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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郁悶嘆長氣:“誰知道呢,天天窩在單位,也沒合適的?!?/br> “怎么沒合適的,你們醫(yī)院那么多小姑娘還沒個合適的?再說我看咱胡唯這條件,找個醫(yī)學生,不過分吧?”二伯杜甘哼著小曲兒,手上轉(zhuǎn)著一張八筒,“你要舍不得就說舍不得,別往孩子身上推。再說老三,兒大不由娘,知道你們爺倆感情深,該分開也得分開,你不是還沒給孩子攢夠彩禮吧?沒攢出來你跟我說,胡唯,跟二伯說,二伯有?!?/br> 聽了這話,杜希不咸不淡道:“我兒子用不著你cao心,你要是錢多沒地方花,大街上撒?!?/br> “嘿,你抬杠是不是?”杜甘眼睛圓睜,八筒重重拍在桌上?!奥牪怀龊么跄兀 ?/br> “你少說兩句。”杜甘妻子聽出兄弟二人話中□□味,趕緊圓場?!昂ǎ镉浀萌ツ旰孟衤犇惆痔徇^,說你不是跟……誰家的閨女談來著?” 胡唯如今二十七,是個中尉。 他高中畢業(yè)那年就去當兵了,第二年轉(zhuǎn)了班長,第三年因為一場大比武拿了冠軍被選送參加考試去了軍校進修,畢業(yè)后直接被雁城軍區(qū)機關要走成為一名干事。 起初不起眼,因為他懂電腦會制圖,給安在了營房科。后來機關開大會他被借去幫忙布置會場,領導對他開始有些印象了。 小伙子一米八的個頭,眉眼英俊,站有站相坐有坐相。話雖不多,辦起事來卻不含糊,條理清晰邏輯性強,懂得平衡各部門之關系。關鍵時刻沖的上前,為難時刻低的下頭。 看準他以后,也沒有聲張,軍區(qū)的政治主任找人通電話了解了胡唯在連隊時,包括他在學校念書時的表現(xiàn)和成績,心中多少有了肯定。后來有意在開會時,或組織活動時點名讓他參與,便于進一步考察。大概過了一個月,找他談過話之后,胡唯就正式調(diào)進組織科專門負責各類會議和講話稿了。 一個年輕且有發(fā)展的小伙子,開始有人盯住他想給他介紹對象了。 最先跟他提出這事的是單位負責與地方搞聯(lián)誼的一個宣傳干事,只說xx團退休的老團長有個女兒,一心擁軍,正好你也是單身,如果有空去見見? 胡唯當時聽到這事先是猶豫了一下,有點抹不開,經(jīng)不住干事口若懸河地勸說,第二天就準時去了。 剛開始接觸的不錯,一樣大的年紀,胡唯性格內(nèi)斂,女方脾氣爽朗,兩人十分互補。 可接觸了一段時間說起胡唯的家庭情況,被坦誠告知后,女孩有點打退堂鼓。 一是胡唯家里沒有婚房,結婚后可能要和公公住在一起。如果不住一塊,要胡唯倒插門她家,那樣的傲骨,是不可能愿意的。 二是萬一胡唯的親生父親找上門來,贍養(yǎng)問題也是個隱患。 于是在兩人又一次見面時,女方委婉地表達了以后還是當朋友的想法,胡唯從容答應。 如今又將這么樁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提起,胡唯興致缺缺:“性格不合適,早就分開了?!?/br> “嘖,怎么分手了。其實條件挺好,聽說家里有人在你們那兒當官,沒準結婚以后能沾光。” 二伯母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主兒,很會算計。 胡唯聽到“沾光”這兩個字時微扯了扯嘴角。 這一笑,沒被別人看見,倒是被細致賢惠的大伯母撞進眼里。 “胡唯,還年輕,不著急,你喜歡什么樣的跟大伯母說說,回頭我們單位有合適的,幫你留意著。” 這時,胡唯則是真心真意笑了,乖的像人家親兒子:“我不挑,您看中什么樣我就喜歡什么樣的。” 這一句話,說的大伯母心花怒放。 提起對象—— 杜甘忽然來了這么一句:“胡唯是個男孩,不著急,咱家二丫有合適的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了?” 一句話出,全場寂靜。 打牌的幾個男孩不做聲了,嘮家常的幾個長輩也不言語了,大家齊刷刷望向客廳電視機的方向。 等了半天,見她還沒吭聲,眾人紛紛納悶:“這孩子哪去了?怎么沒動靜了?” 待湊近一瞧。 只見二丫歪在沙發(fā)上,裹著小綠襖,腳丫微蜷,睡得不知天上還是地下。 一陣低笑。 “給她蓋上件衣裳,別感冒了。” 窸窸窣窣地響動,有人抄起之前誰隨手搭在椅背上的棉衣蓋在她身上。 二丫憨睡,渾然不覺,身體還往那件棉襖里縮了縮。 夢中二丫化身曹cao,有人瘋狂敲她的船艙,主公,主公,快跑啊,著火了!混沌中二丫胡亂揮了揮手,莫慌莫慌,我讀過孫子兵法,今日西風,這火會反吹到周賊那里。小廝還在瘋狂拍門,主公,主公,今日東南風,我軍人馬糧草已然失守,速速逃命吧! 畫面一轉(zhuǎn),二丫看見晃著扇子,帶著頭巾的周瑜與人指點她河上失守江山,二丫氣餒憤恨,銀牙咬碎,在船上瘋狂跺腳,我與周賊勢不兩立! 眼看著火燒屁股,二丫眼一閉心一橫,縱身跳進水中,忽聽一聲“轟隆”巨響—— “爆炸了???” 嚇醒的二丫咕咚一聲坐起來,渾身冷汗。 保姆趙姨笑呵呵:“睡傻了?那是外面禾禾放炮仗呢,原本想叫你一起,怎么拍都不醒??焓c了,起來吃餃子?!?/br> 這一覺睡的酣,滿身是汗,二丫愣眉愣眼地坐了會,想去陽臺醒醒神。 一低頭,發(fā)現(xiàn)身上蓋著一件棉襖。 二丫摸了摸,然后輕輕掀開。 透過陽臺的窗子,能看到樓下院子里胡唯,杜躍,正帶著禾禾放禮花。 禮花放在花壇的臺階上,禾禾被人抱著在遠處,歡呼雀躍:“小叔叔嘎油!” 胡唯回頭朝禾禾笑了一下,按動打火機,火苗吞噬著引信越來越短,胡唯利落跑開,接過禾禾讓他騎在自己脖子上。 禮花在小院里炸開,五顏六色,禾禾仰頭歡呼,稚嫩童聲清脆響亮:“過年嘍,過年嘍!” 新年鐘聲敲響,預示著這一年的徹底來臨。 鬼使神差地。 二丫忽然抬起手,用手指在玻璃上涂抹著什么。 寥寥幾筆,是幅簡筆圖畫,像幼兒園小朋友的涂鴉。 她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