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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蜂蜜罐中藏著玻璃,當你大膽全身心投入去品嘗時,被弄得遍體鱗傷。許栩在這場戀愛中,請教了很多人。也有一部分人教給她正確的做法,可是真正面對起來的時候,許栩才發(fā)現(xiàn)有些根本就是難以控制的。 不是別人教她怎樣做,她就能做得到。 就好比信任,好比疑心病?;嫉没际У那榫w一旦愛上了一個人,就成了心底埋了根的種子,稍微被小事情渲染了一下,就會破土而出,難以根除。 許栩很想去相信南渚,很想拋開所有的負面情緒和他好好享受當下。但她實在太怕背棄了,如果有危險發(fā)生,那么她為什么不先找塊堅硬的外殼先把自己保護起來呢?即使這樣做會傷害到別人。 許栩聽了一夜悲傷的音樂,萬千思緒在心頭徘徊,她試著將它們整理好。然而就在她聽到清晨南渚起床的鬧鐘后,這些剛理好的思緒便全部崩盤。 她一直瞪著雙眼看著天花板,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走出臥室去阻礙南渚的工作。許栩靠著刷手機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是耳朵還是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她能聽到南渚洗漱,做飯,然后再門口穿鞋子,最后關(guān)上了家里的門。 “咚”的一聲,宛如重重的一擊,砸在了她的心頭。本來就一夜未眠,頭腦暈的像漿糊,此時聽到這聲門響,許栩再也沒法理智了。 她一定要追出去問問,到底是工作重要,還是她重要。既然她當初為了南渚決定來考研,連她最愛的游戲都已經(jīng)放棄整整半年沒有碰了,那么他呢?口口聲聲說是為了自己才回國來到了她所在的大學,然而事實呢?連出差這種事都不能為了自己放棄。 許栩起床,在睡衣外套上了羽絨服,登上了門口的運動鞋,追著南渚出門了。 南渚乘坐的那臺電梯已經(jīng)到了15層,許栩急忙沖到另一臺電梯里,希望能追的上南渚。 深冬的清晨溫度很低,出了門便有一陣寒風撲面而來,周圍飄著層層白霧,地面上是皚皚的白雪。許栩收緊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快跑幾步,剛好看到南渚留給自己的背影。 “南渚!”她沖著他,大喊了一聲。 南渚的腳步一頓,轉(zhuǎn)過身來看,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是許栩后,他立刻朝她的方向走了幾步,“你出來做什么?太冷了,快回去?!?/br> “我不想讓你去出差,就這一次,你能答應(yīng)我么?” 此時兩人的距離已經(jīng)很近了,甚至再走兩步就能觸摸到彼此??陕牭皆S栩的話的南渚再次停住了腳步,兩人始終隔著幾步之遠,他沒再前進。只是看著許栩,慢慢搖了搖頭,“不行,我必須要去?!?/br> 她想問的唯一一件事,有了答案。其實許栩覺得自己沒那么不講道理,她從來不是要求南渚真正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選擇。她只是想要一個態(tài)度,想要一個能權(quán)衡她在他心中地位的方式。許栩只是想要南渚答應(yīng)自己,只要他答應(yīng),她立刻就放他去工作,僅此而已。 可是,他不懂自己的心。 “好,那你走吧?!痹S栩拼命咬著牙,對南渚擠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 南渚倒是很聽話,叮囑了許栩早點回家后,轉(zhuǎn)過身便走了。 熱淚涌上眼眶,被許栩硬給忍了回去。心中的火氣已經(jīng)抵達一個峰值,許栩死死瞪著南渚離開的身影。隨后她立刻脫下自己的一只鞋子,朝南渚離開的方向狠狠丟了過去,并伴隨著一聲怒吼,“今天你要是走了,以后永遠別再回來?!?/br> 鞋子砸中了南渚的后背,許栩嘶吼的回聲蕩漾在整個小區(qū)內(nèi)。清晨出來買菜的大爺大媽都在這時紛紛投來注目禮。許栩卻全然不在意,她仍然看著南渚的后背。那個身影,曾經(jīng)是她那么愛慕的。 她想,要是南渚真的走掉了,他們大概就結(jié)束了。 不是她想結(jié)束,而是南渚大概會覺得這個樣子的她,太過丑陋,無法接受后一走了之了。 許栩想哭,可是眼淚像是被寒冷的氣流給阻斷,她紅著眼睛始終沒法流出一滴眼淚。 就在她單手摳著自己的手心,即將要觸發(fā)悲戚的情緒之時,南渚忽然停下了。 他先是彎腰撿起了許栩的鞋子,然后小跑著來到了許栩身邊,不由分說蹲下抓起她的腳,將鞋子耐心地為她穿好。 許栩愣住了,后知后覺才發(fā)現(xiàn),那只丟了鞋的腳好像被凍僵了,重新穿好鞋后,溫暖的感覺才從腳底心傳了上來,一直到四肢百骸。她忽然就想起了那時候她跟李雯淼掐架,明明自己的腳背也被椅子壓傷了,她卻一點都沒有察覺。 還是南渚先發(fā)現(xiàn),替她包扎了傷口,她才知道疼,才能感知到疼,現(xiàn)在也是同樣的情形。 “你……”她張了張口,吐出一個字來。 剛為許栩穿好鞋的南渚起身,看著許栩,道,“這么冷的天還丟鞋,感冒了怎么辦?”語氣里仍然是數(shù)不盡的寵溺與溫柔。 許栩愣愣地看著南渚的雙眼,忽然就哭出了聲音。 原來她做的如此討厭,南渚還是沒有丟下她,那就證明她真的沒有被拋棄。 許栩上前一步,撲進了南渚的懷中。 熟悉的味道和溫暖的觸感,讓許栩的淚水像開了閘的水庫,一觸即發(fā)。而她用了一整晚在心里堆積的那座,防止他人傷害自己的高墻,也就在南渚為她穿鞋的那一刻,被摧毀。她想她還是失敗了,面對南渚的包容和溫柔之時,她潰不成軍。 “對不起,我可能真的太累了。”許栩哭著對南渚說了這樣一句話。 僅僅這一句話,再沒有多余的解釋,南渚卻全部了然。他回抱著許栩,這個極其敏感又容易受傷的她。這個被壓力和安全感折磨到即將崩潰的她,他從未嫌棄過,也從未想要放棄過。 十年前是這樣,如今還是這樣。 第41章 南渚出差的這天, 許栩在家看書, 做最后的沖刺。不管課本上的內(nèi)容是能記住也好, 記不住也罷, 再撐幾天就能解放了。南渚答應(yīng)過她,等她考完試, 下次出差就可以偷偷把她帶過去了。 而南渚身在外地, 只要空閑下來就會給她打個電話匯報一下工作進度。這樣一來二往, 時間過的也沒有想象中那么慢。第二天一早, 許栩不過是昨晚一套卷子的功夫, 南渚便到家了。他進了屋子就開始為許栩做飯吃,兩個人偶爾會搭一句話。 之前的那些爭吵似乎像沒發(fā)生過一樣, 她與南渚都默契地沒人再提起。日子一晃便到了許栩考試的這天,南渚從大清早開始, 忙前忙后,替她準備好了身份證準考證,又送許栩到考場。 因規(guī)定只有考生才能進得去校園, 所以到了校門口, 南渚便停下了。 “我就在這等你,你考完試一出門就能看到我?!蹦箱菊f著, 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