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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了許多,可那眉眼與楊越之何止像了五分? 若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他的眼睛便是瞎的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混淆皇嗣血脈,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收了褚家的兵權(quán)還不夠,他難道還想族誅褚家嗎?那小太子呢?還有那個剛出世的她都還沒來得及看一眼的二皇子呢?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珠珠,珠珠?”沈俾文見崔瑾珠聽聞消息后怔怔出神,臉上神色卻十分難看,便有些擔憂地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問道,“怎么了?可有何不妥?” “什么時候滴血驗親?”崔瑾珠轉(zhuǎn)過頭來,卻是一臉凝重地問道。 沈俾文有些不明白她為何問這個,卻也依舊答道:“就在今日,恐怕就要開始了?!?/br> 崔瑾珠聞言立馬站了起來,一想到這事有可能涉及到兩個孩子的性命,便再也不敢猶豫,出門便乘上馬車向皇宮而去。 沈俾文不知她所為何事,可見她神色緊張,便也并不多問,只一語不發(fā)地守在她身邊與她一起進了皇宮。 要不是有他在,崔瑾珠還不一定能順利進宮。 待問明了此時皇帝正在太極殿偏殿中,與幾名重臣正在為兩位皇子驗親,兩人便疾步趕了過去。 崔瑾珠自從腰傷了之后,從不曾像今日這般跑過。沈俾文看著心疼,只能伸手護在她身側(cè),怕她一個不穩(wěn)跌了跤。 待兩人跑到太極殿時,殿外宮人便要攔他們。 崔瑾珠伸手便狠狠將他們推了開去,轉(zhuǎn)身便要往里沖。 可這里畢竟是皇宮,宮人中連認得她的人都不多,更沒有人會賣她面子。 兩方人便差點要起沖突。 此時守在殿中的祝平匆忙出來看情況,看到幾個侍衛(wèi)宮人竟伸手就要抓崔瑾珠,嚇得差點軟了腿,趕忙厲聲喝住了他們,又小跑著到崔瑾珠身邊躬身請安問她來意。 崔瑾珠此時卻不敢耽誤時間,推開他便再次朝殿內(nèi)而去,卻是邊走邊對他說道:“你去與陛下說,我有事找他,讓他立馬把驗親的事停了?!?/br> 祝遠聞言臉上喜意頓顯,趕緊領命而去。 此時殿中楊越之站在幾個內(nèi)閣朝臣中間,卻是一臉冷意地看著被抱在宮人懷里的兩個孩子。 其中才剛滿周歲不久的二皇子,已是被嚇得哇哇大哭起來。而小太子倒依舊一臉沉穩(wěn),只是被宮人捏在手里正扎針的手卻不自禁發(fā)著抖。 待祝遠匆忙進來,在楊越之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之后,楊越之挑了挑眉,沉思片刻,才開口吩咐眾人稍待片刻。 皇帝一走,這驗親的事誰又敢繼續(xù)? 而待臉上已是不禁帶上溫柔笑意的楊越之看到崔瑾珠身邊的沈俾文時,臉上神色便又沉了下來。 崔瑾珠卻不管他是何心情,只開口便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楊越之不知為何,聽到她這般問他,心中卻涌起了絲暖意。 她總是比別人更在意他,也更了解他。 他揮了揮手將宮人遣退,轉(zhuǎn)而瞪了還愣在崔瑾珠身邊的沈俾文一眼,卻是一副他不走我就不說的樣子。 崔瑾珠此時懶得跟他計較,還是讓沈俾文先出了去。 楊越之見此,才滿意地露出了微笑,卻是對她打官腔道:“皇后不貞,朕疑太子與壽王非朕子嗣?!?/br> 崔瑾珠聞言,恨不得隨手能拿起把雞毛撣子先給他來幾下,她一臉怒意地對他道:“你給我好好說人話!太子與壽王是不是你兒子,你看不出來?你沒長眼睛?。俊?/br> 楊越之看她越是生氣,他心中卻越是高興,臉上笑意不斷擴大,口中卻依舊不承認,只道:“滴血驗親才為真?!?/br> 崔瑾珠被他氣紅了眼,再也忍不住走上前去揪狠狠踹了他一腳,把楊越之給踹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楊越之好不容易站穩(wěn),看著眼前惡狠狠瞪著他的崔瑾珠,卻只能無奈喊了聲她的名字:“珠珠——” “楊越之,虎毒尚且不食子?!贝掼榭粗荒樏C然地說道。 楊越之與她對視許久,才不由嘆口氣道:“珠珠,鏟草要除根?!?/br> “你原本就不該再對褚家動手!”崔瑾珠沉聲說道,“好,你朝堂上的事我不管,你如何處理褚皇后也是你的事??墒悄莾蓚€孩子,你在皇位上一天,你就能主宰他們的命運,他們根本威脅不到你。史上由廢后所生的皇子,最終又有誰真正弒父登帝的? “你大可以將他們遠遠的打發(fā)到個無關緊要的封地里自生自滅,又何必非得弄得他們身敗名裂、沒有活路呢?” 楊越之看著她一臉急色,自己卻依舊神色溫柔地看著她,隨后卻問道:“珠珠,你可知道我們楊家是如何敗落的?” 崔瑾珠聞言一愣,楊越之卻接著說道:“我祖母曾對我說過,嫡庶之分,乃亂家之源。不是一個娘肚子里出來的,永遠不可能一條心?!?/br> 頓了頓,他又輕笑了聲道:“當然,不是一個爹的,也一樣。” 她確實對他說過這句話。當初楊家便是因她為保全爭奪爵位,而與老侯爺?shù)氖L子一系爭斗,才最終兩敗俱傷,讓乾家得了利。 崔瑾珠的火氣慢慢息了下來,良久她才又問道:“你是皇帝,難道以后還只讓一個女人生孩子?” 若是依舊佳麗三千孩子無數(shù),那殺這兩個孩子的意義在哪兒? 何不就放他們一條生路? 楊越之卻輕笑出了聲,而后一臉鄭重其事地對她道:“不,我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崔瑾珠聞言一愣,隨后臉色才漸漸發(fā)白起來,與楊越之對視許久都不曾言語。 楊越之此時卻上前兩步,伸手想抓崔瑾珠的手,“珠珠——” “啪!”崔瑾珠抬手便給了他一個耳光。 崔瑾珠這下很用力,楊越之被她打得齜了齜牙,轉(zhuǎn)過頭來又有些無奈地對她道:“珠珠,我待會兒還要見那些朝臣的?!?/br> 崔瑾珠卻是雙眼通紅看著他,并不言語。 楊越之看得心疼,卻又不敢再伸手,只能柔聲對她說道:“珠珠,這些年辛苦你了?!?/br> “你閉嘴?!贝掼槌谅暫鹊?。 頓了頓,楊越之卻又說道:“殺死乾家人,替我祖母及父母報完仇后,我原本是不打算做這皇帝的,后路多年前就準備好了??墒俏乙幌氲?,若是我不接手這個爛攤子,你們母子便又要活在他人的掌控下,而我又能拿什么來保護你們?” 他再也不想經(jīng)歷眼睜睜看著親人被害卻又束手無策的絕望了。 “而我若不除褚家及那兩個孩子,又如何能讓之問平平安安接手這個帝位?我已是對不住你們母子了,若再不能替他掃除障礙,他要因此受到一絲半點傷害,我便萬死不能辭其疚了?!?/br> 說著,他又再次走上前來,伸手握住崔瑾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