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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有人會對我這么好...” “求求你,睜開眼睛...”金秋傻笑,“我在做夢是不是?我還在牢里,屠叔叔也沒有死,我沒有回湯城,我太冷了,太怕了,做夢想出湛先生他們和你...” 她臉上沾著血污,低頭親吻薛大郎,“山頂上好美,大郎,你說你特別喜歡我...阿金心里也只有你一個...” 她的血淚落到薛大郎臉上,“不要死...求求你...為什么又丟下我,霍寡婦是不是說對了,我是喪門星,從來沒有好事...為什么又給我希望,讓我遇到你?” 她茫然道:“不要走,薛大郎...你是不是少了一顆心?我這里有,我不害你...” 她伸手摸向自己的胸膛,后腦挨了一擊昏死過去,寒鈺慘然的抱走金秋,分開兩人。 薛家村活著的人收拾慘局面,葬禮上金秋穿著喪服,做薛大郎的家眷,無聲的摟著哭泣不止的薛小雄,嗓子已經(jīng)啞得說不出話來。 薛大郎葬在祖墳,她憔悴的跪在墳前,寒鈺來祭吊,說:“對不起,金秋,我如果沒有失手放走狡木火,便不會有那日薛家村的慘案。” 金秋眼前一黑,又恍然不聞的撫摸薛大郎的石碑。 若早去婚宴上,和薛大郎一起被殺了,也解脫了,可她總是活著,別人為她死,她去祭死者。 “我定親手殺死狡木火,把他人頭給你,為你報仇?!焙暲⒕危敖鹎?,我欠你,我發(fā)誓補償?!?/br> 金秋想,就算仇報了,大郎會回來嗎? 她只想寒鈺快走,走得越遠越好,再也別碰上和寒氏有關系的事。 寒鈺站了許久,低聲嘆息,“金秋...” 她的身體劇烈抖起,終于再也忍不住火氣,起身打寒鈺一巴掌。 金秋染黑的頭發(fā)已經(jīng)褪掉,干枯的白發(fā)在風中揚起,她啞聲,“你走,不要再出現(xiàn)!” 她胸悶得喘不過氣來,轉(zhuǎn)向大郎的墓碑,失魂落魄,再也不理寒鈺。 寒鈺在后面站到日落。金秋起身收拾,沙啞道:“大郎,明天再來陪你。” 金秋對墓碑自言自語,淡淡一笑,“你放心,家里交給我。我把小雄養(yǎng)大成人,他是我們的孩子?!?/br> 她走了,融入山間的夕陽余暉中。 寒鈺握緊白水劍,呆然走出墳山,少盟主和一個白衣的寒氏仆人遠遠見到便過來。 少盟主說:“寒弟,你家中有事,快回去?!?/br> 寒鈺說:“怎么?” 仆人喜笑道:“可找到公子這里來,公子喜得貴子,少夫人生得一個健康男孩,老爺說是麒麟之子,已經(jīng)取名叫麟兒了?!?/br> 少盟主說:“這可是寒弟的第一個孩子?寒家有后,是大好事?!?/br> 仆人笑:“所以家中招公子回去,府中往后就要籌備滿月宴,大宴四方賓客,為小公子得個吉利的好彩頭。” ☆、第十五章 少盟主說:“既然弟妹生子,家中有這好事,追殺狡木火的事由我派人去做,寒弟快回去慰勞弟妹吧?!?/br> 寒鈺回頭看書塾里飄出的炊煙和哭聲,默然片刻,“那我走了?!?/br> 少盟主和寒鈺離開薛家村,被蒼老的村長叫住,“看幾位少爺佩劍,是不是用劍的武人?” 村長說:“我這有一把劍托賣,請你們看看,若是中意買去便是給我們村子里做好事了,薛家村和湛先生感念你們的恩情?!?/br> 村長拿出一把黑劍,寒鈺大驚,顫聲說:“誰托賣?” 少盟主拿到手上,贊道:“好劍!多少錢?” 村長小心道:“一百兩...” 寒鈺氣:“我問誰賣這劍!” 村長說:“湛先生書塾里做事的阿金媽...唉,就是現(xiàn)在薛大郎家的寡婦,書塾里缺一百兩建書館,阿金就拿來這劍托我賣?!?/br> 寒鈺悲然道:“這劍怎么只值一百兩!” 他叫眾人拿出所有的錢財錢票給村長,村長嚇得要磕頭:“兩百兩...薛家村的孩子們謝謝幾位善心公子。” 寒鈺扭曲了臉,“有什么好謝的!”抄過烏金劍,紅了眼睛。 少盟主不敢多說什么,寒鈺一路沉默寡言,趕回銀州。 寒府中女眷簇擁著杜蘅君和梁氏,圍著一個雪白的胖孩兒,一片喜慶。寒辛抱著孫兒,笑呵呵的被小孩揪胡子。 杜蘅君滿面思念說:“夫君...”笑盈盈的抱著兒子過來,寒鈺說:“蘅君,辛苦你?!?/br> 杜蘅君肌膚若白瓷,面頰紅潤,笑得極美,寒鈺才知金秋看來已有多老,已有多不好看。 寒鈺恍然怔住,不知是什么滋味。 寒錦秀已經(jīng)風光嫁給兵部侍郎的公子,回娘家省親也是滿面春光,她笑魘若花,拉住寒鈺嬌嗔說:“哥哥有了小侄兒,我專程來等哥哥回家的,哥哥得獎我?!?/br> 寒氏人都是白俊的好相貌,杜蘅君也是極好的人物,生出的兒子眉清目秀,身體圓潤,十分可愛。 眾人贊賞麟兒,寒鈺卻想到那個滿身血的薛小雄。不對,薛小雄那年紀,不會是金秋的孩子。 兒子在寒鈺懷里沖他燦爛笑起,梁氏笑:“知道親爹爹?!?/br> 寒鈺也笑起,捏了捏小子的臉。 杜蘅君依靠寒鈺,柔聲說:“夫君在外奔波實在令人擔憂,能不能在家中多陪陪我?” 寒鈺笑一笑?!皩Σ黄稹!?/br> 杜蘅君赧然道:“江湖上有許多貌美誘人的女子,我只望夫君在外勞累時多收些心在家中,想著父母妻兒?!?/br> 寒鈺點頭,“知道了?!?/br> 新生兒降臨,室中一邊熱鬧,寒鈺拿著烏金劍獨自來到花園,望著園中最高的一棵老樹。 他小時候就喜歡爬高,爬上家中最高的大樹,在樹上可以在風中看到全銀州,天地寬闊,一切沐浴在太陽輝光中,便有天高的逍遙之感。 而幾歲的金秋就喊著一聲聲‘寒哥哥’做跟屁蟲,眼巴巴的在底下仰望著,崇拜的說‘寒哥哥好厲害’,一直等到他從樹上下來。 后來他們大了,寒鈺偶爾興起興致上到樹頂,金秋依舊等他下來說幾句話。她不再在樹下站了,遠遠的站在他的紅顏知己們后面,十分安靜。 她還是說“寒哥哥好厲害?!狈瓉砀踩サ哪菐拙洌牭目洫劧嗔?,早就已經(jīng)膩味。 快十年了,都已經(jīng)面目全非。 寒鈺默然注視那棵老樹,獨自把烏金劍埋在樹下。 他躍上樹頂,樹下空空蕩蕩,黃昏余暉籠罩銀州,吹來入夜涼風。 夜風拂過中原京都的繁華夜市,吹過劍拔弩張的兩國邊境,吹得新汗王宮廷中的狼向月嗚嚎,飄入入夜將眠的湯城,散入凄凄哀哀的薛家村,微風流入廚房旁的小屋,涼著一個失眠人的心。 金秋呆呆望著天上的殘月,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