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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豐滿,穿著雜志上才有的時裝,正在和他笑盈盈地講話。 胡唯和她的距離不遠(yuǎn)不近,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能從他站立的姿勢知道他是一直在那個姑娘說話的。 二丫不可置信地揉揉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道看錯了? 用力眨眨,兩個人竟然一起坐進(jìn)車?yán)?,揚(yáng)長而去!! 那車,是嶄新滴四個圈圈! 好哇,好哇!二丫這下可是心里翻了天!! 她以為,他在虬城孤孤單單地一個人。 她以為,他在虬城的日子該有多寂寞。 她想著那天自己摟著他,情真意切地喊小胡哥。 那天,兩個人那樣親在一起。 原來,他心里根本就沒有她。 自己還剃頭挑子一頭熱的追到了這千里之外。 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二丫一轉(zhuǎn)身,直接奔北走。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鵲還巣 兩條腿能追上四個輪子嗎, 何況那四個輪子屁股后頭還帶著T,六缸機(jī)械增壓, 沖勁不知道多足。稍踩油門, 黑色車身很快就無聲無息淹沒在霓虹街道中。 二丫直眉楞眼地跟著跑了兩步,車沒追上,倒是把號牌背下來了。 那串?dāng)?shù)字在嘴里默念了兩遍,二丫‘呸’地一聲! 我記他干嘛呀! 香車美人,香車美人。 和小春那一身黑色緊身的小裙子, 胸口開的那樣低, 刺眼哪! 二丫低頭看了看自己,雙手一插腰, 懨懨回家了。 虬城的風(fēng)刮在臉上,街景陌生, 人也陌生,走著走著,二丫就掉下來兩顆金豆豆,她用胳膊在臉上胡亂一抹, 心想:我真是一點(diǎn)也不喜歡這里了。 她在虬城的住處,是下了火車臨時找的。 拎著箱子直接沖進(jìn)中介,說, 我要找個房子,最好是能馬上住的。 和二丫年歲相仿的小伙子一看她這態(tài)度, 馬上把電腦轉(zhuǎn)過來:“沒問題啊姐!你看看你要什么樣的?想離哪兒近?是商圈, 還是學(xué)校?!?/br> “最好離航天XX單位近一點(diǎn), 不近交通也要方便?!?/br> “哎呦,離那地方近的還真不太好找,真想住,你得去那邊的中介,但是我們這離地鐵近,你導(dǎo)兩趟線都不用多遠(yuǎn),出了小果園那站就是。” “都什么價?” “看你想要什么樣的,是自己住啊還是跟人合租,自己住是兩居還是一居,對硬件設(shè)施要求高不高。” “我要自己住,不跟人合租,房子多大都行,最好安全。”二丫抱著花,一低頭,想起這趟不光只有自己,懷里還有個金貴寶貝?!芭秾α耍€得是陽面,我要養(yǎng)花?!?/br> 中介的小伙子不作聲在電腦上找房源,撇著嘴,輕抖著腿。心想這大姐夠有意思的,自己都窮的找房子住,還要養(yǎng)花。 找了兩套,看了實(shí)景照片二丫都不是很滿意。 她煩惱抓抓臉:“再貴一點(diǎn)的呢?” “哎,有了?!毙』镒酉肫鹎耙魂囀盏姆吭?,調(diào)出圖片給她看。“滿足您一切要求,紅星職工廠的老房子,就在紅星胡同,正經(jīng)的四合院,能讓您那花兒曬太陽,街坊四鄰都是國營廠退休的大爺大娘,都倍兒正義,有廚房還有沖涼間,就是沒上下水?!?/br> 沒上下水,上廁所多不方便。 見二丫猶豫,小伙子回頭使了個顏色,于是一幫搞中介的年輕人上來當(dāng)說客:“這房子挺好,您一個人住,還要挑什么樣的啊?!?/br> “對啊,有小院兒,養(yǎng)花花草草也方便,沒事搬個椅子往門口一坐,涼快著呢?!?/br> 二丫仰頭:“都入秋了誰還乘涼,屋里有暖氣嗎?” “哎,您這就不懂了,乘涼就是個意思,是說啊,這兒能聊天解悶,暖氣……虬城沒暖氣,冬天要是冷了,能燒爐子,點(diǎn)個炭盆。” 二丫想起遠(yuǎn)在雁城的,胡唯的那個老房子。 他那天也是這樣,在屋里點(diǎn)了個炭盆,背對著自己,為她烤地瓜。 “多少錢?” “兩千五,押一付三,最合適的價格了!” “兩千二?!?/br> “沒這個價?!?/br> 二丫抱著花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恼酒饋硪嘞渥幼摺?/br> 小伙子連忙站起來喊:“行,行!現(xiàn)在看房子,回來簽合同。” 帶二丫看房子的時候,小院里有幾個老頭老太太在樹下打牌,看見中介又領(lǐng)著人來了,一個禿瓢大爺臉上貼著紙條,陰陽怪氣的:“您又來了?” “嘿嘿,是,有人想看看房?!?/br> “哎呀……隔三差五就往這領(lǐng)些個不正經(jīng)的小青年,怎么著,不把我們這地方禍害了,心里不痛快?” 中介小伙子賠笑加鞠躬:“這回是正經(jīng)人,比您親孫女看著都正經(jīng)!” 拿著撲克牌的禿瓢大爺歪著嘴一回頭,翻了個白眼。 二丫在屋里左看看右看看,覺得很滿意,她沒住過這樣的房子,一時新鮮。站在門口喊:“哎,行!我租了!” “好嘞好嘞!”一溜煙跑過去,中介從西裝口袋里掏出早就揣在身上的合同,遞過筆?!拔疫@都帶來了。” 簽了合同交了錢,中介跟小院里的大爺大媽招手,“那個……各位,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咱們新來的租戶,以后就都一塊住了,街坊鄰居什么的,能幫忙就抬個手的事,那個姐,你叫什么來著?” “杜豌。” “哦,對,杜豌。大爺大媽,她叫杜豌啊,雁城過來打工的,小姑娘不容易,您們多幫襯。” 禿瓢大爺打著牌頭都沒抬:“不容易,我們這幫人容易啊,一個月那點(diǎn)退休金,甜頭全讓三環(huán)那幫拆遷戶掙了,你們中介還天天來添堵?!?/br> 中介尷尬笑笑,對杜豌打了個招呼,“姐,我走了啊……” 二丫憋著不吭聲,眼珠子骨碌碌一轉(zhuǎn),把這小院的情況摸了個差不多。 國營廠老職工,顧名思義,住的都是老同事,老同事嘛,認(rèn)識多少年了,抱團(tuán)排外,不喜歡被外人打擾,從他們對中介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來。 這個中介呢,看說話不像本地人,和自己年齡相仿,搞不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