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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宋翊再聯(lián)想到剛剛江瓶兒無視他,總結出來:他現(xiàn)在氣勢弱到一只雞都能無視他。 宋翊不由得豎起他身上無形的翅膀,冷森地盯著這只雞。 ‘咯咯,咯咯……’花色雞嚇得飛出三尺多高,叫個不停。 雞突然跳起,如意嚇了一跳,什么情況?花色雞是只不屈服于圈養(yǎng)的雞,拍拍翅膀飛上了墻頭。 如意大呼不好:“哎呀,昨日剛買回來還沒剪翅膀,這里的窩它還不熟悉,飛跑了就再也不回來?!比缫庑奶坫y子,更心疼雞,昨天一大早,她和她娘在集市上挑了好長時間,才挑了這么兩只會下蛋的。打算再過兩日去買只公的,配種孵小雞。 雞生蛋,蛋生雞,生生不息。 地方這么大不弄些農(nóng)副產(chǎn)品貼補家用,就是浪費。 怎就突然飛上去?如意所暢想的未來,少了一大片,心里一急,眼淚就往下掉,喊宋翊:“別讓它跑了,別讓它跑了。” 宋翊見她哭成淚人,想也沒想,縱身躍起,手指如鉤,掐住花雞的脖子。心里急,下手沒注意輕重,這么輕輕捏了下,花雞腦袋垂下,見了閻王。 此時,他還不知,眼里只看得見如意,邀功似的把花雞捧到她身前:“諾,別哭,我把它抓回來?!?/br> 如意破涕而笑,接過他手上的雞,去給它剪翅膀,她提起,雞的脖子歪著立不起來,她再搖搖,還是沒醒。如意抓起它的翅膀使勁搖,花雞耷拉著頭,依舊沒睜開眼。 如意木訥地抬頭,對等待表揚的宋翊道:“它死了?!?/br> 宋翊:嗯?死了? 什么?死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這不可能。 宋翊見小可憐失望地看著他,拿過如意手上的花雞,左右不停摸,從雞胸脯摸到雞脖子,最上面的骨頭好像碎掉。 難道是他剛剛太過用力,捏碎了它的脖子?宋翊嘴角抽動,依舊面無表情,內(nèi)心如狂風暴浪般拍打。 完了,小可憐不得哭死,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如意能說什么,又該說些什么?無語地看著自家傻哥哥,又氣又恨:讓他抓個雞,他倒好直接捏死。捏死了吧,他還不知道,跟個二傻子似的拿過來,然后又像個大傻子似的確認雞有沒有死,這需要認真確認嗎? 真是個傻瓜,如意恨不得戳他的腦袋,好好罵上幾句。 現(xiàn)在怎么辦?只能吃了唄~就當加餐。 如意拿著雞進廚房,趁雞身體還熱著,先燒些水把毛拔了,下蛋的雞估計一時半會還煮不熟,熬湯晚上喝。 宋翊見她不哭不鬧,也不說話,徑直回廚房,心里七上八下。 完了,小可憐真生氣,不理自己,完了,完了。 一陣風吹過,宋翊的心涼得如同臘月,直往下掉冰渣子,‘嘎查,嘎查’響。 不能就這么算了,雞的問題就得雞來解決,他回房間拿了些自己存下的銀子,直奔街市。 如意端著開水和雞出來,找宋翊一起拔毛,宋翊此時已經(jīng)在街市上選雞。 宋翊吃雞,烤雞,燉雞,從來沒買過雞,他家窮歸窮,這事真輪不到他來做。來到街市,街上只有一家賣雞的,最后兩籠,宋翊看著不錯,就是有些小,這時候已經(jīng)沒得挑,談好價錢,他提著就回家。 心里美滋滋的,弄死小可憐一只雞,賠她十只,她肯定不會再生氣。 回到廚房小院,剛放下兩籠雞。這時,宋峻山從宮中回來,準備到廚房幫幫忙,見他在,想到些事情,拉他去院外說話。 ******** 如意聽到一群雞叫聲,從廚房出來看到宋峻山和宋翊去院外,想到宋峻山動不動就愛打人的毛病,怕他又打宋翊偷偷地跟出去。 院外,宋峻山開門見山道:“我聽說,你在東宮拿鎮(zhèn)國府壓人?” 事情傳的可真快,宮中的‘秘密’是掌權者的權力,怕是有人故意讓他爹這么快知道,算了等著挨打吧。 宋翊道:“是?!?/br> 宋峻山從皇上那邊出來,就有宦官向他說了宋翊在東宮維護如意所做的事。放以前宋竣山會對此事,琢磨個幾十遍,是誰讓和那宦官向他說的此事,是不是皇上?皇上對他是否有什么意見?還是嫌他們父子太過于張揚?故意來敲打他? 伴君如伴虎,他可以在皇上面前和王士仁大吵大鬧,但碰觸到底線的事情,他極為小心。手握重兵,功高蓋主,他必須夾著尾巴做人。 但這次他沒有想特別多,其實他兒子就是簡單的為了讓別人不輕視女兒,才用權勢壓人,自家兒子做的對。 宋峻山道:“下次不可?!?/br> 宋翊以為他爹會打他,結果就這么輕飄飄四個字。這比打在他身上都難受,打在他身上,他心里的怨恨跟著一起發(fā)泄掉。 這會消不去,這個東西噴涌而出。他爹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的爹一樣,不說對他有多么寵愛,至少別讓人家欺負到他頭上,他爹還幫別人按著他的頭。 他討厭他爹這種,把國家大義放在第一,于家人而不顧的模樣,這是懦弱,不是隱忍。做什么事都是畏手畏腳,就拿對領國北越的態(tài)度,明明攻比守好,他卻要主張守。宋翊不想,也不會成為他這樣的人。 宋翊道:“爹,您常和我說,有國才有家,先是國再是家。大丈夫在太平盛世,連自己的親人都保護不了,建功立業(yè)何用?大義何用?我不是你,我為何要按照你所指定的步伐行走,為何要長成你所希望的樣子成為第二個你?我是我,我是宋翊,總有一天我會讓天下人知道,你宋峻山是我宋翊的爹?!?/br> 宋峻山愣住,兒子一席話,如清晨的鐘聲,敲響沉睡的人。 一晃十幾年過去,看見他的情景歷歷在目,血色的黃昏,漫山遍野的死人,他哄亮的哭聲響徹山際。 時間過的真快,他的兒子已經(jīng)長大成人,沒有走上歪路,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 宋峻山欣慰地要拍宋翊的肩,院門口傳來嬌滴滴聲音:“爹啊,娘讓我喊你劈柴。” 瓶兒喊他劈柴啊,他得趕緊去,晚了她發(fā)脾氣可不好。至于和兒子溝通的事,日子還長以后再說,他卷起衣袖,往柴房去。 如意在院門后面偷聽他們的談話,她這個傻哥哥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她全聽不懂。說到最后吧,他爹好像還是要打他。 她就不明白,他爹打他的時候,他認個錯,服個軟不就行了,非得跟他對著干,不打他打誰啊。最后她實在看不下去,找了個由頭,把宋峻山支開,才讓他免遭毒打。 越看他越覺得他傻,以后不能讓他和宋峻山單獨在一起,有她在保證宋峻山不會打他。 如意站在院門口沖宋翊眨眨眼,大眼晴帶笑,狡黠靈動。 宋翊對他爹的怨氣,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