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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如上古時代的華胥氏一般感應受孕? 若是江月知道自己頭頂上的綠色已經(jīng)蔓延到全身上下了,會不會直接暴走? 在場諸人心中各有揣度,卻都表現(xiàn)得一派平靜。 宋端陽默默扶額,說不出是什么情緒。 顧清渠還真的是…… 一發(fā)命中啊…… 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平坦的小腹,心中忽然有一絲莫名的喜悅一閃而過。 她……有孩子了? 宋端陽忍不住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腹部。隔著衣料,她能觸及到綿柔的小腹,盡管她感覺不到那個孩子的生命,心中卻油然而生一股敬畏之情。 她……有孩子了。 可…… 可她自己都還是個心智不夠成熟的孩子啊。 她要怎么才能迎接這個即將來臨的小生命? 哼,她堂堂一個將門虎女,區(qū)區(qū)一個孩子而已,怎么可能招架不住。 宋端陽的嘴角忍不住揚起一絲真摯的笑意,如同三月春風一般,輕柔地拂過顧清渠的眼角眉梢,溫暖舒適。 只是在場的其他人就沒那么輕松愉悅了,上一秒還滿嘴抹蜜的小丫頭已經(jīng)臉色煞白,哆哆嗦嗦地告退離開,準備去和江月報信。 一向冷靜的夏蘭也不由得有些震驚,呼吸略微滯了一瞬。顧清渠滿帶笑意地給她遞了個眼神,夏蘭立時會意,默默招呼一眾侍女小廝退下。 那眼神很明白,赤,裸,裸的信號,大致意思就是二人時間到,該把閑雜人等趕出去了。 是的,夏蘭已經(jīng)被顧清渠收買了。 理由很簡單,他對宋端陽足夠好,是能讓夏蘭放心的那種好。 報酬更簡單,對宋端陽更好,一輩子護著她,不讓她受任何傷害。 待眾人都離開后,北堂只剩下兩道挨得極近的人影,纏纏綿綿。 外面的喜鵲還在嘰嘰喳喳地叫著,一朵木芙蓉飄飄揚揚著落到了地上,粉白色的花影渲染著秋高氣爽。 顧清渠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趴伏在宋端陽的肚子上,全神貫注地聽著里面的動靜。 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也是他與她的第一個孩子,他自然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然而聽了半天,卻一點名堂都沒聽出來。他不由得微微蹙了下眉,頭上傳來宋端陽夾雜著笑意的聲音: “連一個月都還沒有呢,哪能聽出什么來?!?/br> 顧清渠輕咳一聲:“本王沒經(jīng)驗嘛……”頓了頓,他又換上了一副痞氣十足的笑容,眸中閃著光,不知道在腦補什么畫面:“等日后多生幾個,本王就熟能生巧了?!?/br> 宋端陽的臉霎時翻涌上了熱意,紅云攀上雙頰,她作勢要打顧清渠,落在他身上的力度卻小得像是在撓癢:“誰要和你多生……” 話音未落,來不及吐露的字已經(jīng)盡數(shù)被堵在一個極盡纏綿的吻中。 顧清渠微微按著她的肩膀,帶著點水汽的薄唇就這么覆上了她的櫻桃小口,靈舌長驅(qū)直入,熟稔地撬開她潔白的貝齒,惹得里面的丁香小舌節(jié)節(jié)敗退。 宋端陽只來得及“唔”了一聲,顧清渠的鼻息便霸道地涌了過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一點一點地蠶食著她的理智,像是要把口中的芬芳香甜卷席干凈一般。 一吻完畢,宋端陽整個人都是懵的。 她紅著一張精致的臉,難以置信地撫上自己的唇,唇上似乎還殘留著顧清渠身上特有的清冽橘香,淡淡的,卻瘋狂地在鼻腔里肆虐,占據(jù)了所有空氣。 “你,你強吻我……” 宋端陽的聲音細如蚊蠅,半點也沒有人前那副把人往絕路上逼的氣勢,柔弱得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家碧玉,讓人恨不得再欺負得更過分一些。 顧清渠忍不住用手指點了點宋端陽的唇畔,微涼的溫度裹挾著一股清冽的橘子香氣,沁人心脾。 他的笑容滿帶邪佞,俯身在宋端陽耳畔低語,熱氣噴灑,惹紅了她白皙的耳根子: “你可以強吻回來,還可以變本加厲,十次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本王都不會介意的?!?/br> 宋端陽撇了撇嘴,眼神兇巴巴地盯著顧清渠。 和顧清渠這種沒臉沒皮還智商卓絕的人斗智斗勇絕對是一種不明智的選擇,所以,宋端陽從善如流地選擇了一言不發(fā),用眼神殺死對方。 于是兩個智商正常的成年人像小孩子一樣鬧騰了半晌,期間宋端陽還非常沒有形象地拔劍和顧清渠互砍,當然,顧清渠哪里舍得真的下手,宋端陽也不忍心讓自己的孩子變成遺腹子,所以打起架來就像是在戲臺子上?;ㄕ卸号匀碎_心的戲子一般,顯得格外滑稽。 一連數(shù)月,宋端陽都沉浸在一種抑制不住的喜悅之中,連走路都輕飄飄的,如同腳下生風,就差沒直接蹦起來。 這個孩子的到來略顯突兀,但她是真心喜歡這個小生命,不管是男是女,她都喜歡。 她甚至開始籌劃著將來要把這個孩子培養(yǎng)成什么樣子,縫縫補補的手工活她不會,便讓夏蘭著手縫制小孩子用的小肚兜。 于是她想,將來一定要讓這孩子學一學女紅,不能像自己一樣。 武功也得學,否則將來何以保護自己? 書也不能少讀,腹有詩書氣自華,有股文人的墨香儒雅氣多好啊。 不過不能讀太多書,會讀傻的。 但是……也沒見顧清渠讀傻啊。 要是像顧清渠那樣人模狗樣,呸,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文能執(zhí)筆安天下,武能駕馬平四方,智商情商雙雙在線,貌似就挺好的。 于是經(jīng)過一番品評后的宋端陽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生子當如顧清渠。 至于生女嘛……那必須得隨她這個大齊第一美人啊。 不,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她的孩子,一定會比她,比顧清渠更好。 這么想著,宋端陽笑得傻乎乎的,活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孩童一般。 顧清渠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面帶嫉妒地看向她已經(jīng)顯懷的小腹。 他該有多久沒看到她這么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了。顧清渠有些憤憤地想,想他當初為了博得美人一笑費了多大的勁兒,幾乎是使盡渾身解數(shù),這個孩子明明什么都沒做,卻能讓他的阿陽那么上心,日日笑得合不攏嘴。 簡直太不公平了!太令人氣憤了! 之前還有人說什么女兒是父親的情人,他呸,在他看來,不論是女兒還是兒子,只要是孩子,那都是父親的敵人,是父親的戰(zhàn)書,專門派來和父親爭寵的那種。 “阿陽阿陽,我們出去散散步?”顧清渠一臉狗腿。 宋端陽懶懶散散地撩了撩自己的頭發(fā),看了一眼窗外紛紛揚揚的大雪,唇角微挑:“不去,懶得動彈?!鳖D了頓,她揚了揚眉,眸中波光流轉(zhuǎn),漫不經(jīng)心地溢出一絲笑意,“你背著我,或者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