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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得這么優(yōu)秀,江父再好性兒,也忍不住揚揚眉吐吐氣,秀秀優(yōu)越感。 “得嘞?!?/br> 江溪決定滿足他老父親的愿望,因為是親戚吃飯,也不需要濃妝艷抹,就化了個清透的素顏妝,皮膚底子好,連粉底都不需要上,涂個CC霜,上個腮紅、散粉什么的,就盡夠了。 ******* 申市出名的一品源飯店,江大伯一家早早到了。 “怎么又要跟叔叔家一塊吃飯?” 江如月對著手機屏幕照了照,抹去眼角涂多了的銀粉,不耐道。她就不想看到江溪那張臉,每看一回,就心塞一回。 “你爸說年前聚聚,再說溪溪現(xiàn)在得獎啦?!?/br> 大伯母嘴碎歸嘴碎,但骨子里還是很羨慕小叔家能出一個讀書人的。 “溪溪得了第一,也是我老江家祖墳冒青煙,回頭還得跟咱奶上柱香說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后說不得你跟弟弟還有求人家的時候。” 江大伯撣了撣煙蒂,瞅了眼閨女,勸她。 不能說這想法功利,老農(nóng)民也有老農(nóng)民自己樸素的一套智慧。 江大伯確實為江溪高興,轉頭見江如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鬧別扭,怒斥了句:“月月,你也快十八了,懂點事!那是你meimei!” 江如月轉過頭去。 哼,專門把她比到泥里去的meimei。 等一會江溪進門,看著光彩照人的堂妹,江如月更加心塞了。 這人跟人的差距,猶如馬拉亞海溝,她就算不想承認也不行。 瞧人家那小細腿,白皮膚,大眼睛,在江溪面前一襯,她江如月就是那解放前的村姑,全身都冒著股土氣兒。 江峰不知道自家親姐的怨念,興奮地沖了過去:“哇!哇!溪溪姐,你今天好漂亮!” 作為鋼鐵小直男的一員,江峰是說不出為什么溪溪姐今天看著比平時還要精神漂亮的原因的。 大伯娘看著自家女兒的大餅臉,再對比侄女那張,一向要強的人也不得不嘆息一聲: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再看弟媳婦和小叔,也不由地跟自己女兒一同心塞了。 江如月用眼角將來人細細打量了一遍,暗罵了聲心機婊,一邊又忍不住研究起江溪的化妝手法。這研究著,研究著,就問了出來: “溪溪,你用的什么腮紅?看上好清透……”好自然。 江溪一愣,看到江如月眼里的認真,抿嘴笑了笑,將頭發(fā)別到腦后,露出耳朵,歪著腦袋問: “好看?” 江如月不得不乖乖地點頭承認:“簡直太好看了!” 不仔細看看不出化了哪兒,可就是哪哪兒都好看。 “偏、偏,不告訴你!” 江溪笑得眼睛瞇成了一彎月牙兒,露出潔白的貝齒。 江峰被堂姐煞到,“哇哦”了一聲。 江如月氣得轉過頭,江溪這才慢悠悠道:“腮紅是Nars的deep throat,不挑膚色,你可以去試試。粉底沒用,就el的CC霜,最后鋪層紀梵希的四宮格散粉,色號你得自己去挑。” 她順便還教育了下:“粉底不是越白越好,不然上臉跟涂墻,比原本的膚色白一度就夠了,月月姐,你涂的……就太白了?!?/br> 江如月喜歡將臉刷得白,買粉底永遠挑最白的色號,可她本身膚色黑,上完妝妝面就看著臟,假白假白的,又酷愛抹桃色的口紅……尤其她嘴巴大,看著就跟剛吃了孩子似的。 “粉底不是越貴越好,膚質不同也得選不同的粉底來配,”江溪科普了下,“自然舒服的前提下,再追求美感,月月姐,你還得多練練……” 江大伯看了眼難得能聊得熱乎的堂姐妹,欣慰地笑了,揀了筷菜招呼: “吃,吃,別客氣,今天大哥請!” 不等人回,又道:“今天哪,咱們主要是為了慶祝溪溪得獎,而且再過七八天,就要過春節(jié)了,慶祝下咱兄弟倆以后的生活啊,越來越有奔頭。” “干了!” 江父豪爽地一口悶。 男人推杯換盞,女人聊聊家常,一桌菜吃了一個小時不到就七七八八了,等人喝得差不多,江溪才想起來說了一句: “這不算正經(jīng)得獎,還有一場比賽?!?/br> 江如月后面的流程沒參與,不太清楚:“什么比賽?” “進了省隊,還有一場全國性的奧數(shù)聯(lián)賽,成為國決。國決比后,所有科目加起來的前五十名,才算正經(jīng)的國金,國金可以直接進華大、榮大?!?/br> “哇——” 江峰睜大了嘴巴:“也就是說每個省出五十人比賽?那么多省的五個科目里,選前五十?” “也不是都五十,每個省的情況不一樣,少的三十,多的六十也有。難度確實不小” 江溪補充道:“等年初七,我就得提前出發(fā),年初八在B市接受一個月的集訓,參加完比賽再回來。” “一個月?!” 江如月叫道:“學校正月十五開學,那你不是得脫大半個月的課?” 江父現(xiàn)在才知道有這么回事,忍不住也為她擔心:“是啊,溪溪,脫大半個月的課呢?!笨刹皇切∈隆?/br> “我事先跟婷婷她們說好了,她們會每天將課堂筆記傳給我,在那我也可以自習。” 這話雖然不假,不過參考冬令營的學習強度,江溪并不可能有太多余力來學習旁的,不過以她如今的記憶里,回去再學也不會影響太多。 追上進度也是分分鐘的事兒。 江父是女兒奴,向來江溪說什么便是什么,當下就放下了心,跟江大伯討論起另一件事來。 江大伯問:“愛國,我跟你嫂子打算趁年前去一趟B市,把房子給定下來,你要不要一塊去?” 年前? 江父瞥了眼江母,“秀蘭,咱廠里年前有沒有什么事?” “倒是沒什么要緊事,”江母放下筷子,“現(xiàn)在快遞很多地方都停了,我們商鋪也基本上不接單了?!?/br> 剩下就是盤盤庫、對對賬,看看能提出多少來流動資金。 “大哥,我們?nèi)乙粔K去?!苯笜泛呛且恍?,直接拍板決定,“正好溪溪還沒去過B市,我們順道去那玩一圈兒,探個路?!?/br> 江家人骨子里大概都有點風風火火的闖勁兒。 一合計好要去B市,就分分鐘待不住了,江母回去就跟會計催賬簿,會計只得連夜將賬對好,等第三天,兩家人就匯合到了一塊,各自兜里揣著幾張銀行卡,乘著特快列車趕往B市去了。 至于為什么不坐飛機? 雖說兜里不差錢,可節(jié)儉了半生的兩家人倒是三觀難得一致,紛紛決定不坐奢侈的“飛機”,寧愿多花些時間在火車上兜轉。 申市到B市,乘特快要將近七個小時,江家人六點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