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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越之聞言臉上卻露出了隱隱笑意,心知現(xiàn)時不是笑的時候,便只點頭安撫道:“你放心,我知曉的,我心里只有一人,以后也只要有她便足矣?!?/br> 崔瑾珠欣慰地看了他一眼,才抬抬手將他打發(fā)出去了。 當日崔瑾珠將此事告訴小趙氏及崔豐玻時,兩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出事之后,我便有些懷疑她了?!贝掼榻又f道,“前面的事情她做得干凈,但是娘你在那梨禾苑里的一摔卻不尋常。” 這既沒下雨又不是剛灑掃完的時候,小趙氏那一摔也摔得太重了些,除非地上有東西。 “不過我本也沒想著要針對她查問,畢竟家里出了這種事,其中暗通消息或故意將消息按下的事必然存在,這些人也得查出來,殺一儆百,才能避免以后再出同樣的事。卻沒想到真問出了些端倪。” 而后,崔瑾珠又將胡姨娘的貼身丫鬟說的話講了一遍。 崔豐玻聽后便覺有些羞愧,總歸這事起因在他,犯蠢的也是他,失了孩子,他心里其實也非常不好受。 “我竟沒想到錦書竟是這樣一個人?!彼行╇y過地喃喃道。 小趙氏卻冷笑著道:“她倒是聰明,還知道那孩子是我下的手。” 崔豐玻萬萬沒想到小趙氏竟然就這樣承認了當初胡姨娘小產(chǎn)之事,連崔瑾珠聞言都有些怔愣。 “阿媛你——”崔豐玻遲疑地問道。 小趙氏卻一副理直氣壯地嘲道:“我怎么?你是想說我怎么這么心狠手辣?你是不是就覺得她才是賢良淑惠的老實人呢吧?你怎么就不想想當初老太太既看不順眼你,為何不滿意我一心幫著你,卻之后又挑了她?” 崔豐玻聞言卻怔愣地看著小趙氏,震驚地問道:“你是說,她是老太太——” “你怎么又不想想,當初咱們院子里的事,我為了讓你安心讀書,讓人攔著老太太家里那些窮親戚不讓他們拉著你去玩耍,是誰說出去這事是我吩咐下的?才讓老太太對我起了不滿?最后得利的又是誰?”小趙氏說起當年的事,眼眶漸漸又紅了起來。 當年她剛剛嫁進崔家,一心為他,卻得了這樣一個結(jié)果,而他卻又與她離心,甚至一度還可能讓妾室生下庶長子。 崔豐玻看著妻子漸漸紅起來的眼睛,心中也不禁難受起來。 當年他在小趙氏嫁進來之后,雖與她不甚恩愛,卻著實過了一段自出生后以來最舒心的日子。好似嫡母忽然就不為難他了,他也能安安心心念書,學業(yè)上便漸漸有了起色。現(xiàn)在想來,一切皆因小趙氏在背地里替他打點了一切,卻又受了那許多委屈無處訴說。 這一切,皆是他的錯,不管錦書是好是壞,他當年都不該這般忽視小趙氏的處境,被表面舒適的生活迷了眼。 “當年我明明日日安排她的避子湯,最終她卻偷偷懷上了,直到這蠢蛋自己發(fā)現(xiàn)了,”小趙氏說著,恨恨瞪了崔豐玻一眼,“她才與我說。明知道她是這種面善心狠、內(nèi)里藏jian之人,我怎能讓她在我之前生下庶長子?要不是看她后來老實了些,連瑾玞我都不會讓她生下來!”小趙氏沉著臉說道。 第41章 崔豐??粗≮w氏臉上的戾氣, 一時感到有些陌生。 崔瑾珠看了眼他, 卻說道:“胡姨娘既然是這樣jian滑小人, 娘當初實不該將她留在爹爹身邊。像她這樣的人永遠不懂得知足, 有了寵愛,便想要地位, 有了地位, 恐怕就會想要更多。她連娘肚子里的小弟弟都不放過, 幸而當年爹娘你們將我和哥哥帶走了, 不然以她的乖戾脾性, 我和哥哥恐怕都難以長大!” 崔豐玻被崔瑾珠一語點醒,想到當年恰是在珠珠出生后,他和阿媛的關(guān)系漸漸緩和又開始疏遠了胡氏,不覺背上生寒。只怕那胡氏早已對珠珠懷恨在心,只是沒有機會而已。又想到珠珠去年那一場死里逃生的禍事, 卻是心中怦怦跳了起來。他現(xiàn)在已是有些草木皆兵,開始對胡氏疑神疑鬼起來。 最后他咬了咬牙道:“還是把她關(guān)在莊子里去,不能再讓她留在家中了!”他還有一句話沒講出來,他還怕胡姨娘會教壞了瑾玞。 小趙氏聞言便皺起了眉頭,還未開口, 崔瑾珠卻輕輕按住了她的手, 又開口說道:“爹,弟弟一條命, 便關(guān)一下就算了?您有沒有想過, 要是娘身子差一點, 怒火攻心之下血崩不止,一尸兩命恐怕才是她最期待看到的結(jié)果?!?/br> 崔豐??粗畠好鏌o表情的臉,想象一下她話中所描述的場景,心中寒意漸生。他不由便握緊了小趙氏的手,紅著眼睛道:“阿媛,你可一定要好好養(yǎng)身子!你要是走了,我恐怕也——” 頓了頓,他又解釋道:“之前的事是我糊涂了,但是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著,她這人無風都要起三分浪,要是把她賣到了我們看不到的地方,萬一她遇上了機遇又重新回來對付你可怎辦?還不如把她嚴加看管起來,以防她作妖!” 崔瑾珠聞言便在心中滿意地點了點頭。 小趙氏看著女兒言談間,便與丈夫商量好了胡姨娘的處理問題,甚至不需她與丈夫起任何爭執(zhí)。而之前她氣急之下,將當年自己做下的事沖口而出,也是女兒從中替她圓了話,安撫住了丈夫,心中不禁感嘆良多。 她一手被崔豐玻握在手里,另一只手拉著崔瑾珠,有些欣慰地笑了。 商量好了后續(xù)處理問題,小趙氏便吩咐了下去。 她身邊的得力助手魯嬤嬤和香荷一起,將不小心透出消息的小丫鬟拉了出去賣了。而梨禾苑的人包括邢姨娘本就已被崔瑾珠賣光了,如今已只剩胡姨娘一人。 兩人帶著一群健婦沖進門時,卻見胡姨娘正拉著崔瑾玞說話。 魯嬤嬤二話不說便揮手示意將胡姨娘綁起來,崔瑾玞慌張擋在了胡姨娘前頭,卻被香荷帶著的幾個小丫鬟護在了中間,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姨娘被人五花大綁地拖到了主院中。 她想跟過去,香荷卻對客氣她說道:“四小姐,胡姨娘做了什么事恐怕您心里也有數(shù)?,F(xiàn)在太太要罰她,您想過去我們也不攔著您,但是恐怕胡姨娘并不希望您看到她狼狽地樣子。” 崔瑾玞有些驚慌失措地道:“我姨娘做了什么了?太太要怎么罰她?我姨娘她一向老實本分,她不會做什么對太太不利的事的!香荷jiejie,您就讓我去見見太太,我去求求她,求求她再查查,不管什么事,肯定不是我姨娘做的!” 香荷本就是出于憐憫才說的那些話,見她既聽不進,便也不再攔著,轉(zhuǎn)身便走了。 崔瑾玞見狀,跌跌撞撞跟進了主院中,卻見到她娘被扒了衣裳,在一群丫鬟仆婦的嬉笑議論聲中被挨棍子。 “姨娘!”崔瑾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