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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一樣的,他竟一點懷疑都無。之后在妻子孕期,他卻又不甘寂寞地去找狐貍?;貋砜吹胶偺稍诖采?,他甚至沒認(rèn)出來它是——還把它吃了!他還當(dāng)著狐貍的面,親手摔死了狐貍拼死生下來的孩子!”說完,她睜得大大的眼睛里,早已蓄滿了淚水。 那老成少年見她如此激動,也不敢再反駁,只有些訕訕地朝她笑了下。 “是那農(nóng)夫太蠢了,當(dāng)初兩個都娶了,哪兒來的這些事!”另有一少年嘻嘻笑著說道。 “這農(nóng)夫殺了狐貍精和他們的孩子,他便是殺人兇手,怎么能這樣毫發(fā)無傷地長命百歲,還有妻有子的?上天真是太不公了!”一個有些胖乎乎的小姑娘還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而一開始說話的少年,卻有些傻傻地問崔瑾珠道:“那狐貍傷心嗎?它最后有后悔嗎?” 崔瑾珠想了想,卻搖搖頭說道:“我不知,大約是后悔的吧?!?/br> “它定是后悔的。當(dāng)初在山間肯定逍遙自在,如何能落得如此下場。便是被猛獸吃了,也比這樣被心愛之人誤認(rèn)為野獸吃了的好!”之前那少女凄然道。 一旁的小姐公子們就又討論起了那狐貍最后那刻的心情。 沈俾文皺眉思索良久,才緩緩說道:“它大概還是不后悔的。它的命,早在遇上農(nóng)夫的那刻便已注定了。畢竟它最終還是擁有了一段幸福日子,對它來說,也不算白來一趟了?!?/br> “只是它該再謹(jǐn)慎些,要是先躲起來生下孩子,等恢復(fù)過來再回來,也許兩人便能廝守一輩子了。”崔瑾玞也輕聲說道。 崔瑾珠聽聞兩人說的傻話,實是難忍笑意,卻只道:“只是個荒誕故事,不必當(dāng)真。真正的農(nóng)夫也許第一次遇上受傷的狐貍時,便逮回家吃了,哪兒來這接下來這么多的事?!?/br> 說完,便主動從一旁仆從托著的盤子里拿了個新的酒樽,倒了半杯酒重新放入了渠中。 眾人討論得意猶未盡,又有人盼著這酒樽能多在崔瑾珠身前停幾次,好再聽幾個離奇故事。 上天果然偏愛小孩子。崔瑾珠之后又另講了幾個救死扶傷、善有善報的故事,窮書生或農(nóng)夫或官家小姐、山里村姑,因善舉最終平步青云或喜結(jié)良緣,總算把這些孩子給哄好了。 沈俾文直到出了那院子,還有些津津有味地回味著之前的那些故事,最后才評價道:“我還是最喜歡第一個故事?!?/br> 說完他卻搖了搖頭,又道:“也不能說喜歡,就是——就是印象深刻,一時忘記不了?!?/br> 崔瑾珠無奈,便笑道:“大約是寫書之人被妻子情人一起拋棄了,便寫來發(fā)泄報復(fù)的,定是怎么扭曲怎么來?!?/br> 沈俾文聞言一愣,又隨之哈哈大笑起來,道:“被你一說,怎的就變得如此低俗了!” 崔瑾珠見他總算如往常般開心起來,便也跟著笑了。 玩了一上午,即便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坐著的,崔瑾珠的腰也有些受不住了。 沈俾文這邊卻是時刻注意著她的,見她面有疲色,便立時喊了園中來往的滑竿,帶著他們?nèi)チ撕叀?/br> 到湖邊下了軟轎,崔瑾珠抬眼一看,卻見桂蘭園里的沁湖上有幾艘大小不一的精致游船,在湖岸上依稀還能聞見那些船上飄來的歌舞聲。 而在岸邊,還??恐凰也淮蟮挠未?,旁邊正有一群人在與園中管事爭論著些什么。 那管事一臉的無奈表情,卻是指使著仆役們一字排開攔著對面那群人,此時見到沈俾文一行人,他臉上立馬浮現(xiàn)了驚喜之色,如釋重負(fù)般朝他們喊道:“沈公子!沈公子你可終于來了!” 原來是沈俾文一早便讓人來園里定了一艘船。船上既可觀景游樂、欣賞歌舞或聽人說書,也有可供人休憩的艙房,每條船上還配備了一個廚房和幾個廚藝精湛的廚師。整個園子只有6條這樣的船,他還是死皮賴臉托了他二伯才定到了一條。 那群人見了沈俾文過來,才有些訕訕然,其中還有人朝他打了招呼,又埋怨道:“仲芳,你既定到了船,怎不與我們說一聲。我們與這管事的說了許久,就是不讓我們上船。要知道是你訂的船,我們便不需與他如此多廢話了。” 沈俾文卻是并不買賬,朝他們露出八顆牙齒笑得得意,嘴里卻哼了聲,道:“你甭想了!我有用呢,今兒個不與你們一處玩,趕緊哪邊兒涼快上哪邊兒去!” 那人還待說,身邊有人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低聲與他說了幾句,那人朝崔瑾珠這邊看了過來,隨即便心領(lǐng)神會地跟著笑了起來,卻不再糾纏,只略有深意地笑道:“不夠義氣!下次去花滿樓你請客!” 沈俾文聞言趕緊轉(zhuǎn)頭看向崔瑾珠,見她似并未聽懂,才有些心虛地回頭瞪了那人一眼,便見對方幸災(zāi)樂禍地哈哈大笑,拉著一群人已是跑了。 崔瑾珠見他們?nèi)绱?,心中好笑,臉上也不禁帶了出來?/br> 一行人上了船,先用了飯,隨后崔瑾珠便在香茹的服侍下,找了個艙房睡了個午覺。這些屋子都布置得不錯,除了暖爐,竟然還有暖炕,真不知是怎么在船上砌起來的。 等到崔瑾珠醒來,已是半下午了。 見崔瑾珠出來,守在外面的福順趕緊跑去稟報沈俾文。崔瑾珠還未走進(jìn)大廳,便見到迎面匆匆走來的他。 “起了?廚房剛做好了酥酪,配著茶吃剛剛好?!鄙蛸挛男χ叩剿磉叄瑤退破鹆碎T上的簾子。 “我午膳還在肚子里,”崔瑾珠搖了搖頭,又道,“你倒是可以多吃一些,你這個年紀(jì)總餓得快。” 沈俾文聞言便笑了出來,道:“什么我這個年紀(jì),你還比我小呢,更該多吃點?!?/br> 崔瑾珠自知失言,不再糾纏于這個話題,只問道:“你們剛剛在做什么?可有什么好玩的?” “我剛也在房里看書呢。”說著,他下意識藏了藏還沾了些顏料的手,又說道,“我為四小姐安排了個女先生為她說書,不知聽得如何了?!?/br> 說著,兩人穿過前廳,步入正廳,卻見崔瑾玞一人靠坐在臨窗暖炕上,也正捧著一本書看。 見他倆一起進(jìn)來,便下炕與他們問道:“meimei休息好了?腰可還好?” “已無礙了,”崔瑾珠朝她笑道,“勞你們還陪著我無事可干了?!?/br> “玩了一上午也是累的,我也趁機(jī)瞇了會兒呢!”崔瑾玞細(xì)聲細(xì)氣道。 “很是!養(yǎng)足了精神才好再玩。我讓人準(zhǔn)備了棋子牌、花牌,還有歌舞、說書,你們要是不想玩這些,我們還能去船邊釣魚,沁湖冬日不結(jié)冰,里邊兒有好些rou質(zhì)嫩滑的涑魚,比腥氣重的河魚鮮美多了,到時候釣起來還能讓人現(xiàn)切做魚膾。”沈俾文笑著地介紹道。 崔瑾珠見他說得興致十足,便點頭應(yīng)道,“那便去釣魚吧,我還沒在冬天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