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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沈俾文轉(zhuǎn)頭有些惱羞成怒地還嘴道:“楊愛雪,你找抽呢?要不要我?guī)湍阈麚P宣揚你的艷情史?。俊?/br> 楊越之的臉色立馬也跟著緊張起來,趕緊說道:“你別給我瞎扯啊,我哪兒來的艷情史!”說著,卻下意識地瞄了眼崔瑾珠。 沈俾文卻扯起嘴角嘲道:“哼哼,花滿樓一擲千金為凌雪啊,還有以前的一夜——” “沈!俾!文!你以前還抱著華菱喊什么呢?不記得了?”楊越之終是急了,只能使出絕招了。 沈俾文聞言稍一愣神,看到楊越之的眼神往他身后瞄,忽然醒過了神來,立時閉了嘴。 可是眾人已經(jīng)看傻了眼。女孩子們羞紅著臉,卻是依舊豎耳傾聽。 男子們更是一個個憋笑憋得臉紅脖子粗的,連魏姜和何清河這次都沒給楊越之留面子,紛紛笑了出來。 梁絕看著他們?nèi)绱诵惺?,自己也在一旁笑得快喘不上氣。他是真沒想到這兩個人在這種時候能這么蠢,在心上人面前互相揭短的事都干得出來。而且兩個人明明都是一般黑,竟還想以此來打擊對方,真正是愚蠢至極?。?/br> 唯有褚曼霜依舊不緊不慢學著劍招,心中雖難掩酸澀,卻無一絲表露。 而另一邊,崔瑾珠慢慢停下動作,緩了緩神才想明白了他們剛剛說的是什么,隨后便沉了臉狠狠瞪了楊越之一眼。 楊越之這回是陰溝里翻船,只能對著她訕笑了下。 沈俾文此時卻已是羞紅了臉,期期艾艾地朝崔瑾珠小聲解釋著:“我、我那時候還小不懂事,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去了,以后也不會再去了” 說著,也低下頭不敢看崔瑾珠了。 崔瑾珠見狀心中失笑,卻不想讓他在友人面前失了臉面,便道:“少年人愛玩也是常事,人不風流枉少年。只要能分得清輕重主次,便是無礙?!?/br> “我明白!”沈俾文聞言抬頭,目光灼灼看著她,道,“我知道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不會再為玩樂分散心力了?!彼F(xiàn)在當務(wù)之急便是考中進士授官立業(yè),如此才能在家中獲得話語權(quán),也才能為以后的事做準備。 崔瑾珠笑著朝他點了點頭,便又繼續(xù)學劍了。 只梁絕在一邊有些詫異于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這好像與他想象中的——風流才子撩撥閨閣小姐的戲碼——完全不是一個路數(shù)? 連楊越之也好似很癡迷這崔六娘,難道現(xiàn)在大家都好這口了?他不會是已經(jīng)落伍了吧? 梁絕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地轉(zhuǎn)回頭又看了崔瑾珠幾眼,依舊沒看出來她身上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長得也還算清秀可人,說話行事干脆不扭捏,可也僅此而已了。既不美艷也不嬌俏,甚至連一個動人的眼神、羞赧的嬌嗔都沒有,這樣的女子,有何魅力可言? 正這般打量著崔瑾珠,梁絕卻忽然被她的掃過來的眼神一驚,趕緊收回了眼神。 花了近半個時辰,兩位劍術(shù)先生才終于勉強認可了自己的學生,而后清了場,留出場地與兩位小姐舞劍。 抓鬮出來的順序是褚曼霜打頭,崔瑾珠便好整以暇地立于一旁,看著這姑娘將景樊宇那陽氣十足的劍招,生生舞成了剛?cè)岵?、陽剛中不失婉約的劍舞,甚是好看。 連梁絕都不禁想要點頭贊許。 褚曼霜舞完一段,收劍斂息,隨即便抬頭看向楊越之。便見他嘴角含笑,目光似水,正一眨不眨眼地看著她,見她看來,還對她展顏一笑,把她心中的忐忑與焦慮都驅(qū)散了。 等褚曼霜下了場,便輪到了崔瑾珠。她拿著劍走到大廳正中,朝眾人點頭致意。 她雙腿并攏,手握長劍搭在左手上慢慢將劍亮出,隨后便忽然朝前刺出一個劍花,繼而左腿劃出一個半圓,右臂舉劍從身側(cè)將劍用力甩向身后,隨之便要扭腰轉(zhuǎn)身—— 她忽然停下了動作,皺起眉頭緩緩收回了劍。 楊越之見狀立馬什么也不顧了,焦急地跑了上來,卻被站得更近的沈俾文搶先接過了她手中的劍,又一臉擔憂地問道:“珠珠,你的腰沒事吧?疼不疼?我這就讓人去喊大夫!” 崔瑾珠卻伸手攔住了他,她站直了身子,只微擰著眉扶腰,卻是對他們笑著道:“我無事,只是剛剛抻到了腰,一時有些酸,不需喊大夫道?!?/br> 說著,她又轉(zhuǎn)頭一臉歉意地對梁絕說道:“只是恐怕不能再比了。梁公子,真是對不住了!” 梁絕聞言有些遲疑,一旁景樊宇卻是有些幸災(zāi)樂禍地開口道:“那這比試怎么算?難道還要再換人?” “有何好換人的?當時就與他說了崔六小姐的腰不一定能吃得消,非得讓她來?!睏钤街谝慌园櫭嫉?,“趕緊的,評比完就把輸?shù)娜藖G下去!” “那要如何評?崔小姐可連一個招式都沒舞全,”一旁的景樊宇也跟著皺起了眉頭,“我們也看不出舞得如何啊?” “那要不按照剛剛練習時的算?”魏姜提議道。 “那不成!練習是練習,比試是比試!你能拿你平日的文章交予科舉主考官嗎?”褚良為反對道。 “那——”見此,大家紛紛商討起來。 正眾口難調(diào)間,崔瑾珠卻笑了起來,對眾人道:“這有何難決的?既然我都未舞全,那便是考試交了白卷,定是我輸了?。 ?/br> 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崔瑾珠,卻見她笑得坦然,似并不把輸贏當一回事。而梁絕聞言卻已是黑了臉。 沈俾文見此也笑著附和道:“崔小姐都認輸了,思行,你便趕緊下去吧!” “哈哈哈很是!來來來,不要怕,我來送你下去!”景樊宇臉上已經(jīng)樂開了花,說著便要走上前來,卻是被一旁的李梢樺伸手攔了下來。 楊越之卻已是率先帶人走了出去,沒過多久他又掀起簾子對里面的梁絕笑道:“思行,愿賭服輸,趕緊來吧。等你游完水,咱們還得用晚膳呢!” 門內(nèi)的沈俾文這便帶著人嘻嘻哈哈將梁絕推了出去,其余人等也跟著出去看起了熱鬧。 此時已過申時(下午三點),船不知何時已行到了某處岸邊。冬日里的陽光正虛弱地傾灑在湖面上,卻帶不來一絲暖意。梁絕站在甲板上,望著湖面上盈盈水光,第一次感受到了冬日的威脅。 可是??谝芽湎?,此時如果反悔,恐怕以后要被人笑一輩子了。 如此想著,梁絕轉(zhuǎn)頭恨恨瞪了幸災(zāi)樂禍的景樊宇以及在一邊起哄的眾人一眼,最終還是快速脫下外袍,在甲板上蹦跶了幾下,咬咬牙猛地往水中扎了進去! 眾人見狀都是一聲驚呼。雖說賭約如此,但也是沒想到梁絕會如此干脆,又怕真出了事傷到了內(nèi)閣首輔唯一的嫡孫,都紛紛撲到圍欄上去看他情況如何。 只有寥寥幾人站于一邊,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