 再度回到女學(xué),她明顯能感覺到眾人投射到她身上的目光,比以前更加火熱。尤其是她的小迷妹文瑛瑛,簡直恨不得時刻黏在她身上。 而書院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及對她見義勇為表彰,免了她的騎射與舞課,又將考試甄選的時日往后推了一年。 崔瑾珠其實挺心虛的,畢竟她這才不是什么見義勇為,純粹就是為了救孫子。 但是這一年的緩沖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畢竟少了騎射和祭舞兩個拉分項,她等于又要掙扎在死亡線上了,能有這一年的時間,對她來說是輕松不少。 余先生還很遺憾她不能跳了,而黃先生已是拉著臉將她領(lǐng)回了自己的琴課上。 一想到又要開始與黃先生互相折磨,她便有些蔫了。 可她沒想到黃先生為了教會她,竟換了方法。把宮商角征羽換成了一二三四五,然后—— 然后她便學(xué)會了?,F(xiàn)在輪到她變成黃先生的迷妹了。 “嘿嘿嘿!”坐在她身邊的文瑛瑛卻是像個小老鼠般弓著背偷笑她,看得崔瑾珠很想摸摸她的頭。 “我聽說啦,這次七夕——嘿嘿嘿!”文瑛瑛話沒說出來,卻是對她一陣擠眉弄眼。 提起七夕,她倒是想起一個事,考慮到文瑛瑛小朋友有個消息靈通、且還愛對她八卦的二哥,她便也傾身對她嘿了嘿,而后輕聲問道:“我前段時間聽說太后要給平都侯世子賜婚,后來這事怎么樣了啊?” 文瑛瑛聞言臉上的神色更——讓崔瑾珠一言難盡了,她實在不想用“猥瑣”這個詞來形容,但是真的很貼切??! 文瑛瑛帶著如此難以言喻的表情,靠近崔瑾珠悄聲說:“吹了!” 第37章 崔瑾珠聽罷卻是斂了笑,肅然問道:“你說真的?為何不成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文瑛瑛被她看得有些害怕,也不知為何她是這個反應(yīng),卻是不敢遲疑,有些語無倫次地答道:“我聽我二哥說,他是御前侍衛(wèi),說是太后娘娘說,成了親便要繼承爵位,世子爺還小,可以再緩兩年?!?/br> 借口。 崔瑾珠皺眉斷定,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現(xiàn)在回想起來,怪不得七夕那日,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便怪怪的。 崔瑾珠越想越難受,心中卻不禁又恨起了小皇帝。 便是上輩子他殺了他們楊家這么多人,甚至最后還毒殺了她,她都沒有如此恨過他。畢竟成王敗寇,她愿賭服輸。 可是小獅子籌謀這么久,卻只是為了娶上心上人,最后竟還功虧一簣。 這般想著,她的手便忍不住微微發(fā)起抖來。 這日崔瑾珠下了學(xué),便剛出書院門,便看到沈俾文正騎在一匹栗色駿馬上笑瞇瞇地看著她。見她出來,他便立時下了馬走到近前,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今日過得可還好?腰可受得了?” 崔瑾珠見他神色全不似上次那般,心中有些詫異,面上卻不露,只也含笑點頭道:“已是好得差不多了,還要多謝你請來的唐大夫?!?/br> 沈俾文聞言笑了笑道:“你已謝過我了?!?/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從身后的小廝福順手里取過一個盒子,遞給崔瑾珠,道:“你養(yǎng)傷這段時日,缺了好些課,再來便可能有些吃力了。我這兒有幾本以前念書留下的注釋冊子,我這幾日又整理了一番,你拿著去學(xué)里看,能稍微輕松些。” 崔瑾珠聞言心中嘆了口氣,嘴上卻道:“我在家里無事也多是在看書,你這冊子珍貴得很,可我卻實用不上?!?/br> 話雖是這么說的,她卻不知道自己看沈俾文的柔和眼神,讓他心中重新燃起了信心。 他有些高興地咧嘴笑了,卻道:“我整理了好些天的,你不要,我也不舍得給別人,只能在書房吃灰了?!?/br> 崔瑾珠見他露出如此小兒之態(tài),心中也是不禁放松了些,想了想,最終還是收下了。 待她將盒子交給身后的香茹,沈俾文又道:“過幾日休沐,桂蘭園要辦游園會,還請了京中有名的芳鶯班來唱戲,京中很多貴女都會去。里面到時還會有花燈、茶會、投壺、劃船,很是熱鬧。你要是有空,我?guī)闳タ纯窗桑俊?/br> 崔瑾珠此次卻不帶一絲猶豫,回絕道:“我便不去了,還是在家多歇會兒?!?/br> “那也好,”似已料到她會拒絕,沈俾文臉上沒有一絲勉強(qiáng),含笑道,“你便在家休息。我到時給你帶桂蘭園專出的花箋,還有他們家出名的桂蘭糕。” 崔瑾珠在心中又是嘆了口氣,還是點頭應(yīng)下了。 沈俾文見她答應(yīng),臉上的笑容便霎時燦爛許多,又似是怕她會反悔,他忙說道:“也不早了,我不耽擱你回家了,你早些回去吧!” 崔瑾珠便與他道了別,轉(zhuǎn)頭想走卻見到了匆匆趕來的楊越之。 她腳步一頓,想到沈俾文還在身后,猶豫片刻,還是朝楊越之點了點頭后,上了馬車走了。 只留下楊越之和沈俾文兩人面無表情默默相覷。 這日崔瑾珠回到家中,小趙氏見她神色不似往常,在晚膳桌上,又拉著丈夫和兒子與她說話。 “今日去學(xué)里,可還適應(yīng)?腰可有疼?”三爺崔豐玻一向是一位體貼的好父親,見了女兒便細(xì)細(xì)問道。 即便崔瑾珠再無心情,仍面上帶笑答道:“學(xué)里先生都很照顧我,并無不適應(yīng)?!?/br> “那便好?!毙≮w氏見女兒面上放松了些,便也高興的接口道,“前些時日平都侯府的三老爺回京了,還給我們府里下了帖子,正好挑著了你的休沐日。咱們便一起去玩玩吧!” 崔瑾珠聞言卻是揚起眉頭,看向崔豐玻問道:“我怎么聽說平都侯府三老爺是鎮(zhèn)守北邊兩都司的都指揮使?他怎么回京了?” 崔豐玻見女兒有興趣,便也細(xì)細(xì)為她解釋道:“現(xiàn)在已不是了。春天時北狄青黃不接,帶人犯邊,原金吾將軍楊三老爺退敵不力,竟被狄人屠了一個城。” 小趙氏聞言便變了臉色,面帶恐慌地問道:“怎的他們這次如此囂張?” 崔豐玻嘆了口氣道:“他們?nèi)ツ昀虾雇醪∈?,大王子接任,年輕氣盛,下手無甚顧忌?!?/br> “所以陛下把他撤職了?”崔瑾珠問道。 “是啊,近五十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