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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崔瑾珠心中不禁又泛起一股酸澀來。 她不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為何會變成這樣。她雖決不希望他像之前那般隨意碰觸她,但是如今他在她房里喝個水都要如此小心翼翼,卻也讓她感到心酸。 忍不住在心里嘆了口氣,她開口喚來香茹,讓她換來熱茶,才又讓香茹倒了茶水與楊越之。 楊越之接過香茹奉上來的茶杯,低頭看著手中微微透著淺綠的茶水,臉上的表情卻再一次柔和起來。 他緩緩啜飲了一口杯中的茶水,而后唇角含笑地對崔瑾珠說道:“今日外面鬧騰的事沒嚇著你吧?” 崔瑾珠此時已是又退回到了榻邊,站在那里遠(yuǎn)遠(yuǎn)望著他,見他問起,便簡單答道:“沒有?!?/br> 楊越之看她的樣子依舊很是不自在,但是他心中卻已不像之前那般失落。他眼神溫柔地看著她,想將她的樣子印入心底,好帶回家中再細(xì)細(xì)回味,口中卻是安慰著她道:“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必不讓趙家再抓著此事不放?!?/br> 崔瑾珠沉默地看了他許久后,卻是忽然開口問道:“你又派人監(jiān)視我?” 楊越之聞言心中一凜,握著茶杯的手便不禁抖了一下,guntang茶水晃蕩出來濺在他手上,兩人卻都不曾注意。 第63章 此時楊越之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隱了下去, 連眼神都不敢跟崔瑾珠接觸, 房間里安靜了許久, 才又響起他的聲音:“是?!?/br> 聽到他承認(rèn), 崔瑾珠的心便又沉了下去。她其實(shí)沒那么確定,只是他今日出現(xiàn)的時機(jī)實(shí)在太妙,身邊又帶著本不該跟著他的官兵, 一切都那么合適,好像就是為了這事準(zhǔn)備的。 “那日她從你家離開我的人便注意上她了, 今日她帶了那許多人,又往你家方向趕,便有人告知了我,我才能帶人及時趕上。”楊越之垂眸解釋道。 “以前那次,也是你?”崔瑾珠沉聲問道。 楊越之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后又垂下眼睛答道:“是?!?/br> 崔瑾珠皺眉看著他, 實(shí)在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只能開口問道:“為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你想知道而不能問我的?” 楊越之抬頭看著她臉上不解的神色,心中卻是一嘆。他想知道所有與她有關(guān)的事情, 這話又怎么能開口與她說?只是她實(shí)在太敏感,盯梢的人幾次三番被她發(fā)現(xiàn)。 “一開始那會兒, 你身子受了傷, 我便派人在崔府外時刻留意,想著萬一有事, 我能及時知曉。”楊越之最后還是一臉平靜地撒謊道, “后來便是因?yàn)槟銈冸x了崔府, 我擔(dān)心你們一時半會兒適應(yīng)不了外面的日子,要是遇上什么難處,我也能來搭把手?!?/br> 當(dāng)然這些也是原因之一。 崔瑾珠聽著,倒也覺得合情合理,只是她依舊有些不悅,便說道:“你把人撤了。我若是需要,自會讓人來找你?!?/br> 聽她如此說道,楊越之又忍不住牽了牽嘴角,他又喝了口杯中的茶水,而后開口說道:“那我在外面留一個人吧,到時你可以讓人直接找他,傳消息也方便些?!?/br> 這跟沒撤人又有什么區(qū)別?只不過化暗為明還多了個報信的作用。 崔瑾珠目光跟著他的手一晃,聽到他的話便是臉一沉。她很不喜歡這種氛圍,小獅子現(xiàn)在的表情言行,總像是時刻在提醒她他之前說過的話。她心中像是塞了一團(tuán)棉花,又讓她有了那種呼吸不暢的感覺。 楊越之見她如此,卻不肯再讓步。既然瞞不過她,他又做不到讓她待在他的視線范圍外,便只能如此了。反正珠珠再生氣也不會拿他如何的,他現(xiàn)在已是有了這樣的信心。 崔瑾珠看著這樣的他便覺心中煩躁,從榻上小幾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小瓷瓶丟向他,隨后便黑著臉把他趕出去了。 楊越之接到瓷瓶還不知為何,直待將瓷瓶塞入懷中,抱著包袱翻出墻外,才注意到自己手上微微泛紅的燙傷。 他霎時便在墻邊立住了,回想起剛剛珠珠臉上不耐煩的神情,現(xiàn)在卻只覺得無限甜蜜泛在心頭。 騎上馬哼著小曲回了府,楊越之心中很是滿意今日的成果。既討好了珠珠的爹娘,又讓崔家外的人馬過了明路。最重要的是,他喝了珠珠親自吩咐的一杯茶,還得了一瓶她親手遞給他的藥! 這般想著,他臉上笑容更盛,把一旁等著回稟的成宏也看笑了。 “此事你做得很好?!睏钤街潞攘丝谛丫撇韬髮λf道,“崔瑾珊的事處理得如何了?” “崔姨——崔小姐已是處置完了,今早送去了京郊宅子里。我已吩咐了幾個懂事的人看管,既不會慢待了她,也能讓她安心住著?!?/br> 楊越之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是開口對他笑著道:“宏哥,多謝你了。” 成宏聞言便笑了,平日里看著一直都是個木訥憨直的漢子,笑起來的樣子倒是顯得英俊不少,“都是小事。” 說完卻又與他說起了別的事,“西北傳來消息,西戎犯邊,褚家兩個女婿出城迎擊,不敵,上表請罪,還請求放歸褚家三將,先將犯軍擊退再論其他?!?/br> “褚家真是找了兩個好女婿?!睏钤街读顺蹲旖堑?,“皇帝恐怕又要虛了?!?/br> “是,只怕這次咱們功虧一簣。”成宏點(diǎn)點(diǎn)頭道。 楊越之卻是笑了,對他說道:“別讓褚老頭回去就成,剩下的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來。陸將軍那邊過了年倒是要加緊了,這事拖得太久了,恐之后日久生變?!?/br> “是,我這就去安排?!闭f完,成宏便退下了,留出時間讓楊越之休息。 這一年之后的日子,直到過年都未再發(fā)生什么事,實(shí)在是之前崔家已是夠多災(zāi)多難,上天垂憐了吧。 只是過年時去崔府,三房幾人才得知崔瑾珊在平都侯府小產(chǎn)的事。 “我與二弟妹還去過侯府想瞧瞧人如何了,可惜三姐兒并不在那里,侯府里的人說是送去京郊宅子里養(yǎng)身體了?!奔臼习欀碱^,與小趙氏坐于一旁說著這事,“我覺得這事蹊蹺,養(yǎng)身體好好待在府里便是,何必大老遠(yuǎn)送去京郊?車馬勞頓的,不是更傷身體嗎?” “也許那里清凈些?適合修養(yǎng)?”小趙氏也有些疑惑不解。 “我看不是,”季氏凝眉說道,“我反是覺得,三姐兒可能是失了寵愛,被打發(fā)出去了?!?/br> “這才這么些時日,便失寵了?三姐兒顏色好,身姿不俗,說話行事也行止有度,并不是普通的庸脂俗粉啊!”小趙氏納悶地問道,“難道是因?yàn)槭Я撕⒆樱€是因?yàn)橛辛藙e的——”說著,她便頓住了,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眼自己的女兒。 “怎么?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季氏疑惑不解的看著她臉上凝重的神色。 “沒、沒什么,就是想到——想到三姐兒年紀(jì)輕輕便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