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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寺里韋見素和桑三正在問法師他們最關(guān)心的問題,皇后什么時候才能病愈。 那法師雙手合十,面容嚴肅道:“皇后乃天生鳳命、命格尊貴,加上信眾之力,定能讓皇后將來一生安康無憂。” “那皇后現(xiàn)在的病何時能好?”韋見素跟這些法師打了幾天的交道,耐心已經(jīng)告罄,他們需要的是皇后馬上能好起來。 韋見素也好、桑三也罷,都屬于脾氣溫和的人,不然也不會讓趙恒點為跟這些法師溝通的人,但這些天他們已經(jīng)被這些人弄出了不小的火氣。自從找出了巫蠱娃娃這些人對著娃娃念了一天的經(jīng)后,皇后頭疼的癥狀不藥而愈,王夫人、謝夫人和沈夫人都信了這些人,他們說皇后神魂受傷要建生祠圣人也答應(yīng)了,但這不代表他們真信了這些人。 圣人現(xiàn)在一門心思就撲在皇后身上,連政事都不怎么理會了。沈家和姜家的人都在替圣人處理政務(wù),圣人完全縱容這些人并非他真信了他們,而是希望他們能讓皇后精神盡快好起來。韋見素跟隨趙恒多年,早察覺出趙恒就跟那黑火藥一樣,處于一點就會爆的階段,要不是他目前無心他顧,他們早被圣人殺了。 “快了。”一相貌端嚴的和尚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我要一個具體時間?!表f見素說。 “韋少卿不是我不努力,實在是現(xiàn)在還少了一物?!绷硪幻粗娠L(fēng)道骨的道士靈光一閃大喊道。 “少了何物?”韋見素冷冷的望著道士。 “鎮(zhèn)邪之物。”道士說。 “鎮(zhèn)邪之物?你要什么鎮(zhèn)邪之物?”韋見素皺眉問。 “韋少卿也知那巫蠱乃邪物,最為污穢不過,皇后是天生鳳命,不能染半點塵埃,被污物一污就傷了神魂,是故要一至陽的辟邪圣器鎮(zhèn)壓才能讓她恢復(fù)元氣?!钡朗客倌瓩M飛的說。 “對!對!”那和尚不停的點頭,這兩貨原本是死對頭,可現(xiàn)在完全的聯(lián)合戰(zhàn)線,不然他們會把自己坑死!兩人已經(jīng)后悔了,早知道當(dāng)初說什么皇后神魂受損,直接說治不了就好了,現(xiàn)在真是騎虎難下。 兩人想到昨天紀王那么客氣的請兩人過府一敘,虛心的求教巫蠱詳情,含蓄的表達他對皇后身體的擔(dān)憂,最后領(lǐng)出兩個頭上、眼睛都插滿銀針的人——據(jù)說這兩人是最近查出的疑犯,紀王還微笑同他們解釋,這種懲罰對施行者是一個挑戰(zhàn),銀針戳起來不容易,眼珠太嫩一不小心就要戳爛,容易死人,他都是讓人斟酌著謹慎戳的,而且一插銀針眼皮就合不起來了,不能睡覺了。 紀王的話把兩人嚇趴在地上半天沒回神,先帝以和善著稱,對僧侶道士也一直禮遇有加,從來沒這么嚇唬過人的,怎么他兒子就跟他完全不同?行事太殘暴了!幸好圣人脾氣跟先帝一樣好,真不愧是先帝的嫡子,溫厚寬容! “這至陽圣器要去何處尋找?”韋見素問。 瘦道人抹了一把汗道:“這至陽圣器有很多種,比如說萬年檀心木……”他看到韋見素越發(fā)冰冷的神色,咽了咽口水道:“當(dāng)然這種太珍貴了,還有一種就是武器?!?/br> “武器?”韋見素狐疑的望著瘦道人,“什么武器?” “最好是大將軍的佩劍,那種殺過無數(shù)敵軍的神兵,這種至陽之物莫說區(qū)區(qū)污物了,就是千年鬼物都能被煞氣沖走。”瘦道人滔滔不絕道。 “這種煞氣十足的兵器不會驚了皇后?不是有煞氣嗎?”韋見素問。 “不打緊,只要貧僧和道友念經(jīng)一段便能壓制煞氣,后放入房中自能驅(qū)除邪氣、補足神魂,不藥——”和尚說的太順口,差點又要說不藥而愈,驀地想起病患好哄,可親屬不好哄,才硬生生的忍下了這些話。 韋見素和桑三低頭沉吟,這樣的武器可不多見,再說目前領(lǐng)軍的大將軍都在外面,哪有什么隨身攜帶的武器。 和尚和道士擠眉弄眼的正想松一口氣,卻聽“鏘——”一聲輕吟,一把長刀插|入兩人中間,深深的沒入青石板下,那長刀寒光凜冽,一看就是削鐵如泥的寶刀,冷光閃爍的刀身上似乎還能聞到一絲血腥氣,兩人身心同時抖了抖。 “這把刀是我上戰(zhàn)場時殺敵武器,兩人大師看這刀可有用?”低沉的聲音傳來,一名穿著黑衣俊秀的少年郎走入四人商談的外殿,那少年郎看起來不過二旬左右,但氣質(zhì)冷肅,身上似乎還隱隱帶著一絲煞氣,黑眸深不見底,完全看不出任何情緒。 “大哥!”桑三看到黑衣少年一下子興奮的站了起來,“你怎么這時候回來了?” 道士、和尚神色僵硬的看著這把刀,林熙道:“當(dāng)然這把刀跟積年老將的佩劍不能比,我最多用它殺了萬把來人?!?/br> “最多?萬把來人?”兩人緩緩的抬頭看著林熙,這下連表情都僵了。 “只要放在房里皇后就能痊愈了?”林熙看著兩人問。 “……”兩人嘴巴張了張沒說話。 韋見素哼了一聲,“圣器都找來了,皇后明天就能痊愈?如果讓我知道你們騙人——” “騙人就殺了?!绷治踺p描淡寫道,“反正我的刀也有一段時間沒見血了?!?/br> “撲通——”昨天紀王所謂的謹慎銀針戳眼球的舉動、今天林熙用生命威脅的舉動讓他們脆弱的神經(jīng)徹底崩潰了,兩人嚇暈了。 韋見素、桑三:“……” “弄醒他們?!绷治趺鏌o表情的吩咐。 幾名親衛(wèi)拎起兩人丟到了外面,潑了一盆剛打起來的井水,兩人畏縮的抱成了一團怯生生的看著林熙,“林將軍饒命!” “我的刀能用?”林熙問。 “能!”道士咽了咽口水,都走到這一步了,只能走下去了,他們兩人也精通醫(yī)道,兩人也給皇后把過脈,認為皇后是身孕了,但現(xiàn)在滑脈還不明顯不能確診。太醫(yī)令和沈太傅是關(guān)心則亂了。他們裝神棍多年,大宅門的*事見多了,巫蠱也不少見,就沒見真能弄死過人,能弄死人的只有人自己,就大膽的慫恿圣人多建生祠、寺廟,反正等皇后確診懷孕后圣人肯定欣喜若狂,不會在意兩人欺騙舉動,卻沒有想到后面居然引來這么一串草菅人命的煞星!圣人救命! “念經(jīng)?!绷治醴愿赖?,語氣甚至算溫和。 兩人聽著林熙溫和的語氣,聯(lián)想去昨天紀王的“溫和”,屁滾尿流的念經(jīng)去了,皇后你一定要是懷孕了! 兩人在林熙沉默的注視下,快速的念了一遍經(jīng)書,然后凈手、焚香,鄭重的用錦緞把林熙的大刀包了起來送進宮里。 趙恒冷著臉看著這辟邪物,心里狠狠的給這兩個該死的神棍記上一筆。 “這是阿熙的隨身佩刀?”姜微好奇伸手去摸林熙的佩刀。 趙恒一把抓住她的手,“都說有煞氣了,你還碰?!鄙蜣群吞t(yī)令把懷疑跟他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