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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反應過來,“你看我這腦子,你是來找舒總的吧,趕緊進去吧。我還約了人,先走了!” “再見。” 我拿著信封,走到事兒先生的辦公室門口,輕敲三聲。 “請進。” 我推門而入,偌大的辦公桌后面,他正對著電腦屏幕,抬首認清來人,笑了。 “你怎么來了?” “打擾你工作了?” “如果我說是呢?” “那你可冤枉我了?!蔽覔u了搖手中的入場券,“我可是來辦正事的?!?/br> “睜著眼睛說瞎話?!彼鹕沓易邅?,眉眼含笑,“還學會騙人了,嗯?” 他低下頭,飛快地舔了一下我的唇角,“是不是想我了?” “你別鬧?!蔽翌D時紅了臉,“被人看到怎么辦?” “你敢走進來,還怕他們看?” “我有什么不敢走進來的?” “你還沒看到?”事兒先生又啄了啄我唇角,“我公開脫單喜訊了.....” “......” 事兒先生的朋友圈,發(fā)布了史上第六條信息,內(nèi)容只有五個字。 餅干有媽了。 獲贊無數(shù)。 他竟然辦出如此幼稚的事來。 我哭笑不得,“你這么著急?” “著急嗎?我不覺得?!笔聝合壬磸陀^察我,“你好像.....不愿意我公開?” “......” 我的確沒有做好準備。 與事兒先生談戀愛,好比高考結束后,明明得知自己考得并不理想,卻突然接到了北大清華的錄取通知書。依我的性格,勢必會等到開學那天,偷偷摸摸辦理了入學登記,才會考慮告訴親朋好友。 說白了,怕是夢。 我扳著指頭算了算,從噴泉廣場那一分鐘開始計算,至今還沒過72小時...... 他的辦事效率與眾不同,我完全跟不上進度。 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我問他:“你微信加沒加小樹叔叔?” “加了。”他莫名其妙,“他還恭喜我來著,怎么了?” “......” 小樹叔叔知道了,意味著大樹爺爺知道了。 大樹爺爺知道了,意味著我爺爺知道了。 我爺爺知道了...... 我打了個冷顫,不敢想象...... 萬一我們相處得并不順利,分手就不是兩個人的事了。 呸呸呸,真不吉利。 “我不太明白。”他摸了摸我的耳朵,“你到底在顧慮什么?” “你沒在大樹爺爺身邊長大,不明白兩家的關系。”我猶豫片刻,還是決定告訴他,“他們試圖讓我和舒融交往的。” 大樹爺爺?shù)脑捠?,女大三,抱金磚。 舒融是小樹樹樹的獨生子,事兒先生的堂弟之一。我是看著舒融身穿開襠褲滿街跑長大的,嚴詞拒絕后,惹大樹爺爺發(fā)了場脾氣。 “舒融?”他倏然睜大了眼睛,“什么時候的事?” 我幽幽道,“今年春節(jié)。” 準確地說,是二月底。 初見事兒先生,是在三月初,前后相隔不到半個月。 事兒先生難以置信,“我要是沒回國,你興許能當我的弟媳婦?” “......我和舒融,純屬姐弟關系?!蔽业膶擂伟Y都犯了,“我們不可能的,但是大樹爺爺他......” 自由戀愛發(fā)展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事兒先生不會愿意看到。 “我爺爺真是老古董。”事兒先生終于明白過來,“你放心好了,我二叔不知道是你?!?/br> 哦,對。 他沒寫名字啊。 懸著的心放下來,果然是關心則亂。 事兒先生有點不高興了,“看你的反應,是不打算對我負責?” “沒有沒有?!蔽壹泵Τ吻?,“我肯定負責到底?!?/br> 他又親了上來。 接下來的一周,我在醫(yī)院度過。 經(jīng)過會診,小麻雀的手術被提上日程。二世祖請來了權威專家團隊,我和彎彎全程陪同,在手術室外苦苦守了八個小時,終于等來了好消息。 他的細胞瘤雖然巨大,但尚處于I期,經(jīng)過化療,存活率能達到85%以上。 緊繃的弦兒終于放松下來。 這幾日過得高度緊張,我無暇顧及其他,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小麻雀身上,中途只回過幾次家,且都是在工作時間,壓根沒見到事兒先生。 事兒先生也忙著周末的報告會,分身乏術,偶有空閑發(fā)條微信過來,等我看到時,已經(jīng)是幾個小時以后了。 小麻雀度熬過術后危險期,從ICU轉(zhuǎn)到普通病房的那一刻,我和彎彎將臉埋進了手里。 彎彎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已經(jīng)周五了,這周過得真漫長?!?/br> 她這句話提醒了我。 九點十分,我風風火火趕到會場。 我擠進座位,連連道歉,“不好意思,請讓一下!抱歉抱歉,請讓我過一下?!?/br> 小路師兄氣得咬牙切齒,“你是什么情況?這種時候都能遲到!” 報告會已經(jīng)開始了,黑面正在臺上侃侃而談。 我36個小時沒合過眼,且中途只吃過幾片蘇打餅干。這會兒已經(jīng)是頭暈腦脹,胃里又痛又餓,直泛酸水。 小路師兄見狀良心發(fā)現(xiàn),遞過來一瓶礦泉水,“你的臉色很差啊,是不是病了?” “我沒事?!蔽胰嘀杧ue,“聽報告吧。” 正是在這個會場,我第一次知道,事兒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Mr.Ethan。 他已經(jīng)是我的男朋友了。 此時此刻,他坐在會場的主持席,雙手交叉,神色淡然。 一周沒見了,我特別想他。 作者有話要說: 新浪微博名稱:進擊的淼塵 ☆、第三十九章 報告會持續(xù)了兩個小時。 頭痛也持續(xù)了兩個小時。 我打心眼里對黑面感到抱歉,他講的內(nèi)容,我一句也沒聽進去,滿腦子都是小蜜蜂嗡嗡嗡,飛到東又飛到西。 終于堅持到散場。 我瞇起眼睛尋覓事兒先生的身影。 前排的一個男人轉(zhuǎn)過身來,向右后方座位上的女孩低聲詢問著什么。 我無意中瞥了一眼,當場一怔。 那個身影......算不上熟悉,但絕不陌生。 他是我的夢魘。 趙興。 我呆坐在座位上,周遭的一切都暗了下來。 世界靜止在這一刻。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此人重名利卻又好面子,棄文從商卻不忘表現(xiàn)出一副視金錢為糞土的清高來,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屈尊去參加酒會,辱沒自己曾經(jīng)的“學者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