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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帶著三分嘶啞兩分低沉并一分魅惑,不像是江月的。出于驚悸,她沒敢再聽下去,極為迅速地悄悄離開了南堂。 現(xiàn)在想來,實在是蹊蹺至極。 夏蘭不敢細(xì)想,只默默垂下頭,斂眉低目,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看著夏蘭一副苦瓜臉的樣子,宋端陽卻只是笑著安慰她:“想開些,這樣,本夫人不是有更多機(jī)會么?” 夏蘭抬眸,深深望著眼前那個溫柔和善的女子。 那女子盈盈然勾唇淺笑,明明是魅惑人心的眉眼,卻被眸間漾出的點點溫和柔化。窗外月色清淺,透過窗邊的薄紗輕柔地映照進(jìn)來—— 一如那個女子,溫文爾雅得不像話。 人多的時候她活潑得像得了癲癇,獨自一人的時候又嫻靜得像變了個人,常常是一言不發(fā)。靜如處子,動如脫兔,用來形容她,再好不過。 夏蘭的內(nèi)心忍不住一陣慨嘆,這樣近乎完美無瑕的女子,江月怎么舍得冷待? 宋端陽彎下腰,伸手撿拾掉落在地面上的一枚枚棋子。指尖紅彤彤的蔻丹與黑白相間的棋子遙相呼應(yīng),一紅,一黑,一白,明明格格不入,卻又分外相襯。 尤其是那雙極漂亮的柔夷,瑩潤的指尖觸及棋子時,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聲音不大,卻如同嬌女低吟般婉轉(zhuǎn)動聽,讓人情不自禁地想要化為美人手上的一枚棋子,受盡這雙曼妙柔夷的輕撫。 宋端陽一邊拾起棋子,一邊心思百轉(zhuǎn)千回。 她除了贊宋端純一句好手段好算計以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其他的話可說了。 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讓宋端純做妾也是她主動提出的,如今懷孕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為什么…… 為什么她會覺得心里有種鈍痛的感覺,指尖微微發(fā)涼? 矯情了。宋端陽想著,笑著搖了搖頭,努力把這些不該有的情緒甩開。 她不知道的是,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或前進(jìn)或后退,或回轉(zhuǎn)或遷移,或偏離或直行,牽動著她的命運,風(fēng)起云涌,波譎云詭。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達(dá)到第一個小高潮,女主虐人的日子即將結(jié)束,接下來就是女主被虐了 我盡量輕點虐,溫柔點虐?(??凸??)?PS:其實也沒有很虐啊……(試圖解釋) ☆、威脅 自宋端純有孕后,江月幾乎是日日陪伴著她,大有為了她荒廢時日之勢。 畢竟是心愛之人有了自己的孩子 ,江月的心底是說不出的喜悅。 天氣漸漸地涼了,一眨眼,三個月就這么過去了。 正值金秋,菊花開得正盛,大朵大朵的金黃如同夜幕之中的點點繁星,美艷不可方物。 東籬把酒黃昏后,有暗香盈袖。 江月正端坐于書桌前,寫著要呈給皇帝的奏章。書房的大門卻忽然被人打開,一股涼風(fēng)習(xí)習(xí)而至,裹挾著一片飄飄揚揚的落葉,孤苦無依地掉落在地面上。 秋風(fēng)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fù)驚。 還沒等江月在腦海里把這句詩完整地想一遍,門外就驀地躥入一個身影。 那人戴著銀制面具,只露出挑起一抹冷笑的唇畔,悠悠開口:“江大人,別來無恙啊?!?/br> 是他! 是那次在古廟祈福時,險些把宋端陽擄走的人! 江月的腦海里,倏然閃過幾片破碎的記憶。 那年宋端純剛剛嫁來江府,他陪她去古廟里上香。恰巧宋端陽也在那里,自然了,江月心里清楚,宋端陽是刻意等在那里的。 于是,他故意繞了小路,想要躲開宋端陽,不曾想,卻正巧遇上了那樣一幕—— 囂張跋扈的宋端陽,正被人死拖著往前走,她抵死掙扎,狠狠咬了拖著她的人一口。 那人吃痛地把她甩開,宋端陽連忙狂奔而逃。不料,那人卻陰邪一笑,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指尖散發(fā)出點點光暈,很快便把宋端陽強(qiáng)行帶了回來。 而且,是隔空把她拖回來的。 那時的江月震驚至極,本能地想要去救下宋端陽,卻被那人陰毒地睨了一眼,手掌抬落間,江月便連動都動不了了。 彼時的他從不信鬼神之說,總以為怪力亂神,直到親眼所見,親身體驗,他才驚覺,這世間當(dāng)真有異于常人的存在。 江月瞪大雙眸,眼睜睜看著宋端陽被強(qiáng)行拖走。 “救……命……” 她被那人掐著脖頸,半晌,才發(fā)出一聲極為艱難的求救。 只是那聲音太小,很快就被湮沒在寺廟的人聲鼎沸中。 顧清渠卻像是和她有心靈感應(yīng)一般,不過片刻,便駕馬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江月依然很清晰地記得那時的場景。 那個戰(zhàn)神王爺才剛剛打完一場勝仗,經(jīng)歷過一場尸橫遍野,生死訣別,連身上染血的白衣都來不及換下,就匆匆策馬趕來。 昔時陽光正好,映得顧清渠白衣勝雪,光彩照人。他就像是從天而降的謫仙一般,俊美無匹,風(fēng)華無雙,耀眼無比。 那匹踏云駒潔白無瑕,跨坐其上的人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常勝將軍的英武霸氣,身上沾染的大片鮮血,更襯得他邪魅至極。 那樣如夢似幻的場景,令人永世難忘。 顧清渠策馬飛揚,不過片刻便阻攔住了那個拉著宋端陽的人。 那人眼底淬滿了陰毒,露出黑色的指甲,直直向顧清渠攻去,招招狠厲。 顧清渠隨手抽出長劍,上面還滴著敵人的鮮血,大紅色的血落在地上,蜿蜒成一條條蛇,曲折地向四處蔓延。 正在戰(zhàn)斗旗鼓相當(dāng),不分上下之際,那人忽然眉目一凜,噴出一大口鮮血,濺了顧清渠一身,染紅了那勝雪白衣。 “賤人?!蹦侨怂砷_了宋端陽,怒氣沖沖地在長袖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個奇巧的香囊。 他用手掐住那個香囊,寸寸收緊。不多時,香囊內(nèi)傳來一個女子痛苦的喊聲,聲音之絕望,幾乎要將這天地撕滅。 顧清渠無端覺得心口一窒,卻來不及多想,長臂一攬,將宋端陽撈入懷中,緊緊抱著她,像是對待價值連城的珍寶般小心翼翼,生怕失去。 那人將香囊收回,香囊上已隱隱滲出血跡。他來不及將血跡清理干凈,便將身形一移,迅速飛向顧清渠。 不料,還沒來得及近身,他整個人就已經(jīng)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開,瞬間口吐鮮血,只能恨恨地盯著顧清渠策馬遠(yuǎn)去的身影,眸中醞起怨毒。 而眼前這個人…… 就是當(dāng)初那個戴著銀制面具的男子! 江月霎時倒吸一口涼氣,那人扯著宋端純的衣領(lǐng),勒得宋端純眼淚橫流。半晌,她才從牙縫里艱難地擠出幾個字來: “救……命……” 江月的腦海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