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
在不忍再看,拿了幾袋餅干塞給小米,“你趕緊回公司吧,這些餅干是我們剛才烤好的,你帶回去嘗嘗,趁新鮮趕緊吃?!?/br> 小米飄著離開,連告辭的話都沒說。 怪可憐的。 “彎彎,你過分了啊。”我板起臉:“看把他嚇得,出門差點摔倒?!?/br> “這男孩不錯呦,還會臉紅呢。”彎彎勾著眼角,笑意盎然,“比我大兩歲,剛剛好?!?/br> “不會吧......你又瞧上了?” “長得多俊俏啊,清清爽爽、白白凈凈的?!?/br> “你也太......”我頓生無力,試圖阻止她,“小米是事兒先生的助理,你別給我找麻煩?!?/br> “少來,自己吃著rou了,還不許我喝口湯?” “......”我啥時候吃著rou了? 事兒先生又不是唐僧。 在彎彎眼里,我就是女兒國的蝎子精...... “限你一個晚上,給我打聽出來——小米有沒有女朋友,還有他的手機號碼和微信?!?/br> “......不可能。”她瘋了。 “只要你努力,就一定能做到?!睆潖澆粸樗鶆樱拔蚁掳胼呑拥男腋?,全靠你了?!?/br> “......”我也瘋了。 “我明天一早兒聯(lián)系你,要是沒要到,”她用右手做了一個劃脖子的手勢,“你就死定了!” 事兒先生的心情不好。 為了慶祝論文初稿順利通過,我特意做了四個菜一個湯。 事兒先生自幼生長在南方,口味卻隨了北方的爹,最喜味道濃重的菜色,酸甜苦辣咸,來者不拒。 然而此時此刻,他對色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和rou醬茄子毫無興致,挑挑揀揀地,隨意撥拉了幾筷子,米飯更是連動都沒動。 氣氛不對。 我試探道,“你怎么了?” 他覷我一眼,“沒事?!?/br> “沒胃口的話......”我指著酸辣湯,“喝點湯?” 他敷衍道,“不用了?!?/br> 我撇了撇嘴角兒。 人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正常現(xiàn)象。 忙活了一個下午,我早已饑腸轆轆。他沒胃口,不代表我要跟著挨餓,于是我不再理他,夾起一塊排骨,正要往嘴里塞—— 他“啪”地一聲放下筷子。 我聽到動靜,不解地看他。 ???? 他的神色黯沉,下顎線條格外硬朗,大有跟我干仗的架勢。 我總算看明白了——老子不開心,你竟然還吃得下去? 我哪里惹到他了? 莫非是......我腦子一轉(zhuǎn),小米向他告狀了? 不至于吧! 一介七尺男兒,被“女漢子”調(diào)戲這種丟臉的事情,都要向BOSS匯報? 我心里暗笑,彎彎紅鸞心動,不想?yún)s再度看走了眼。也好,省得我費力向事兒先生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了。 說話間,這家伙的不悅愈發(fā)明顯,已然形成烏云蓋頂之勢。眼神犀利得好比小李飛刀,明晃晃地朝我掃射過來。 明擺著等我負荊請罪呢。 我也放下筷子,哄小孩似得,“誰惹您老不開心了?要不跟我說說?” 小米的心眼兒可是夠小,事兒先生的心眼兒更小。 果然是一對職場好搭檔。 他所答非所問,“我今天,不想吃中餐?!?/br> “......”您就一介房客,挑三揀四的,合適么…… “有別的么?” “......冰箱里還有一把面條和幾個西紅柿?!?/br> “再沒別的了?” “......沒了?!?/br> 他靜默了一秒,語氣涼颼颼的,“小米今天來過了?” 終于問到主題了。 我挺直脊背,“他跟你......說什么了?” “聽小米說......”事兒先生摸了摸下巴,語氣微妙,“你今天做了餅干?” “做了......呃?” 他說什么? 餅干? 我頓時緊張了,“有什么不對嗎?” 小米吃壞了肚子? 天哪,不會吧...... “倒是沒什么不對......”事兒先生用下巴示意沙發(fā)旁邊呼呼大睡的那只,“你猜,它為什么叫餅干?” 我看看餅干又看看他,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喜歡吃餅干?” “聽說,抹茶和堅果口味的很好吃,瞬間被搶光?!彼难凵衤詭Ог梗八麄冞€一直問小米,是從哪里買的?!?/br> “......” 我簡直哭笑不得。 上面的對話,出自于年近三十、事業(yè)有成的事兒先生之口。 老大不小的人了,因為一塊餅干,跟我鬧了脾氣。 “小米一塊都沒給我?!彼靡环N談判破裂的口吻,咬牙切齒地抱怨?!八€說你做了很多,擺了滿滿一桌子,能吃到下個月?!?/br> 事兒先生并不挑食。 這段日子,我做什么,他就吃什么。 沒想到他愛吃甜點。 倒是個稀罕事。 愛笑的女孩都好運,愛吃甜點的男人都可愛。 “今天的餅干,屬于我的工作任務(wù),做好后全部被彎彎帶走了。”我憋住笑,“你看這樣好不好,我明天單獨給你做點?” 他沒吱聲,臉頰浮現(xiàn)出一抹可疑的紅暈。 “你喜歡什么口味?”我清了清嗓子,“比如堅果、抹茶、巧克力、摩卡、香草,還是原味的?” 他很鄭重地宣布,“我不挑食,都喜歡。” ☆、第十九章 我又忙活了一整天。 事兒先生得償所愿,如期拿到了滿滿一大盒餅干。 “你還會做別的么?蛋糕、奶茶或是布丁之類的?”事兒先生邊吃邊說,“不要跟我客氣?!?/br> “......”誰跟你客氣了。 事兒先生吃過餅干,情緒飽滿,耐心爆棚。他仔細了黑面給出的修改建議,逐一展開有條不紊的抨擊,“通過數(shù)據(jù)來看,他提出的這處假設(shè),只具備必要條件,缺少充分條件。” “所以假設(shè)不成立......”他笑了笑,“這條建議,不予采納。” 不予采納? 這就尷尬了。 兩位導師的意見不合,我該聽誰的呢? 事兒先生對待學術(shù)的態(tài)度較黑面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很有邏輯地駁斥了黑面的觀點,旁征博引,引經(jīng)據(jù)典,偶爾冒出幾句英語,或是我不熟悉的實例。我被他的言論繞到腦仁兒疼,聽不懂也記不住,只好一一寫在本子上。 事件的發(fā)展令我始料不及。 黑面看到本子后,臉色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濃度。 有人曾經(jīng)說過,巴爾扎克喝掉了塞納河水一般多的咖啡。此時黑面的臉色,如同塞納河水一般多的咖啡,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