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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你把郵箱告訴我,我稍后發(fā)給你?!?/br> 幸福來得太突然。 “最重要的一點,對我而言,你的論文不算什么難事。但你要親自完成,我可以提供一切幫助,但不會替你寫,明白嗎?” 他看我還在發(fā)呆,語氣愈發(fā)溫和,“按照我給你布置的進(jìn)度,你肯定可以按時完成。中途有什么不明白的,隨時都可以問我。” 他小心翼翼的,“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困惑地看著我,“還有什么問題嗎?” 我咬了咬唇,“我沒生氣,只是覺得難過。” 事兒先生低低笑出聲,“看樣子還沒到底線?!?/br> “......”我摸了摸文件夾,“這個提綱,你是什么時候做的?” “我搬進(jìn)來當(dāng)天晚上就寫好了,本打算第二天早上給你的?!笔聝合壬t疑半晌,“你自己寫的那篇就扔在茶幾上,被我不小心翻到了——看到自己的理論被你糟蹋到慘不忍睹,別提多郁悶了?!?/br> “......那你怎么又變卦了?” “說到這個啊......”他意味深長地看我一眼,“就是你的原因了?!?/br> 我秒懂。 他想租房子,被我斷然拒絕。 剛剛平復(fù)的心情又不好了。 “你報復(fù)我是吧?”我朝后一靠,“你一個大男人,竟然這么小心眼兒?!?/br> “我剛才還覺得你是包子呢,怎么說翻臉就翻臉?!彼扌Σ坏?,“晚了幾天而已,你得相信我的學(xué)術(shù)能力。” 我氣樂了,“哪有你這種逗人玩兒的?” “說到房子,我可沒逗你玩,”他神色一變,“我最后問你一次,房子你到底租不租?” “......” “你要是不租,我可就搬走了。小米今天幫我看了一處公寓,就在公司后面的小區(qū),步行上班不到五分鐘?!?/br> “......你威脅我?!?/br> “是你在威脅我好吧,天天明里暗里地攆我?!彼崾疚?,“你別忘了,今天早上出門前,你還威脅過我一次?!?/br> “......” “提綱、資料和數(shù)據(jù)都給你了,何況你還有導(dǎo)師,即便沒有我,你也能完成后面的研究。你倒是說說看,我拿什么威脅你?”他的唇角勾著彎兒,“再說,一碼歸一碼,你之前幫過我那么多次,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br> 這話聽著倒是順耳。 “不過......”他杵著下巴,“你不再考慮考慮嗎?” 我這個人吧......容易心軟。 事兒先生是個定.時.炸.彈,留下遲早是個麻煩。 從理智的角度上看,他既然承諾了幫我完成論文,就不會食言而肥。但答辯迫在眉睫,我已經(jīng)晚了一年,如果再多讀一年,就會刷新學(xué)院的延期記錄,我拖得起,黑面拖不起。 他是個盡職盡責(zé)的教授,我不能坑他。 同一個屋檐下住著E式曲線理論創(chuàng)始人,求助起來自然要比黑面來得方便。何況他還能提供不菲的房租,有效夯實我的經(jīng)濟(jì)基礎(chǔ)。 我現(xiàn)年二十五歲,沒有固定收入,一直處于半啃老狀態(tài)。 餅干可憐巴巴地湊過來,舔了舔我的手指,濕乎乎的大眼睛看著我,尾巴輕甩。 “嗷嗚嗚嗚......” 它的意思很好懂,收下我們吧...... 相處得久了,我也狗語六級。 小家伙神助攻,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將諸多后果統(tǒng)統(tǒng)拋在腦后—— “成交!” “這是第一年的房租。”事兒先生露出個勝券在握的笑,遞過來一個信封,“早知你答應(yīng)得這么痛快,我還不如用微信轉(zhuǎn)賬,取現(xiàn)太麻煩了?!?/br> “......” “從今往后,就請多多關(guān)照了。” “汪!” “......” 相識八年,我第一次見黑面喜出望外。 包括黑小面奧數(shù)得獎那次,他依然保持著笑不露齒,很有幾分做派。 “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學(xué)生,心有靈犀一點通?!焙诿孢谥鴥膳叛溃奸_眼笑的,“如此看來,我之前的擔(dān)心真是多余?!?/br> 我微微紅了臉,心中有愧。 “思路框架堪稱完美?!彼钢峋V,“特別是這處舉例,你是怎么想到的?” “......您過獎了?!?/br> 他眼珠一轉(zhuǎn),試探道:“真是你本人寫的?” “......是的。” 事兒先生幫我改了改而已.....改動部分,大約占原稿的100%。 “我也就是隨口一問,你別當(dāng)真——提綱能寫到這個水平的,全國也找不出幾個人來?!焙诿娌灰捎兴俺薊than本人。” “......”神探。 “兩周以后,交出初稿,沒問題吧?” “......沒問題。” “你畢不了業(yè),我的清譽(yù)可就毀于一旦了?!焙诿骈L嘆一聲,皺了幾個月的眉毛終于舒展,“所以,你得加把勁了?!?/br> “......我盡量?!?/br> 我進(jìn)入到打雞血的狀態(tài),沒日沒夜地學(xué)習(xí)。 事兒先生的研究經(jīng)驗豐富,教學(xué)手段多樣。我根據(jù)他布置的進(jìn)度,逐項完成任務(wù),終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每天晚餐后,他會抽出二十分鐘,了解我的學(xué)習(xí)成果,指出缺陷,提出建議。當(dāng)師傅的嘛,傳道受業(yè)解惑。 論治學(xué)嚴(yán)禁,他與黑面不相上下。 論深入淺出,他卻比黑面強(qiáng)了不知多少——倒也不是黑面的錯,在這個專項領(lǐng)域中,沒人能比得過事兒先生。 事兒先生不去搞教學(xué),白瞎了一塊好料。 我在他的指點下,一番查漏補(bǔ)缺下來,論文完成得七七八八。 某天晚上,事兒先生凌晨兩點才到家。 彼時,我正穿著家居服,光著腳,半躺在沙發(fā)上看資料。 他吃了一驚,“你怎么還沒睡?” 我比他還吃驚,“你怎么這么晚?電話打不通,微信也不回?!?/br> “你在等我?”他換好拖鞋,“我去臨市搞了個項目,原計劃下午趕回來,沒想到高速路上出了起車禍,堵了六個小時,手機(jī)也沒電了?!?/br> 他臉色蒼白,雙目通紅,看起來疲憊不堪,“以后不用等我?!?/br> “我不是在等你,只是沒到睡覺的時候?!蔽铱扌Σ坏?,“你正好不在家,我不怕打擾到你,索性在客廳里看資料了?!?/br> “你每天幾點才睡?”事兒先生眉頭一皺,“現(xiàn)在都兩點多了?!?/br> “你沒吃晚飯,餓壞了吧?”我沒正面回答他,“我包了小餛飩,你上次吃的那種,三鮮餡兒的?!?/br> 他張了張嘴,沒說話。 “或者陽春面?”我繼續(xù)問,“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