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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忽覺得這一百兩銀子好重壓得她心口疼,他怎么能為了區(qū)區(qū)一百兩去讓人打?他是傻子嗎?要是打不過別人豈不是要賠上性命? 她以后在他面前,再也不提錢的事,免得他又像個傻子似的為了錢干這種事。 如意眼神暗下,把這一百兩銀子包好,扔回到他懷里道:“銀錢來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夠就用好,我不需要這么多?!?/br> 違心的話說得如意心頭顫,舉頭三尺有神明,財(cái)神爺,財(cái)神爺我不嫌錢多,你不要拋棄我,千萬不要拋棄啊~ 宋翊摸摸口袋里的四百兩銀票,還想著她一生氣就扔一百兩哄她的,以后應(yīng)該是用不上。 為什么他送禮從來都沒有送對過?可能是因?yàn)樗幌矚g自己,喜歡的是別人。 宋翊的人生再度陷入灰暗。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宋翊愁得這江水都快載不動,干脆點(diǎn)跳進(jìn)江里和這滾滾江水,一起奔流到海不復(fù)回,說不好,還能讓她一輩子記得自己。 第36章 宋翊心如死灰, 他耷拉著耳朵收起銀子,又不知下面該說些什么,也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 好像前面都沒了路, 干脆蹲在門口, 獨(dú)自哀傷。 如意不知他突然是怎么了?或許真的是肚子痛?她從口袋里拿出跌打酒遞給宋翊:“給你?!?/br> 她給他什么他都接住,跟本不去看給的是什么,直接把東西窩到懷里,接著又低下頭,像只落敗的大狼狗。 如意不知怎的, 心像是被人揪了下好疼,怕他知道自己也去過賭場,小心試探問道:“是不是在軍營里練兵, 撞到腰了?是不是很疼?你自己好不好擦藥?要不要我?guī)湍悴???/br> 宋翊平時被他爹條得皮rou裂開都不上藥,被人打上一拳,藥什么的跟本不會上, 其實(shí)他現(xiàn)在不是那么疼。 可他聽到如意說幫他擦, 心里是又痛又癢, 她不喜歡自己,喜歡別人, 肯定是把自己當(dāng)哥哥, 這是痛。 癢是, 想讓她的小手摸摸自己, 也許就不會那么癢。 好想讓她摸~ 宋翊低頭道:“嗯, 扭到腰了, 你幫我擦擦藥?!彼?dāng)即解開上衣,露出半截腰,隨便指了一處道:“這里疼?!?/br> 如意見他腰間淤青,他指的地方卻是別處,如意心想:怎么能有這么傻的人?她從他懷里拿出跌打酒,倒在手心,覆在他yao間,輕輕地搓摸。 江瓶兒疼她,從小大到都不讓她做家務(wù),洗衣做飯都是她一個人包。如意的手白嫩似剛出生的嬰兒,落在宋翊身上,五指無骨繞在了宋翊心間,他一陣顫栗,來自于男人的本能,他忍住這種沖動,把頭埋進(jìn)兩腿間,不敢讓人看見他的臉。 如意揉了會問:“好點(diǎn)沒?” “嗯??。颗?,好,好多了?!彼务瓷囝^打結(jié),整個人都在顫,他拼盡全力讓自己鎮(zhèn)定,身體還是出賣了他。 如意問:“是不是特別疼?以后別這么傻,送上門讓人打,我不喜歡錢,夠用就好?!闭f著她的手又摸上,他的腰。 宋翊深吸一口氣,再次盡力讓自己平靜,可他做不到,沖動,不理智占據(jù)了他全身。 不行,就是死了他也要說,以后是什么樣是以后的事。 他正要開口,突然…… “如意你干什么!”江瓶兒一聲厲吼打斷他要說的話,拽起如意問:“你,你……娘是怎么教你的?”她扯過女兒低聲道:“你看你像什么樣子?在大門口……”后面江瓶兒說不下去了,她都覺得羞恥,女兒怎么這么沒男女大防? 如意當(dāng)即明白什么,她坦蕩道:“他腰疼,我在給他上藥?!?/br> 江瓶兒抬頭看兩個孩子在門口,覺得不對勁,走近時已聞到了藥酒味,別說繼兄妹,就親兄妹都不能這么。也是自己平時疏于管教,什么事情都由著她,才讓她這般。宋翊也是的,都二十的人,怎的還跟如意這孩子一起胡鬧?這事傳出去不知又被人怎么編排。 她用眼角偷偷打量宋翊,見他臉色不悅,起身鎮(zhèn)定地穿好衣服,偷偷地往如意那邊瞟了眼道:“我,我,我,我去先去挑水?!?/br> 江瓶兒是過來人,宋翊一個表情,她便明了,這孩子護(hù)著如意,并不是單純把她當(dāng)meimei。 她以前怎沒查覺? 等宋翊走后,江瓶兒拉如意到一側(cè)探問道:“你覺得宋翊怎么樣?” 如意從來都沒把自己和宋翊的關(guān)系往那邊想,她道:“挺好的哥哥,小時候就想要個這樣的哥哥,可以陪我玩。有個哥哥我們在上清縣也不會受人欺負(fù)?!?/br> 江瓶兒在心里嘆了口氣道:“那以后別再給他擦藥,于情于理都不和,就是親哥也不能這樣。” 如意聽這話,就有些不高興,她是真把宋翊當(dāng)親哥,她娘說的這些話好像他們不親似的。 心里不痛快,覺得她娘是在挑撥她和宋翊的關(guān)系,事實(shí)不是這樣,但她就偏偏不自主地往那邊想。 如意道:“做你衣服去,少管我?!?/br> 江瓶兒揪起她的耳朵道:“我還管不了你了是吧?!?/br> 如意疼得齜牙,連連求饒,江瓶兒才放過她。 **********………… 廚房里的水滿著,沒水挑,宋翊不知道該干些什么。想到江瓶兒剛剛看他的眼神,他總覺江瓶兒知道了些什么。 這晚飯時該怎么面對?宋翊又傷心又心煩,覺得世界灰暗,打算去外面找點(diǎn)酒喝,一醉解千愁。 他出門,來到平時同僚一起喝酒的小酒館,找了個角落坐下,點(diǎn)了一壺酒,一盤花生米和一碟下酒菜。一個人喝起悶酒,喝了兩三杯,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唯有飲者留其名……” 這聲音好像是王思瑜那小子?宋翊回頭看,果然是他。他怎么會一個人來這么破的小酒館?下酒菜都沒有,就點(diǎn)了一壺酒,怎么比他還要窮? 見他神情憂郁,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憫感。 宋翊端了盤小菜到他桌上。 王思瑜猛地拍桌而起:“大丈夫不吃嗟來之食?!?/br> 宋翊問道:“不要?。俊?/br> 王思瑜搖搖頭,定晴一看,宋翊?。∷牟怀园撞怀?,把他腿都打斷了,吃他一盤花生米便宜他。 王思瑜夾了顆花生米喂到嘴里,有了下酒菜,這小店的酒也不是那么難喝,又喝了兩杯問坐在對面的宋翊:“你怎么在這?” 宋翊反問:“你怎么在這?” 王思瑜道:“還不是因?yàn)槟?,上次你把我腿打斷,我爹就不讓我出門,不出門也沒什么,天天有酒喝一樣??墒蔷驮谇岸螘r間,他讓我去考科舉。說什么你都要去打仗,建功立業(yè),我也不能落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