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的一個個散去,金秋孤獨的跪在中間,懷義留下說:“嫂嫂,起來回去吧?!?/br> 金秋見懷義拿冰包按著頭,傷心愧疚說:“對不起連累了小叔。屠叔叔脾氣烈,是個好人?!?/br> 懷義道:“沒事。嫂子也受委屈了。” 回去吳媽給金秋上藥,看著金秋一身青紫,吳媽紅著眼睛道:“小姐是怎么失的身?到底告訴我吧?!?/br> 金秋黯淡道:“別問了。吳媽,我這邊的事不要跟屠叔叔說了,別麻煩屠叔叔。他跟爹爹都是江湖人,別再為我們家事把他扯進來?!?/br> 吳媽不忍:“可姑爺不是和氣人,咱們往后怎么過?” 金秋默然扭著頭,對著墻安靜了半晌,說:“吳媽,我有快三個月沒來月事了,該是有了孩子?!?/br> 吳媽愣怔道:“這...這也好,咱們以后有靠?!?/br> 金秋嗯一聲,合上眼睛說:“吳媽,我好像又長了幾根白頭,給我拔了吧?!?/br> 往后公公懷大人在官場不順,懷家籠罩在一片陰云灰霧下。 而懷熔無官無職在外結(jié)交起一眾狐朋狗黨,為搶個□□和別的少爺公子爭風(fēng)吃醋,被人趕走后嘲笑一頓,懷熔咽不下這口氣,又開始喝酒大醉。 這天晚上他踹開金秋的門,記起被屠鐵匠揍的仇。 金秋已是驚弓之鳥,護住肚子往后躲,“夫君,我有孩子了,別打我...” 吳媽死命護金秋,懷家人趕來的時候懷熔拖著金秋的頭發(fā)叫罵,金秋痛苦的扶著滿頭血的吳媽,吳媽已經(jīng)昏迷,地上橫著沾血的花瓶。 懷熔終于被架開,金秋在地上起不來,臉色難看道:“我的腿斷了。我...肚子疼...” 當(dāng)天晚上金秋下身便流血,懷孕流產(chǎn)。 懷熔酒醒過來被家人質(zhì)問,慌張的反駁辯解,“她肚子里懷的肯定是野種!不是我的!” 金秋大病,迅速消瘦下去,臉上再無光彩。 她流產(chǎn)后懷大人被言官告發(fā)貪污,懷家獲罪被抄,革去功名。公公落罪羞愧恐懼,上吊自殺,婆婆也跟著去了,懷家頃刻沒落。 ☆、第七章 官兵來抄查家產(chǎn)時,金秋還在流產(chǎn)后大病,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看著官兵進進出出,一件件把懷家搬空,懷家人失人失財,處處哭天喊地。只剩下一片荒涼空地和幾間空落落的房舍,還有幾個老仆,懷家敗落許多人也斷了來往。 吳媽悲哀道:“小姐怎么這么命苦...” 金秋柔聲安慰,“你看現(xiàn)在這樣,和我們原來的家差不多,可以過的,人還在就都好。” 她又橫生白發(fā),漸漸不需拔了。 懷家敗落,懷熔久做公子少爺?shù)娜烁谴笫艽驌簦虼艘货瓴徽?,成日里醉生夢死?/br> 金秋能下床后便去收拾剩下的資產(chǎn),開始依舊勤奮做織繡掙錢維持家里。懷義苦勸大哥懷熔振作,和他一起去讀書,雖然功名指望不了了,但是還是可以做學(xué)問。他們本來便是讀書人,在書院做工或者當(dāng)教書先生都還有前程。 金秋也在角落怯怯出聲:“我愿意做縫補針織掙錢,供夫君和小叔繼續(xù)讀書?!?/br> 懷熔面色稍緩,似有同意,放下了酒杯。 懷熔和弟弟在家里讀書幾日,看到現(xiàn)今家徒四壁,不負(fù)當(dāng)年光景,而且很多事情得自己去親力親為,日子輕松不了,他心中郁悶,便又出去走走。 結(jié)果在外一走,遇到昔日狐朋狗黨,拉他去散心,便有半月不歸。 金秋懷義在家著急,派人去找,等到懷熔醉醺醺的像個小貓兒似的偎依著一個美艷婦人回來,后面跟著一個市井穿著的粗魯大漢。 金秋懷義變色,懷義道:“這是怎么回事?” 婦人笑道:“熔哥兒,奴家跟你回來了,你可答應(yīng)了照應(yīng)人家呀?!?/br> 金秋說:“你,你是誰?” 后面那大漢笑道:“這是霍家寡婦,懷大公子家里出事心里不好,霍姐好好安慰了他一場,兩人是有情有義的好姻緣,這不跟著回來了?” 金秋臉白,吳媽憤怒。 懷義皺眉:“你是何人?哥哥這半月去了哪里?” 大漢笑:“我是霍姐的大伯哥霍來,懷大公子這半月在我們銅錢館耍?!?/br> 懷義變臉:“大哥去賭博?!” 霍來笑伸手:“大公子欠著我們一兩三錢。” 懷義頭一次現(xiàn)出怒容,“大哥!” 懷熔醉醺醺睜眼,“還錢...” 懷義拂袖而去。 金秋進屋拿錢給霍來,霍來笑著拱手作個揖走了,那霍寡婦嬌笑道:“熔哥,送你進哪里睡???” 吳媽板臉攔住,“關(guān)你這人什么事,滾出我們家!” 霍寡婦呵呵笑:“你這老貨是個什么主子?你來問問熔哥留不留我?” 金秋氣道:“你...你出去!” 霍寡婦哼了段戲文,金秋臉上一僵,是當(dāng)年的三俠救將軍的傳奇戲文,霍寡婦道:“喲,金大俠的女兒,瞧不起我是寡婦?金少夫人,我們彼此彼此,你雖然長得不怎么樣,也是個多情的,?!?/br> 她悠悠嘲笑道:“熔哥在外面說你克父母,克夫家...” 金秋一巴掌打到霍寡婦臉上,面色慘白的尖叫:“我沒有!” 金秋奔進房里,抱住父親留下的烏金劍大哭, 吳媽氣得發(fā)抖,“這...這懷熔是個什么人?!明明家里落敗下去了,還在外面糾纏來一個不清不楚的妖寡婦!”她對金秋道:“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們落到這腌臜地步全是自己糟踐!” 金秋抬頭委屈道:“吳媽,那我呢?” 吳媽怔了怔,摟住金秋,痛道:“小姐,男人原來指望不了的,咱們靠自己過好,咱們靠自己...” 外面有人敲門,懷義聲音傳來,“嫂子,我有話說?!?/br> 金秋擦了眼淚,懷義進來問:“哥哥現(xiàn)在怎么樣?” 吳媽氣哼道:“和那個妖寡婦一起住進了房?!?/br> 懷義嘆口氣,說:“嫂子,我對大哥失望已極,不想再在家里呆了,打算去大原的書院讀書?!?/br> 他從袖子里拿出幾張地契,“這是家中最后的幾份租地地契,有租戶耕種,是最后一份好資產(chǎn)?,F(xiàn)在懷家中就只有你們,家里交給嫂子了?!睉蚜x猶豫片刻,說“嫂子若受不了了,便離開吧,來大原的書院找我?!?/br> 金秋難過落淚,“你也走了么?” 懷義說:“保重,嫂子。” 他當(dāng)晚就收拾完了清簡的行李,帶幾套基本的換洗衣服、幾冊書本,第二天便準(zhǔn)備上路。 而天剛蒙蒙亮?xí)r,金秋和吳媽便去廚房蒸面做餅?zāi)髨F子,一齊用布包了給懷義路上吃。 懷熔霍寡婦那邊夜里鬧得晚,現(xiàn)在還沒起。 懷義一個人走出懷家,清早薄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