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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眼神清透,仿佛春日里最明媚的一汪春水,低頭沉思的模樣,就仿佛臨水而立的美神阿芙洛狄忒—— 這種超越性別和年齡的美麗,幾乎讓教室內的的男男女女都不約而同地投去了目光,這是人類體內共有的追逐美的本能作祟。 沈悅眸光黯了黯,建設了下心理,抬腳就往江溪而去。 “你好,請問我能坐這兒嗎?” 悅耳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江溪抬頭,不意見沈悅歪著腦袋一臉俏皮:“江同學,我能坐這兒嗎?” 她指了指江溪左邊的位置。 伸手不打笑臉人。 江溪聳了聳肩:“你隨意?!?/br> 話落,又重新轉頭看向窗外,好像那兒有萬分吸引人的東西。 沈悅:“……謝謝。” 秦晉義和周州也走了過來,周州率先搶了江溪的后座,秦晉義無奈,只能選擇坐在沈悅身后,跟周州并排。 吳佟領著幾個男生進門,熱熱鬧鬧地發(fā)完教輔,一共十本,四本教材,六本真題集,課程表抄在黑板上。 江溪看了眼,三十天的時間,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從早上八點到晚上九點,除了吃喝拉撒和課間休息,幾乎都排滿了。 唐老師和一個矮胖敦實的年輕男人并肩走進教室。 唐老師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同學們,這是你們接下來的高數(shù)老師,楊教授——楊教授即將擔任你們?yōu)槠谝粋€月的集訓營老師,你們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當面請教?!?/br> “吳佟,資料都發(fā)了吧?” “發(fā)了?!?/br> 吳佟好說歹說才將沈悅前座的小男生擠走,一聽話立刻起身,站得像個標兵。 “楊教授,這就是一班的臨時班長,我之前跟您說過的那位吳同學……” 楊教授看了看這個精神小伙,水杯往講桌上一頓,點點頭道:“好,吳同學,你先坐下?!?/br> “同學們,看到桌上的資料了嗎?” “看到了!” 一班五十五個同學,異口同聲地回答。 “這就是你們接下來學習要用到的資料。在這一個月內,你們必須迅速過完大學四年的高數(shù)課程,流程就按你們以前的冬令營一樣,半天上課,半天測驗,晚上鞏固?!?/br> 臺下頓時叫苦連天。 一個月的時間過完人家四年的課程,還不算上測驗時間,簡直是牲口才能過的日子。 “苦?!” “苦!” 楊教授憨憨一笑,聚光小眼在一瞬間發(fā)出賊亮的光: “嫌苦的同學現(xiàn)在就可以去你們唐老師那辦退學手續(xù),趁早麻溜地給老子滾蛋!” 教室內鴉雀無聲。 誰也沒想到這么個矮胖敦實的楊教授居然這么直白粗暴—— 再說,都走到這一步了,誰還肯輕易退? 這里可是聚集了全華國最頂尖的教學團隊,最出色的同學,即便最終沒有得獎,可有這一段經(jīng)歷,也足夠受益終身了。 “還記得‘學道’上那些為國爭光的前輩么?他們一個個也都是從集訓營走出去的,記住了,沒有付出,就別想有收獲。你們誰想承認自己比別人差?” “沒有!” 楊教授滿意地看著臺下學生們眼中燃起的斗志,驀地笑了: “好!看來我們一班個個都是好樣的,同樣的,也希望之后不會再出現(xiàn)哭著喊要鬧退班的同學。丟人!” 江溪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她發(fā)現(xiàn)了,華大的老師都很愛上思想教育課…… 可對她這種雞湯喝到膩歪的老阿姨來說,這實在太不友好了。 不過楊教授雖然愛給學生們灌雞湯,可教學水平確實是國內拔尖的。 第一堂課就是把知識點從前往后捋,捋順了再直接將大學知識套進去,淺顯易懂,不過即使如此,一堂課壓縮進人家七八天才學得會的知識,所有知識點都是一遍過,絕不會講第二遍,跟得上跟不上都隨緣——才半天下來,所有學生都個個面帶菜色了。 即使如此,也沒有任何人叫苦,還有人還專門準備了錄音筆,打算晚上拿回去當睡前讀物。 下午的課程就是做試卷講試卷、做試卷講試卷的重復循環(huán),上午的知識學完,下午立刻就考,普通智商進去簡直是被車輪碾壓。 【不必擔心,服過醍醐飲的宿主,那是給佛祖開過光的?!?/br> 【您真幽默。】 【宿主不信?】 【信,有什么不信的?】 連重生這么玄乎的事兒都能發(fā)生,還有什么事能讓她感到詫異呢。 佛祖開過光的腦子就是不一樣,江溪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能跟上進度,還能略微超前。下午測驗用來鞏固上午所學的知識,晚上抽半個小時復習完,她還能勻出一點時間預習。 “你簡直不是人!” 胡靜妃湊頭過來,看見江溪在翻明天要學的課本,哭喪著臉道。 沈悅好奇地看著她,羨慕地道:“江溪,你可真了不起,要是我有你的一半就好了……” 江溪在一中聽的吹捧多了,現(xiàn)在誰來都是八風吹不動,拿著筆兀自做筆記,充耳不聞。 吳佟忍不住回頭瞥了眼江溪。他早就讀完大學課程,坐在教室純粹是混時間,手里拿著一本不相干的書在看,屬于天才理科生的傲氣,對江溪的備受推崇多多少少是有些不服氣的。 不過即使不服氣,他也不會當真跟一個女生懟上。 等到晚自修結束,已經(jīng)將近九點。 江溪慢吞吞地從開水房拎著水壺走到宿舍時,發(fā)現(xiàn)蘇笑笑和沈悅又爆發(fā)了世紀大戰(zhàn)。胡靜妃手足無措地站在一邊,見她來連忙道: “小溪,你勸勸她們!” 江溪打了個哈欠,眼皮子都沒掀,幽靈……一樣地過去了。 就這么過去了。 “小溪!” 胡靜妃急了,江溪擺了擺手:“你別瞎cao心,擔心擔心自己,一會宿管阿姨來查房了。” “哦,對,我還沒刷牙洗臉?!?/br> 胡靜妃一聽,也不做和事佬了,干脆跟江溪一塊擠到內衛(wèi)去整理個人衛(wèi)生。 沈悅被蘇笑笑擋在半路不許進,有點急:“蘇笑笑,你別這樣行不行?” 蘇笑笑搖頭:“不行!” “過去的事都那么久了,你就不能翻篇兒?” “怎么翻片兒?” 胡靜妃在內衛(wèi)貼著門縫聽,就聽蘇笑笑嗓子尖利,咄咄逼人地道:“你那小三媽拆散了我爸跟我媽,還想我做圣母,跟你息事寧人?!” “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握草——!這么勁爆……” 胡靜妃怔怔轉過頭,正想跟江溪探討一番人生,卻見江美人僵著臉往自己臉上抹水抹乳液,完全不受影響,淡定如雞。 “江同學,這就有點過分了喲~~” 江溪怔愣著那雙黑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