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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 人氣值可以想辦法掙,高中生的本職更不能丟,江溪不想也不愿再讓cao碎了心的父母失望。 【一萬人氣值,宿主可得醍醐飲。】 江溪直接無視。 【佛家曰,醍醐灌頂,得“智通明”?!?/br> 江溪眨了眨眼睛,小鉛再接再厲,【智通明,低者為一目十行、過目不忘,高者如孔明先生,多智近妖,算無遺策。】 【別告訴我孔明先生也是你們佛祖“點化”的。】 聽小鉛吹大牛,江溪忍不住搭理了一回。 【宿主得醍醐飲,也不過是凡人界的低階,比不得孔明先生,先天智者?!?/br> 小鉛正兒八經(jīng)。 江溪嗤之以鼻。 要她看啊,這修佛的平生最愛之事,就是大忽悠。 【宿主不信?】 【信?!?/br> 江溪“啪地”合上語文書,撈起一旁的英語課本重新默默背誦起來,此后無論小鉛如何語出驚人,都不再搭理。 “溪溪,早點睡。” 十點時,江母推門進來送了杯牛奶,見江溪正伏案苦讀,心疼又欣慰,江溪一氣喝完牛奶,將杯子順手塞回去,笑嘻嘻道:“媽,我再看會,脫了好多天課,不認(rèn)真點不是對不起您跟爸給付的學(xué)費?” “就你貧?!苯笀?zhí)了杯子,想起一事,“上回你手機丟了,今天也沒顧上補,要不明天你放了學(xué),讓你爸帶你去買水果機?” 水果機? 江溪搖頭推了,“家里正用錢,我反正也用不著,別買了?!?/br> 桑家蕩位于合揚縣山腳,村野封閉,平素并不與外界往來,江溪前世被困的整整十一年,除了新聞播報的大事件,幾乎對外界一無所知,實在沒什么先知金手指,倒是逃亡在外的一年里,日新月異的新媒體讓她很是適應(yīng)了一陣。 江溪上床時,將前前后后的事兒都在心里過了一遍,終于有了決定。 第13章 初相逢 “溪溪,快起床,要遲到了?!?/br> 江母推開門,房內(nèi)空無一人,被褥好好疊在一邊,立式柜旁堆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還沒拆,臉立時白了,“江愛國,溪溪呢?” “媽,我在這兒呢,跑不了?!苯獜男l(wèi)生間笑嘻嘻探出頭來,笨重的劉海遮不住她靈動的眉眼,江母一下子笑了。 “要六點了,再不出門可就晚了,一會爸騎摩托送你去?!苯皋哿宿坌渥樱嗌亍鞍ァ绷寺?,知道不讓他送肯定又得心里不安,取了桌上的紙包晃了晃,這是江父方才去早點鋪子買的。 “這我路上吃。” “哎,等等,把眼鏡戴上。” 江母匆匆出來,江溪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把行頭落下了,笑嘻嘻擺手,“謝了,媽。 申市臨水,連迎面吹來的風(fēng)都透著股潮熱,江溪抱著書包安安靜靜地坐在后座,一路隨著摩托“突突突”前行。 申市一中位于毛葛鎮(zhèn)東南一角,平時只有北門供學(xué)生進出,轉(zhuǎn)過街角,學(xué)校大門遙遙在望,江溪直接跳下了車,摘下頭盔還給江父,“爸,送到這就行了,前面不好轉(zhuǎn)?!?/br> 確實是不好轉(zhuǎn),這個當(dāng)口,市一中門口停滿了各色車輛,連找個下腳的地方都難。 江父將摩托停在路邊,執(zhí)意道,“爸就在這看著你進去,別遲到了?!?/br> 江溪知道,父母這草木皆兵的狀態(tài)暫時是不會緩解了,心中澀然,頭也不回地揚手,“那爸爸再見。”扯了扯書包帶子,直接往校門口走。 江父直挺挺地站著,見人影整個消失在門背后,才揉了揉發(fā)酸的眼角,跨上摩托走了。 從大門進去,是一條筆直寬闊的林蔭道,兩旁種滿了香樟,正值夏末,香樟濃郁的綠意一路蜿蜒到教學(xué)樓。高二教學(xué)樓就夾在高一與高三之間,到那兒需經(jīng)過一個三岔路口。 學(xué)生們打打鬧鬧,呼朋喚友地走過林蔭道,誰也沒注意到,路邊那平凡的黑框鏡、太郎頭是高二那個漂亮的年級級花。 江溪嘴角的笑意一直保持到三岔路口,才停了下來。 在去高二教學(xué)樓的必經(jīng)之路上,一個少年安安靜靜地站著,寸頭,眉眼清秀,一身規(guī)規(guī)矩矩的校服,白色板鞋,灰撲撲的校服套在瘦高的個上,竟也顯得格外干凈。 是盧皓。 他臉頰比江溪記憶里瘦許多,視線直直落在三岔路口,好像在等人。 “盧皓,一會老班點名,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啊?!苯J(rèn)出旁邊吆喝著的那人,是盧皓的死黨劉升升,他憤憤不平,“江溪這死沒良心的臭丫頭,回來也不知道給你打個電話,她不知道你這些天在外找人找瘋了嗎?” 江溪一愣,找瘋了? 她以為…… “小溪肯定是還沒緩過來?!北R皓視線慢慢劃過周圍,沒有,不在意地挪開視線。 劉升升嘖了一聲,“前陣子人失蹤時,你見天的在外,連學(xué)都不上,老班和你爸媽那要不是我?guī)椭蜓谧o,你早穿幫了?,F(xiàn)在天沒亮又來堵人,我就沒見過你這么上趕著的!” “晚上我?guī)汶p排?!?/br> 劉升升像是被掐了死xue,啞火了。 江溪經(jīng)過時聽得很清楚,她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扯了扯滑落的書包帶,大步轉(zhuǎn)進了三岔口,往里面走。 盧皓若有所思地回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女生剪到齊耳的短發(fā),發(fā)質(zhì)烏黑亮澤,顯得發(fā)質(zhì)極好。他搖了搖頭,又繼續(xù)等著。 早自習(xí)結(jié)束后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江溪將課本拿出來,高中課程對她來說有些吃力,許多知識點在這么多年里早忘了一干二凈,短時間內(nèi)的啃書本并不頂用。還有一個多月就是期中考,考試成績?nèi)绻旁诤竺?,極可能淘汰出去重點班。 孫婷偷偷看著身旁一直安靜看書的同桌,斂去張揚的眉眼,戴著副黑框鏡剪了短發(fā)的江溪像是短短時間內(nèi)換了一個人,與桂市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帶著一群人逃出升天之人截然不同。 她有些想不明白,明明她們才是受害者,為什么在許多人眼里,一切都成了活該。 嘲諷,謠言,滾滾而來。 江溪……她也會受到這些干擾嗎? 孫婷很憋屈,憋屈得快爆炸了,可緊繃的情緒又好像被一根細線緊緊勒著,她試圖向一臉云淡風(fēng)輕的江溪學(xué)習(xí)——雖然這并不太管用。 江溪當(dāng)然不會太在乎這些閑言碎語——如果她沒有這棵草的話。 菩心草需要人氣值調(diào)理,而她需要菩心草才能活得下去,于是周圍這些活人的歡喜,就成了她救命的工具。 她不在乎,可她需要。 學(xué)生單純,又不單純,可要討好起來,一塊橡皮,一支筆,甚至一個不經(jīng)意的微笑,好感就有了——江溪也只需要這一點膚淺的,不那么深刻的好感值。 以她成年人的手腕,討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