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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回,這個哥哥又俊又聰明,她同學(xué)都很羨慕。 此時韓琛冷著臉站在沈悅面前,她一下子臉就紅了,心撲通撲通地像要跳出胸膛,沈悅不知所措地垂下了腦袋。 “爸,您叫我回來如果是為的這個,那咱爺倆恐怕說不到一塊去?!?/br> 韓琛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毛呢袖口,“您愛找誰找誰,不過我就認(rèn)一個媽,您也甭勸,打斷了皮帶,我也還一個媽,沒用?!?/br> “我媽就一個女兒,”他眸光發(fā)軟,“茜茜以前說了,我就她一個meimei,我們說好的。這位……” 沈悅忙補充,“我、我叫沈悅?!?/br> “您的繼女,爸您愛怎么養(yǎng)就怎么養(yǎng),跟我無關(guān)。” 韓琛可惜地看了眼空蕩蕩的客廳,換了女主人,這里的一切,都變樣了。 “小楊,送我蕭山別墅?!?/br> 被兒子說起已故的女兒,韓紹政眉間陡然酸澀起來。 見韓琛要走,有氣無力地?fù)]揮手:“讓他去!” 沈欣然跺了跺腳,還是追了出去:“阿琛!” 韓琛看了她一眼。 他不討厭沈欣然,可也實在喜歡不起來。 “其實,你爸他盼你回來盼了很多天,昨天還念叨著要跟你吃一頓餃子……” 沈欣然絮絮叨叨半天說不到重點,韓琛不耐地擰眉道: “沈姨,我爸的身體,就有勞您了?!?/br> 說完,人已經(jīng)走了。 小楊急急地跟了上去,沈欣然站了會,轉(zhuǎn)頭見沈悅眼睛紅紅地看著遠(yuǎn)方,忙拉著她進(jìn)去:“哎,外邊這么冷,你怎么不套衣服就出來了!” 韓琛回到蕭山別墅時,天已經(jīng)暗了。 小楊幫他將寵物店買的東西一樣樣放好,才不放心地回了去。 別墅空蕩蕩一片。 韓琛將所有的燈打開,直到整個別墅都被燈照得敞亮,才坐到了沙發(fā)上,闔眼休息。 疲累的神經(jīng)緩松下來。 “喵嗚——” 小橘貓蹦到了他身邊,柔軟的尾巴劃過韓琛的手背,他張開眼,橘貓喵嗚地舔了他一下。 韓琛摸了摸貓腦袋:“以后叫你水水吧。” “水水?” “喵嗚?!?/br> 第74章 過年 華燈初上。 的車師傅熟練地將車匯入車流, 江父看著兩旁迅速閃過的街燈, 只覺得毛葛鎮(zhèn)連路燈都冒著土氣兒, 可偏偏那顆亂飄的心“哐當(dāng)”一聲, 踏實了。 “終于到家嘍。” 江父提著行李下車。 司機幫忙把行李箱從后備箱拎出, 江母接了過去:“說起來, 咱以前可沒機會出門, 我看以后有時間啊還是該出來多走走, 這世界變化多快啊?!?/br> 她是有感而發(fā)。 從前手里摳摳搜搜, 錢都是吭哧吭哧一分一厘攢下來的, 一點不舍得花, 唯一一次出遠(yuǎn)門還是因為女兒丟了。當(dāng)時只覺得天都塌了, 沒頭蒼蠅地到處找人, 哪有心思管其他? “您倆是該出門多見識見識?!?/br> 江溪背著自己的小書包,里面有這次最重要的幾份簽約合同。 他們和大伯家在火車站就分開了。 兩家人各自招了輛出租直接往家趕,等到家已將近五點。 三人說說笑笑地上樓, 等開門,里頭冷鍋冷灶的,冰箱里連根菜葉子都沒有, 又只得匆匆跑去超市, 趕在關(guān)門的最后一刻鐘搶了菜蔬魚rou, 回來涮鍋燒菜,熱熱鬧鬧地吃了頓年夜飯。 “飽了?!?/br> 江溪拍拍肚子, “噔噔蹬”跑到房間, 把合約與之前簽的鄭重得放一塊, 連同貸款合同一起塞在了一堆書里。 看來是時候個保險箱了。 “溪溪啊,春晚開始了?!?/br> 江溪“哎”了聲,蹬著粉色絨兔鞋,換上家居服,窩在沙發(fā)上看節(jié)目,廚房是鍋碗瓢盆的煙火氣,眼前是rou眼看的見的幸福。 老帥老帥的江老頭跑來跑去,將水果洗凈切好,茶幾上的果盤里瓜子、花生、糖果巧克力擠擠挨挨地堆成山。 江溪抱著水果盒子,嗷嗚一口吃了顆紅櫻桃,甜,真甜。 她吃著,眼里就泛起了霧氣。 前世…… 前世的這時,她在干嘛呢?哦,對,桑全根剛買了她倆月,她逃了出去,被扭送回來時被桑全根當(dāng)著全村人面打得遍體鱗傷,爬都爬不起來。 大年夜的光景,像狗一樣被拴在桌腳,看著那幫人大吃大喝過大年。 黃泥澆的地面又冷又硬,磕得傷口更疼,江溪那時只想著一件事,她就想窩在家里的沙發(fā)上,舒舒服服地吃著瓜子、看著春晚,全家人都圓滿地陪在身邊,一切都熱熱鬧鬧的。 就跟現(xiàn)在一樣。 “嘿你這丫頭,怎么看著相聲還能抹眼淚呢?”江父踱了過去又回來,江溪擦了擦眼角,又哭又笑:“我這是被逗樂的,我開心,行不行?” “行行行!” 江父對著女兒就沒脾氣,在旁邊乖乖剝瓜子,不一會碟上就多了一小捧,江溪毫不客氣地抓了一大捧,江父瞪她:“給你媽留點兒,別吃獨食。” “哎。” 江溪笑瞇瞇地道應(yīng)了。 茶幾上的果6叮叮咚咚響了起來,各種新年祝福伴隨著窗外的煙花被一同傳遞過來。唐哥、大橙子店長、孫婷、陸珠兒都打了個電話過來,其他人也發(fā)來了新年祝福。 江溪拿著手機,一個個認(rèn)真地回復(fù),回復(fù)到一半,突然又來了個電話。 她看著顯示屏一愣,江父湊過來: “韓先生?哪個韓先生?那天那個約你出門的?掛了掛了!” 有豬想拱他家水靈靈的小白菜啦! 江溪推開她爸那顆大頭:“爸,您別咋咋呼呼的,沒有的事,我接個電話。” 江父悻悻地坐回去,瓜子也不剝了,跑廚房去跟老婆嘟囔:“蘭兒,我跟你說,這世上的男人,就沒一個好貨。那姓韓的賊眉鼠眼,肯定巴望著咱家溪溪呢?!?/br> “溪溪才多大?再說小韓人長得比你年輕時還精神,哪里賊眉鼠眼了?” 江父倒抽了口氣:“那不能夠!” 兩人就當(dāng)年的江愛國到底帥不帥進(jìn)行了一場唇槍舌劍,暫時也無暇顧忌客廳講電話的江溪了。 江溪走到了陽臺,外面正放著煙花爆竹: “韓先生?” 少女疑惑的聲音伴隨著煙火氣十足的鞭炮聲一同傳來,韓琛彎了彎嘴角:“江小姐,新年快樂?!?/br> “謝謝,韓先生也是?!?/br> 這話說完,兩人就又沒什么話題了。 韓琛那一片死寂,聽不到煙花的聲響,只有同樣的德云社充滿喜感的聲音在聽筒里飄蕩。 “韓先生吃了嗎?” “……吃了,阿姨留的水餃?!?/br> 韓琛百無聊賴地按著遙控器,電視機一開一關(guān),別墅內(nèi)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