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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和她打招呼,忽然瞥見二丫旁邊的人,傻愣了。 手忙腳亂在副駕駛的儲物箱里翻出望遠鏡,她調(diào)準(zhǔn)焦距,屏息看著。 看準(zhǔn)了那個人是誰,小春兒慌張扔了鏡子,忽然大口大口呼吸。 她今天下班早,很無聊,想起那天吃飯結(jié)識的二丫,想來找她玩。她車停到這還沒一分鐘,本來想給她打電話問問到底住在哪里,誰知道,碰上了胡唯送她回家。 經(jīng)過小春兒的車,小春兒用手?jǐn)n了攏頭發(fā)遮住自己半張臉,怕被發(fā)現(xiàn),然后她眼睜睜看著胡唯進了一個院子。 和小春滿眼疑惑,狠狠地揪了揪自己的頭發(fā),忽然理順了一些事情。 她就知道衛(wèi)蕤對自己有隱瞞,她就知道,二丫絕對不是只給衛(wèi)蕤做過翻譯那么簡單?。?/br> 待胡唯送了二丫進屋,從小院子里出來,和小春從容開門下車,不緊不慢地叫了他一聲。 “胡唯——” 小胡爺乘著黃昏天色茫然回頭,漆黑的發(fā),漆黑的眼,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 和小春穿著高跟鞋,齊膝的風(fēng)衣,優(yōu)雅朝他走來。 待胡唯剛看清了這個人是和小春,還未來得及打招呼時,小春姑娘情緒失控了似的,一把摟住男人腰鉆進了小胡爺?shù)膽牙铮?/br>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地物凍 “怎么能燒成這樣呢?” 胡唯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研究著和小春背上的疤, 眼里沒有嫌棄,沒有厭惡,只是很純粹的不解。 像是研究一個剛從土里刨出來的藝術(shù)品, 為它原有的模樣無限惋惜。 小春姑娘脫了風(fēng)衣,里面是件斗篷式樣的薄衫,只在后頸有一粒珍珠紐扣, 解開了,一覽無余。 她放開胡唯,什么都不辯解,就懇求了一句話:“你跟我上車,我給你看樣?xùn)|西, 看了聽我說完, 你再走好不好?” 她都這樣講了, 胡唯能怎么辦?只能依著她, 跟她上車。 車門一關(guān),小春姑娘還怕他跑了,落了門鎖。 系好頸后那粒紐扣,和小春重重呼出一口濁氣, 手搭在方向盤上。 “你看了,惡心嗎?” 胡唯兀自搖頭, 沉思。 他更多的是震驚。 和小春神傷, 驟然攥緊了方向盤, 漂亮的手骨節(jié)握的泛白。 “我一直都很想知道, 從你第一次回虬城時我見你就想問, 你和你mama到底去哪了,為什么找不到你??墒切l(wèi)蕤告訴我,你已經(jīng)不記得我了。” 外人都說和家薄情寡義,對門胡小楓的兒子玩命去救你家的閨女,把自己救進了醫(yī)院,孤兒寡母的,你們怎么也不去問一問。 其實是去過了的,當(dāng)時因為燒毀了住宅樓,還有部分管線設(shè)施,需要賠錢,家里存款用了大半,剩下的,和小春mama用信封包好了,去了第五防疫醫(yī)院探望。誰知道人家說胡唯的傷屬于腦專科,和防疫不挨邊,院里領(lǐng)導(dǎo)已經(jīng)幫忙聯(lián)系轉(zhuǎn)去了另一家醫(yī)院。 胡小楓都沒有讓和小春的父母進病房,就在門口說了幾句話,和mama把信封塞進胡小楓手里,懇求她手下。胡小楓說什么也不要,一路追到外頭把信封扔進和mama的自行車筐里,穿著白裙子站在路邊揮手。 “快回吧,家里著了那么大的火,用錢的地方多,胡唯你們別擔(dān)心。” 小春兒那時候也在醫(yī)院治病呢,和家亂成一鍋粥,就把他們娘倆暫時放到了腦后。 等小春姑娘清醒過來,趴在床上不依不饒地哭著要看胡唯,和家父母這才想起來,再去醫(yī)院,胡小楓就帶著兒子搬走了。 “你走的這么多年,有沒有偶爾想起我的時候?” 胡唯還是搖頭,只不過這次多了些歉意?!靶〈簝?,我說了,這事你別在放心上?!?/br> “我知道!我知道!”小春姑娘打斷他,語氣急促。“誰都讓我不要放在心上,衛(wèi)蕤這么告訴我,順順也這么跟我說,他們說如果不是我,哪怕是任何一個人你都會這么做,可那是你,不是我啊?!?/br> “你救了我——” “我救了你,不代表我對你有什么想法,小春兒,那時候咱們才多大啊?!焙ㄕf話很輕,很有耐心,始終不慍不火地引導(dǎo)她。“你就是因為這才對我?” “這還不夠嗎?”小春雙眼放空,喃喃地。“你幫我拍掉辮子上的火苗,后來我再也不想留長頭發(fā)了,可不留,背上又遮不住……” “你想起來我了,對不對?” 小春兒冰雪聰明的一個人,眼神是不會撒謊的。 胡唯也確實是想起來了,早在上次山里搭救了杜星星那一把,在山林里滾了十幾圈,被人扶著站起來的時候就想起來了。 他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不像和衛(wèi)蕤那樣熟稔,都是別有用心的。如果她知道他不是單身,她也不會這么熱臉貼冷屁股地往上湊。 和小春懊惱抓了抓頭發(fā),覺得自己這樣很沒有尊嚴(yán)?!拔蚁胫x謝你,但是我找不到別的辦法。” 胡唯看她,像待自己的jiejie,可又很寵:“那就留著,別謝。等什么時候有機會了,我讓你還?!?/br> 小春姑娘黯然:“我一個婦科大夫,能幫你什么忙……除非,你老婆生孩子,我還不敢保證會不會像對待別的產(chǎn)婦一樣去對待她,搞不好啊,我嫉妒心上來,在她肚子里落個剪子紗布,也說不定?!?/br> 一陣低笑。 和小春煩躁砸了下方向盤:“怎么就是她呢!” “是啊,怎么就是她呢?!焙ㄒ蚕氩磺宄种г诟瘪{駛的窗框上,悠悠望著那個院門。 小春姑娘轉(zhuǎn)頭:“你打算和她結(jié)婚?還是談著玩玩?!?/br> “結(jié)婚?!?/br> 她一撇嘴:“沒出息,男人三十歲之前結(jié)婚都是沒出息,胸?zé)o大志,鼠目寸光?!?/br> “你這就屬于玩著玩著就掀桌子了啊,不帶上升到人身攻擊層面的?!?/br> 小春姑娘傲嬌一扭頭,假意望著窗外,手指尖不動聲色地按下中控鎖,咔嗒一聲,把門鎖打開。 玻璃上倒映著她明艷的面孔。 兩行淚水緩緩淌下。 被吸引過嗎,確實吸引過,從第一次在應(yīng)園春她堵了他的車時,就有短暫的驚艷;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