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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年輕的皇帝沒有他們想象中那么溫和,然而事情遠(yuǎn)遠(yuǎn)沒有結(jié)束——就在高敬德和石文靜奉旨勒死安貴妃和三位皇子的時,林熙也領(lǐng)著自己的親衛(wèi)登上了何府。 何家這幾天一直過得膽戰(zhàn)心驚,那花瓶是他們送入宮的不假,但里面的巫蠱他們真不知情,如果他們知道就根本不會把這兩對大花瓶送入宮中。何家是沒落的世家,趙旻登基后對生母娘家也算照顧了,甚至還給了何家一個爵位。這些賞賜如果是放在一個普通的平民后妃家族,那個家族或許能滿足了,但何家不是普通的平民,他們在前朝也是貴族,一朝翻身后他們無時無刻想的就是恢復(fù)以往家族的榮耀,對于各種世家的規(guī)矩也是不折不扣的執(zhí)行,堅決維持世家的體面。 所謂體面是要有財力來支撐的,何家底蘊并不深厚,何太后又一直壓著族人不許他們胡作非為,因此何家的財產(chǎn)來源也就趙旻賜下的那幾畝永業(yè)田和錢雅帶入的嫁妝。當(dāng)年趙旻驟然病危、何太后被安氏所傷后,何家就陷入了慌亂中,就在這個時候衡山公主孤身領(lǐng)著幾名侍女登門拜訪。何家一開始是不想讓衡山公主登門的,何太后就是被安氏幾個皇子所傷,但衡山言辭懇切的為母親和皇子恕罪,又送上了無數(shù)重禮,想請他們在何太后和太子妃面前美言幾句。 何家猶豫再三,終于擋不住金錢的誘惑,收下了衡山公主的重禮,將衡山公主送給太子妃的禮物以他們的名義送入宮中。姜微長樂宮翻修完畢,那些禮物因大多為擺設(shè)之物,又做功精致,就被選入長樂宮。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衡山居然會在落地花瓶里放入巫蠱娃娃!當(dāng)皇后中巫蠱的事從宮中傳出時,大家都還沒在意,等紀(jì)王將始末查出后,何家大夫人驚得當(dāng)時就暈了過去,一家人仿佛天塌了一般。錢雅想著她跟南平大長公主還有幾分見面情,帶著重禮去求見南平卻被南平拒之門外,何郡公同夫人一起去姜府求情,也被姜府拒之門外,就在眾人束手無措的時候,就看到林熙領(lǐng)著親衛(wèi)出現(xiàn)了。 林熙靠著一把萬人斬的大刀補足皇后神魂的事,早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何家上下看到這殺星登門的時眼中都露出了絕望,何郡公顫巍巍的拿一匣金元寶放在林熙面前,“林都護(hù),巫蠱一事何某實不知情,懇請林都護(hù)代林某向圣人告罪,懇請圣人看在太皇太后的份上——” “太皇太后已于正午薨逝了?!绷治跗铰暤?。 “什么?”何郡公怔怔的望著林熙。 “咚——咚——”沉悶的喪鐘響起,何郡公的夫人翻了一個白眼,再度暈了過去,他們唯一的靠山?jīng)]了。 “我不信!”錢雅用力的搖頭,“林都護(hù),我要入宮!我要見阿婆!” 林熙道:“何郡公,圣人說看在太皇太后的份上,可以許你們?nèi)!?/br> 何郡公癱軟在地上,林熙給何家的人選擇有三樣,毒酒、匕首和白綾,隨他們選擇。 同樣的選擇也攤開在陳王府,四皇女渾身癱軟的看著這三樣?xùn)|西,“不!不關(guān)我的事!我不知道!我真得不知道啊!”她凄厲的叫道,她怎么知道衡山居然會做這種事! 陳王原本就面貌猥瑣,如今更是嚇得上下齊流,身下很快鋪開了一攤水跡,他哆哆嗦嗦對行刑的禁軍道:“大人!大人!此事我完全不知情啊!我跟公主都是此事之后才成親的!大人我是無辜的!” 陳王如此失態(tài),讓禁軍鄙夷的退了一步,捂住了鼻子,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真是丟進(jìn)了陳朝皇室的臉?!笆ッy為,還請二位上路吧。圣人仁厚,許你們留全尸,入土為安?!卑布夷菐讉€是暴尸荒野。 “不!”四皇女拼命搖頭,她不要死,她連嫁給陳王這么惡心的人都忍了,她好容易活到現(xiàn)在,她不要死! 禁軍互視了一眼,將死之人也不怕他們會告狀,眾人徑直抓起兩人也不讓他們選擇死法了,直接勒斷了他們的脖子。 而與此同時趙恒對趙孝恭的判決也下來,自趙孝恭祖父以下那一支,無論男女只要年紀(jì)滿了十五歲盡數(shù)斬首,年幼之人發(fā)配北方寒冬之地。 趙恒一頓血淋淋的清洗讓舉朝上下不寒而栗,而林熙對趙恒的無條件服從,林家單薄的人丁以及他妻子的背景,讓眾人對他貼上了一張孤臣的標(biāo)簽。 ☆、第116章 林熙的將來 對于京中對自己的各種猜測,林熙完全不在意,他回京后除了懲治了兩個神棍、奉旨抄了何家后,就一直呆在家中深居簡出,旁人投帖拜見他也不回復(fù),他孤臣之名越發(fā)遠(yuǎn)揚。他連姜府都沒有登門拜訪,只往姜家大房送了一份厚禮,當(dāng)然他即便去了姜府,姜凜也不會接待他的,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林都護(hù)之子而是手握一方重兵的林都護(hù)了。 這日他正在家中射箭,興文送來了一張拜帖,“將軍,桑三郎軍求見?!?/br> “桑三?”林熙想到這個從小到大的跟班,微微頷首道:“讓他進(jìn)來?!?/br> 桑三沉默的跟在林家親衛(wèi)的身后步入林熙的書房,跟大字不識幾個的林靖不同,林熙因從小受姜凜教導(dǎo),很多時候他更像一名儒將。他的書房里疊滿了累累的書冊,林熙正坐于上方翻閱著兵書,下方有一名小僮正在烹煮茶水。多年的軍營歷練已經(jīng)徹底洗去林熙身上所有的稚氣,如今的他仿佛一柄深藏在刀鞘中的利器,平時不顯眼但一旦出鞘,必然掀起一番腥風(fēng)血雨,即便他這么安靜的坐著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老——林都護(hù)?!鄙H蛔栽诘暮暗?。 “坐吧?!绷治跏疽馍H拢粗@位兒時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玩伴,和幼時瘦小不同,桑三個頭拔高不少,這幾年官場閱歷讓他氣質(zhì)沉穩(wěn)了許多,他也算是除了阿識外自己唯一相對比較親近的朋友了,見他過的不錯,林熙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你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我是特地來見林都護(hù)的。”桑三道。 “你我年歲相差無幾,叔文直接稱呼我字即可?!绷治跽f。 “元——元昭,我已經(jīng)上奏懇請圣人讓我去安西?!鄙HY(jié)結(jié)巴巴的叫著林熙的字。 “為何?”林熙挑眉望著桑三,“你是文官,去安西也沒什么太大前途。” “邊境初定,暫不會再起戰(zhàn)事,我去邊關(guān)亦可教化民風(fēng),讓邊關(guān)人民安居樂業(yè)?!鄙Hf。 “你可知邊關(guān)清苦?”林熙道。 “元昭和邊關(guān)眾將士不也熬過來了嗎?”桑三說。 “你有此心甚好,我會同圣人提及此事,盡量讓你在我都護(hù)府附近。” 林熙的話讓桑三大喜過望,“多謝元昭!” “若叔文想帶家眷的話可去找興文,讓他給你安排?!绷治跆嵝阉馈?/br> “我還沒成親。”桑三說。 林熙略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