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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舉國共慶,世界同賀,這日子再沒有那么妥帖了!我們計劃當天凌晨就拿著小板凳過去民政局排隊! 趙易陽帶著小美也來上班了,小美氣色還算不錯,誰也沒有提及結婚當天發(fā)生的事,蘇敏跟仲宛商量著,讓小美在前臺跟她鍛煉鍛煉,萬一以后她有事啥的,小美也能撐起前臺這塊,她最近在跟之前相親的男士約會,用蘇敏的話說:“像他們這種情況的人,說起結婚就會很快,不會跟小年輕一樣,談談戀愛拉拉手,看看電影喝喝咖啡的。” 仲宛問她:“依依跟他相處怎么樣?” 蘇敏說:“還好吧,依依也并不排斥,不過這才接觸幾天?哪能看得出來,至少要過個一年半載才行。我對他感覺也只是處于稍微有些好感,至于你們那些情啊愛啊的,對我來說都是奢侈品,這居家過日子的,也消耗不起。 ” 張師傅這幾天是走路帶風,到哪都哼著小曲兒,見誰都抓一把糖遞過去,逢人就笑瞇瞇的說孫女要結婚了,仲宛感覺最近張師傅臉上的褶子,更加層次分明了。 仲宛閑著沒事往廚房溜達了圈,張師傅跟著音響哼著京劇,手里領著個勺子在挖調料,趙易陽在麻利的切菜,配菜,自從結婚后整個人平和了很多,不在是我行我素的刺頭了。侯峰拿著笊籬,站在油鍋邊炸小酥rou,仲宛走過去捏了一個遞嘴里:“嗯,不錯,火候剛剛好?!?nbsp; 侯峰沖她一笑:“主要師傅跟宛姐教導有方!” 戀愛后,侯峰整個精神頭也變了不少,辦事穩(wěn)重了些,有些簡單的菜已經開始上手燒了,畢竟是張師傅的徒弟,三兩分的本事還是有的。 仲宛轉了一圈出來,感嘆愛情的力量真他媽偉大,又想到自己,不免抿著嘴偷笑,蘇敏瞄她一眼:“這秋天剛來,就開始思春了?!?nbsp; 走過去把仲宛扯過來坐下,推給她兩本賬本說:“你認真看看,這是半年的業(yè)績,下面這本是具體明細,哪些菜評價最高,哪些菜一般般,還有客人意見等等,我全部給你列了出來,整天跟個傻大姐一樣,兩手一背真像個甩手掌柜?!?/br> 擦完口紅又說:“我后面有寫總結,需要淘汰掉哪些菜,需要再研發(fā)哪些口味的菜,你也仔細的看了,廚房跟包間都要再招個人,小美以后提到前臺,小美那一角也得找個人頂替了,廚房那塊張師傅想鍛煉侯峰當個二廚,趙易陽頂替侯峰那一角,你要是沒有意見,我可是傳達下去了?!?nbsp; 想起什么又偷偷趴在她耳邊:“張師傅有意想收趙易陽為徒。” 仲宛驚訝的看她一眼“真的?” 蘇敏不理她…… 不怪仲宛驚訝,主要張師傅極少收徒弟,侯峰還是他鐵伙計家的孫子,倆人從小一塊長大關系好,張師傅看侯峰除了毛躁些,秉性還不錯,小毛病雖一堆,但大毛病并沒有,觀察了一陣子才收他為徒。 張師傅年輕的時候收過一個徒弟,十五歲就跟著張師傅學,學了整整十二年,張師傅完全就把他當自己家孩子,能傳授的沒什么保留的都傳授了,張師傅開飯店初期那生意叫一個紅火,誰提起“張善水”這三個字都要豎大拇指,業(yè)界也是有口皆碑。 開張第一年,他那徒弟就勾搭上前臺的妹子,去張師傅對面也開了家規(guī)模跟他一樣的飯店,打著“張善水關門弟子”的稱號,同樣的菜他比張師傅都要便宜,嘴也比張師傅能說,有手段會應酬,就幾個月時間,張師傅的食客基本被挖個干凈,張師傅氣的兩天沒有吃飯,他不屑跟他打價格戰(zhàn),更不屑拍馬屁玩手段。 他傷心自己就是個東郭先生,遇到了一頭中山狼,他知道總有一天他要另立山頭,沒想到會針對性的在他對面,張師傅傷心透了,關了店面,去了另一個地方開了小飯館。直到過了七八年才釋懷這事,六年前才又開門收了侯峰。 蘇敏問她:“那中山狼呢?” 仲宛八卦道:“我后來打聽了,也對號入座了,人家生意至今紅紅火火,還開了分店,現在由他兒子接手,不過近兩年口碑褒貶不一,不過還是很厲害?!?nbsp; 蘇敏失望的說:不會吧,這么不開眼!” 仲宛意味深長的說:“那得看是從哪個角度看了?如果說事業(yè)成就方面,那他確實比較成功,若說其他方面,這需要見仁見智了!” 蘇敏道:“怎么說?” 仲宛不陰不陽的說:“39歲得了絕癥,40歲死在了病床上,留下了事業(yè)跟老婆兒子! 蘇敏唏噓道:“還是張師傅更成功,家庭和諧,兒子媳婦工作也不錯,雖然張嬸身體不好,張師傅也心甘情愿的伺候著,依然每天哼著小曲樂呵呵的,這就是我們普通人的一生啊… 蘇敏看了看手表,跟仲宛打了聲招呼就一路小跑著去簽合同了,前陣子她看了套五十平的小居室,猶豫了一陣子,又借了仲宛十萬塊錢打算拿下,約好今天去簽合同,蘇敏要把買房的行程提到自己婚前,這是留給依依的,婚前有能力的事絕不攪和到婚后,事多! 仲宛在前臺坐下,翻了最近這半年的業(yè)績,還不錯,每個月基本持平或著小幅提高,還算比較滿意,又認真看了蘇敏做的總結,很多想法跟她不謀而合,別看仲宛整天跟個傻大姐一樣,其實心里透亮著,店里蘇敏隨時撒手,仲宛都能立刻接上,店里哪個實在哪個滑頭些她一清二楚,只是有些小事她睜眼閉眼不會提,一旦需要她張嘴說出來的都是大事,老實又精明,深諳待人之誠,用人之道。 這就是為什么她不討厭張溪耍滑頭,她能從張溪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看著嘻嘻哈哈,心里有桿秤,什么門都清,有些事不愛鉆牛角尖,知道自己有錯,對方給個桿子順著就往下滑,缺點就是“欺軟怕硬”,愛撿軟柿子捏,仲瑛評價她的一點沒錯。該yingying,該軟軟,該撩撩,該撒嬌撒嬌,她跟欒江倆人,誰是大尾巴狼還真不一定!她把欒江吃的死死的,就算挨她打那也是心甘情愿。 仲宛看了兩部電影,打發(fā)了時間,抱著個水杯,嘴巴埋進杯口無聊的吸,好閑啊好閑……要不要調戲欒江,十天都沒見面了,雖然早上才打過電話,可還是好想他啊好想他,拿出手機正準備給欒江發(fā)微信。 小美走了過來說:“宛姐”,仲宛看她一眼“嗯?有事?” 小美把散落下來的頭發(fā)撂到耳后說:“我們這里還需要人嗎?” 仲宛想了下說:“有考慮再招一個?!?nbsp; 小美咬了下嘴巴:“我老家有個表妹,比我小兩歲,想跟著我在這里一塊打工,我們需要人的話,要不要讓她過來試試?如果不合適的話就算了。” 仲宛笑著說:“好呀,你讓她過來試試?!?nbsp; 小美低頭笑著說:“我還挺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