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治燙傷的大夫來?!?/br> 楊越之聞言,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么。于是只回頭吩咐了剛剛趕到的內(nèi)院總管祝遠(yuǎn),另又細(xì)心交代派人去崔府將兩位大夫請來。 一通忙亂過后,半躺在平都侯府離湖最近的院中榻上,崔瑾珠想著今日原本的計(jì)劃,不禁深深嘆了口氣。 而這件事的后續(xù),還遠(yuǎn)沒有結(jié)束。 “那丫頭找到了,她匆忙間竟是跑回了下人房里上了吊,被找到時已是咽了氣?!眱?nèi)院管事祝遠(yuǎn)躬身對站在前一進(jìn)院中的楊越之道。 “繼續(xù)查,查不到的,今日所有閣中仆役全部杖斃?!睏钤街鏌o表情地沉聲說道。 祝遠(yuǎn)走后,他仍舊默默立于原地良久,面色陰沉,一動不動。 最后反倒是替褚曼霜醫(yī)治燙傷的韋太醫(yī)先出來了。 “褚三小姐的傷,先期處理得很及時。等傷口溫度再下去點(diǎn),抹上我的燙傷膏藥,半月內(nèi)必好。至于疤痕,臉上那部分傷面小,應(yīng)是不會留疤的。身上那部分,多涂點(diǎn)我的玉肌膏,褚小姐還年輕,涂上幾年,也就好了?!表f太醫(yī)說完,留下膏藥,便走了。 而等到唐、吳兩位大夫處理完崔瑾珠的腰,從正屋出來,他又急急詢問了崔瑾珠的傷情。 “內(nèi)腑問題不大?!碧拼蠓蛘f道。 “腰不太好。”吳大夫皺眉說道,“那一摔有些重,后來又是跑又是蹲著使勁,傷上加傷,能恢復(fù),但恢復(fù)情況恐怕——不會太好?!弊詈螅瑓谴蠓驌u了搖頭下了結(jié)論。 楊越之聞言卻是心中一緊,目光沉沉望了眼身后的院子。 兩位大夫走后,全程站在一旁,業(yè)已知曉崔瑾珠傷情的沈俾文已是忍不住郁憤,嘲他冷冷一笑道:“怎么?還不趕緊進(jìn)去瞧瞧你的心上人?” 楊越之卻是看了他一眼,并不動作。 而這時,祝遠(yuǎn)卻進(jìn)來回稟已查到些線索,楊越之最后回頭看了眼身后,便與他一起去了前院。沈俾文躊躇了下,之后也跟了上去。 “有丫鬟交代,曾看到那個上吊的丫鬟與宋家小姐說過話?!痹诼飞?,祝遠(yuǎn)先將查到的事情與楊越之稟報(bào)道,幾條線索竟是指向了沈俾文的表妹宋茜蘭。 一進(jìn)院子,楊越之便見院中空地上跪著一干的丫鬟仆婦,另有健仆舉棍立于一旁。他卻是視而不見,直接越過他們進(jìn)了二進(jìn)院子。而那里正有幾位當(dāng)事的官家小姐,和各自的父母兄弟。 “不是我!”一見他們進(jìn)來,宋茜蘭便一臉焦急的喊道,“我根本不認(rèn)識那丫鬟,怎么可能交代她做這種事!” 屋中還有另幾個丫鬟正跪著,其中一人急忙說道:“我見你給了她一個玉釵的!” 楊越之聞言看向祝遠(yuǎn),祝遠(yuǎn)便讓人捧了個托盤上來,上面正是放著一個碧玉釵。 坐在宋茜蘭身邊的沈母宋氏這時站起身來,拉著宋茜蘭的手說道:“茜蘭,不著急,好好說,姑姑相信你!” “姑姑,那個釵子是我丟的!她們都知道!”說著便一指身邊的程嘉媛、蔣淑惠及當(dāng)時在場的另幾位姑娘。 楊越之轉(zhuǎn)頭看向她們幾個,那幾個姑娘卻是都低著頭并不言語。 宋茜蘭有些著急了,拉著蔣淑惠便問道:“淑惠,你記得的吧?我那會兒發(fā)釵不見了,還是你與我說的!” 蔣淑惠卻是皺眉一把甩開了她的手,不屑道:“那也有可能是你找機(jī)會取了下來,拿去買通了那丫鬟。宋茜蘭,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人!我好心好意與你說了那么多事,最后卻竟是害了褚jiejie!” 這時程嘉媛也有些忍不住了,她沉著臉對楊越之說道:“到底是不是宋小姐,我們未親眼所見,并不知曉。但是宋小姐之前與我們聊過幾句,卻是聽得出來對崔六小姐有些不滿的?!?/br> “程嘉媛!你污蔑我!我沒有!”宋茜蘭聞言卻是快急哭了,轉(zhuǎn)而對陰沉著臉的沈俾文求救道,“表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對!我是討厭崔六小姐,我討厭她水性楊花、朝三暮——” “夠了!”楊越之怒喝道,卻實(shí)是沒想到這宋茜蘭不僅人傻,嘴巴還賤,竟然敢這樣說崔瑾珠。 宋茜蘭一嚇,頓了頓,又低聲辯解道:“但是我根本不可能去買通這府里的丫鬟啊,我哪兒有那么傻,要是丫鬟不愿意,我不就暴露了嗎?” 沈俾文對他這表妹是有些了解的,她也許是脾氣壞,也確實(shí)沒那么大膽子做這種事。但現(xiàn)在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崔瑾珠身上,他既沒那么大的把握,也就沒有開口去為表妹爭辯。 宋茜蘭看著表哥對她的求助視而不見,卻是傷了心,委屈得哭了出來。 而這時侯府外院總管章平卻是進(jìn)得門來,在楊越之耳邊輕聲說道:“是五小姐——” 隨后楊越之皺眉對眾人點(diǎn)頭說道:“指使之人已經(jīng)找到。抱歉耽誤了各位時間,我為今天發(fā)生的這些事情向你們賠禮了!”說著便躬身朝眾人一揖,眾人忙紛紛避了開去。 楊越之又說道:“這件事我先處理好了,到時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交代?!?/br> 眾人聞言,便都只能率先離開了,卻并不詢問真兇為何。只宋茜蘭吃了一頓冤枉,很是不平。 而沈俾文在離開前,則皺眉看了他一眼,經(jīng)過他身邊時低聲惡狠狠地威脅道:“你要是敢包庇,我就帶人打上門來!” 楊越之聞言眉眼都不動一下,待人走之后卻是對章平吩咐道:“杖斃吧。她爹娘要是舍不得,便讓他們跟她一起走。”之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可是等他真到了后院,在門外躊躇良久,卻仍是不敢進(jìn)門。 而崔瑾珠在了解了褚曼霜的傷情之后,沉思良久,對一旁正抹眼淚的小趙氏說道:“娘,你別哭了,大夫們不是說再多躺幾日便能好了嗎?” 小趙氏卻是帶著哭腔回道:“你腰才剛剛好一些,便又出了這種事!我倒要去問問到底誰想害你,怎么會有這么惡毒的人呢!” “這事兒我會讓人盯著的。誒,娘,我之前甚也沒吃,現(xiàn)在好想喝您親手做的雞湯??!”崔瑾珠繼續(xù)扮可憐。 “你想吃啊?那我這就回去做。我去喊人進(jìn)來,這就帶你回家?!毙≮w氏聽聞女兒喊餓,立馬什么都不顧了,起身便想出門喊人。 “娘,您先回去給我做吧,我再躺一會兒,等恢復(fù)些力氣了便回府去?!贝掼樘ь^說道。 小趙氏聞言眼淚又有些止不住了,卻是不想再讓女兒擔(dān)心,拿起帕子擦了擦,反而扯出一個笑容來,柔聲說道:“好,娘這就回去給你燉湯。等雞湯快好了娘就派人來接你,好不好?” 崔瑾珠目光柔和地看著小趙氏,心中很是愧疚,卻只能點(diǎn)頭應(yīng)道:“好,娘我等你來接我?!?/br> 出得門去,小趙氏卻是對站在門外的楊越之視而不見,帶著人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