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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這不過是小丫頭被逼急了的小把戲,此時卻一點輕視都沒有了。 不論是錄視頻,還是之后的退路,顯然這個叫江溪的未成年都想好了。 至于之前那些沒眼色的蠢笨表現(xiàn),恐怕也是裝的。 楚天有點說不出來的興奮。 “楚先生還是先將衣服穿上的好。” 江溪撇開眼,纏著手將裸-露出的手背不動聲色地遮好,正襟危坐,如果忽略到那幾乎繃成一條直線的背部線條的話。 楚天緩了緩,撅著屁股沒顧上內(nèi)褲,先撈了西褲穿上,而后皮帶、襯衫,覺得自己終于有點人樣了,才重新落座,雙手支著: “說吧,你要什么條件。” “我的條件對楚先生來說很簡單?!苯谥觳?,微微側(cè)過身去: “第一,從此以后不得以任何目的sao擾我,不得使用任何直接或間接的手段報復(fù)我和我的朋友、家人。第二,保證明天比賽的絕對公正性?!?/br> “而以此作為交換條件,我將永遠(yuǎn)不會將這個視頻交出去?!?/br> 楚天覺得十分好笑。 “你不將視頻交出來?” 江溪無恥得很坦蕩,聳了聳肩:“我怕交出來后人身不保,畢竟我一個弱女子……” 楚天注意到她發(fā)顫的手臂,以及近乎僵直的身體。 心底狂飆的憤怒,突然就散了,小丫頭做了這么件事,到底還是害怕了。 不得不說,這是個美妙的誤會。 “楚先生放心,我不過是一個升斗小民、平民百姓,哪里真敢跟您斗?今天出此下策,也不過是被逼急了?!?/br> 美麗少女的示弱,讓楚天那顆憐憫弱小的心突然膨脹了。 我原諒她。 他大度地想。 可楚天畢竟是個商人,商人講究的就是齊全和不吃虧。 “江小姐握著這把柄,楚某也寢食難安,再說,萬一以后你缺錢了時不時來撈一筆,把我當(dāng)提款機(jī)怎么辦?” 他笑得吊兒郎當(dāng)。 “既然楚先生不安心,我也害怕,不如各自簽個保密協(xié)議,如何?” 簽保密協(xié)議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大半夜的,律師團(tuán)隊都在睡覺,趕過來需要時間。 兩人安靜地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 江溪突然拎著手包站起來,身子微微發(fā)顫,臉紅得像是發(fā)了燒:“楚先生,協(xié)議好了打我電話。” “就這么走了?” 楚天不愿意放人。 江溪卻再呆不下去,手包“啪嗒”一聲落了地。 她顫著手撿了起來,楚天“咦”了一聲,他好像看到大片奇怪的紅色,可一個晃眼,又不見了。正要問,門口卻傳來一陣吵雜聲。 女聲混雜著男聲,一股腦地往休息室里傳來。 “誰?” 到底還是打斷了楚先生的興致,保鏢為難地道:“老板,是曲小姐。” 姓曲? 曲一一還沒走? 楚天皺了皺眉,正要讓保鏢打發(fā)人走,江溪卻拎著手包手快地開了門。 只見曲一一跟保鏢們推推搡搡著要往里沖,一身暴露的深V領(lǐng)貼著人,保鏢是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身后還跟著交糖不打和林雨霏霏,三人面色都不大好看。 曲一一見江溪出來,瞪了她一眼,一個沒注意,人已經(jīng)沖到了楚天身邊,抱住他胳膊,聲音嗲得出水: “楚先生,你怎么不來找我?” 楚天將她手拉下來,曲一一狗皮膏藥似的又拈了上去。 林雨霏霏和交糖不打已經(jīng)一臉急色地走了過來,林雨霏霏給她遞了個眼神,大聲道:“水水,唐胖子找你都找瘋了,你怎么在這兒?” “沒事,就碰到了個熟人。” 江溪不動聲色地道。 她不明白這兩個平常沒交集之人怎么會突然來這兒,卻不妨礙她看出這兩人的關(guān)心。 “霏霏姐,能帶我去找唐哥嗎?” “沒問題!霏霏姐這就帶你去?!?/br> 林雨霏霏一接觸江溪身體就嚇了一跳:哬,這丫頭整個就一火爐。 她扶著江溪往走廊走,楚天張口想留人,卻被曲一一扯著不放,交糖不打護(hù)著兩人往回走,穿過走廊,燈突然滅了。 江溪跌了下去。 【小鉛,解憂露能用嗎?】 身體guntang。 她苦笑著想:還是太高估自己了。 被強(qiáng)壓下去的過敏反應(yīng)在江溪松了口氣后,卷土重來,她只覺得觸手都是滲人的疙瘩。疼、癢,整個人像置身于火爐一樣,燒得她昏昏沉沉。 黑暗中,江溪像是看見了桑全根讓人作嘔的笑容,那一張張蒲扇似的大手扇她,打她,而后又揉捏著她,迫她打開,迫她承受,老人雞皮似的手撫摸著她:“小溪,你皮膚真滑……” “嘔——” 江溪吐了出來。 【心因性造成的生理不適,解憂露是沒有用的。宿主這種情況,只適用于心理醫(yī)生。】 聲控?zé)粲至亮似饋怼?/br> 林雨霏霏愕然地看著江溪,她躺在地上,將自己整個兒蜷縮成了一團(tuán),仿佛是救贖,又好似是困苦。 少女裸-露出的雙腿、雙臂、連同脖子、臉頰,都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疹子,在半明半寐的光線里,好像一個人形的怪物—— 一個從地獄爬出來的,猙獰而可怖的怪物。 林雨霏霏驚叫了一聲。 “救救我。” 江溪抱著自己,囈語模糊不清,輕飄飄得仿佛被風(fēng)一吹就散。 夢境里,老人愛不釋手地?fù)崦骸皠e怕,就讓公爹摸摸。” 憨厚的莊稼漢拿著棍子打她:“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哥,打斷她腿,看她還跑不跑得了!” “哥,這娘們太野,勾得咱村里那幫男人個個都不干活,燙個疤,看她怎么勾人?!?/br> …… 這黑夜太漫長了。 漫長得看不見曙光。 江溪冷得瑟瑟發(fā)抖,拼命抱住自己。 林雨霏霏嚇得跑了,跑到一半回去,發(fā)現(xiàn)交糖不打愣愣地站在原地,江溪不見了。 “人呢?” “得送醫(yī)院去啊?!绷钟牿臒熒е抟魰r,聽起來刮人:“這么個小孩子,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都怪我……怕什么怕呀。人呢?!” 林雨霏霏拍了下腦門,自責(zé)地道。 交糖不打愣愣地轉(zhuǎn)頭:“讓一個男人抱走了?!?/br> “男人?什么男人?” 林雨霏霏打了他一下,“你認(rèn)識?” “不,不認(rèn)識。” 長得太俊了,人又高又瘦,一開始笑得可好看了,后來見江溪躺著,虎了臉時看著忒嚇人,交糖不打一個愣神,就讓抱走了。 “陌生人你也敢讓人抱走?” 林雨霏霏氣得抬腿就追,“跑啊,愣著做什么?” 長腿帥哥沒追上,倒是撞到了唐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