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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好得蜜里調(diào)油,如意畢竟不是他親生的。更何況他訓(xùn)自己兒子跟訓(xùn)部下一樣,往死里打,跟慈父沾不上邊,她男人什么都好,就這點不好。 總覺得這事懸。 江瓶兒輕推了下宋峻山嬌聲道:“你要向我保證,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也要保如意平安?!?/br> 宋峻山聽這話,品的不是味,兩人之間隔上層紗,比心頭扎上根刺都疼,帶上三分怨道:“你怎就不信我?當(dāng)初你嫁我時,我便說如意以后是我親閨女。我宋峻山?jīng)]什么本事,只會帶兵打仗,說過的話,答應(yīng)過的事,別說皇上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是不變。你是不信我還是覺得我這個家太窮?以前沒你的時候,我想著我一個大老粗要這么多錢做什么,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F(xiàn)在有你了,以后我的錢都給你?!?/br> 江瓶兒聽他這話,又是愧疚又是急的,趕緊道:“我不是不信你,也不是嫌你窮,你說你打宋翊像打狗似的,他可是你親兒子,你不心疼,我都替你疼。你親兒子都能這么打,如意,如意……”江瓶兒一咬牙全數(shù)倒出:“如意還不是你親生的,我能不這般想?” 宋峻山怔了半響,道:“宋翊這孩子不是你想的那般聽話,三天不打他,他能把天捅個窟窿出來,他皮厚rou糙沒一點事,我下手有分寸。你放心,如意是女孩子,女孩子要嬌養(yǎng)我懂,別說在家里就是在外面也沒人敢動她分毫。” 話說開,江瓶兒放下心,天塌下有她男人頂著,他說沒事肯定就會沒事。 兩人又說了會話,在床上折騰了個半個時辰才睡下。 ********* 第二日,如意還在睡夢中就被母親拉起,梳洗打扮穿上套粉色的衣服。江瓶兒心里擔(dān)心,心想著:不管是多位高權(quán)重的人,對孩子總歸會寬容些。特意給如意,打了個雙丫髻,左右兩個小骨朵栓上粉紅絲帶,看上去像十一二歲的小丫頭。 江瓶兒看著鏡子中的女兒,滿意道:“男人和女人不一樣,再位高權(quán)重的男人,他還是男人,莫說男人就是一般女人對漂亮聰明的女娃娃都喜歡?;噬蠎?yīng)該和你爹年紀(jì)差不多,像他們這個年紀(jì)的男人,對半大不小的孩子寬容很多。見到皇上后乖巧些就好知道嗎?” 如意心中本就有些懼,聽母親這般說,好像是這個道理,想著乖覺些總沒錯。 江瓶兒又交待了些事情,兩母女來到前廳。宋峻山和宋翊收拾好了等如意,宋峻山和昨日里一樣,一身官服。宋翊換上了身絲綢青藍色長衫,腰間同色系暗紋腰帶,同樣青藍色飄帶束起頭發(fā),五官如刀刻,身形挺拔,像一棵勁松戚然而立。 如意怔了怔,她這個哥哥換上漂亮的衣服,不是一般的好看,二十了怎還沒娶上媳婦?莫不是有什么毛???難道說?如意忍不住往下看,應(yīng)該不會吧。正瞧著見宋翊搓了搓手,肩膀微聳,鳳眼閃動,神情竟是有幾分說不上來的呆滯,這個哥哥果真還是有那么點傻。 宋翊見她今日里穿的好看,粉粉嫩嫩的像觀音座下的娃娃,手癢,忍不住想去摸一把。他用眼角瞟了下父親,搓搓手還是忍住,又想到他真摸了怕是要嚇哭她,心里不免傷心,總覺得讓她不怕他,這事比登天還難,等會去了皇宮問太子要些美白秘方,不能再這么黑。 等她和江瓶兒說完話,跟在她身后出了鎮(zhèn)國公府。他和宋峻山騎馬,如意坐馬車,來到皇宮。由城門到宮殿有一段路,宋峻山走在前面,他和如意并排而行。 皇宮處處透著股威嚴(yán),如意有些緊張低聲問:“皇宮里有什么規(guī)矩?你和我說說?!?/br> 宋翊想了會道:“有些地方不能去,見到皇上,皇后要行禮,其它也就沒什么?!?/br> 如意心想:這和她娘說的不一樣。去衙門里都要跪上一跪,皇宮里的規(guī)矩肯定不少,但從他嘴里說出來皇宮怎的跟自家院子似的。 宋翊見她眉頭微皺,花瓣似的小嘴巴撅起,似要哭,他心里一急,抓住她的手腕道:“別怕,皇上人很好,一點也不可怕,到時候你看到王思瑜什么也別說,站在我身后就好。” 他的聲音低沉有力,大手掌緊箍住如意的手腕,手心的溫度穿透衣衫直達如意心底,心里面暖暖的,如意不由得沖他笑了下。 宋翊第二次見她笑,唉,小可憐笑起來真好看,要是不怕自己天天能沖他這么笑,想想都覺得開心,手上就不愿放下,拉著她直至宮門口。 ********* 殿內(nèi)雕梁畫棟,白玉鋪地,光可鑒人,朱紅色柱子,深灰色墻面,肅靜而又莊嚴(yán)。正堂深灰色龍椅上座著位身穿明黃色龍袍,四十五歲左右,微微發(fā)福的中年男人。正方臉,高鼻梁,薄嘴唇,眼角微垂,斂去他眼底的威沉。 宋峻山站在他下方右側(cè),左側(cè)站著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臉面白凈長相與他身后由人攙扶的王思瑜有六七分像。 王思瑜見如意他們進來哭喊道:“姑父,昨日宋翊打斷我的腿,您要替我做主?!?/br> 高宗目光落在如意身上,嬌嬌小小粉嫩的像個孩子,美人是美人,可這美人太小,王思瑜這渾小子怎在大街上攔著她? 宮門威嚴(yán),殿內(nèi)更是有官兵把守,個個面色陰沉不茍言笑,再加上如意心里本就有些懼,高宗眼神飄過來,她嚇得縮脖子,像躲在母親身后一樣往宋翊身后躲。 宋翊握住如意的手落空,側(cè)身見小可憐嚇得不敢見人,上前一步擋住高宗的目光道:“皇上,您嚇著我meimei了。” 他話音剛落,宋峻山道:“皇上,她膽子小,您別這樣看著她。” 高宗怔了怔笑道:“好好好,不看,不看?!蹦抗饴湓谒务瓷砩系溃骸靶●磶兹詹灰姡瑫廴死?。” 如意眼晴眨了眨:這皇上對宋翊的態(tài)度,和藹的像隔壁家的王叔,好耐人尋味。 宋翊幾分局促道:“沒有,沒有?!毖凵耧h到如意身上,心里微酸,微酸的,哎,早飯沒來得及吃,好餓。 王思瑜見一場為他主持公道的事,怎就變成了‘秀恩愛’?不對是變成了他宋翊秀優(yōu)越感,皇上姑父喜歡他,把他當(dāng)半個兒子。明明他也比他差不了多少。 王思瑜心里酸,伸出帶上夾板的腿哭喊道:“姑父您要為我做主,宋翊他仗勢欺人,打斷我的腿。”說完,又把腿往前伸,往前伸,一直伸到廳中間。 宋翊眼微瞇掃過他那條斷腿,目光落在王思瑜臉上,王思瑜一個激靈收回腿,不對,輸人不能輸陣,他爹,他姑父都在還怕他打他不成?王思瑜斷腿一橫道:“宋翊,別太過份,今日當(dāng)著皇上姑父的面把話說清楚,我可沒對你meimei動手動腳,真心求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事一樁,怎就在你這就成了我調(diào),戲你meimei?” 宋翊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