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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個別嘴巴刻薄的直接就連說帶笑捅破是為了房子的。她平常就很悶,別人的場面都不太會湊熱鬧,現(xiàn)在突然成了主角,別說招人眼,自己能招架得了么? 而且…… 想著想著眼前就出現(xiàn)一張清秀的臉,她的搭檔:簡風(fēng)。 簡風(fēng)是高她三屆的師兄,自從苗伊進(jìn)了翻譯社可以說是手把手地教她,如今兩個人合作已經(jīng)是固定組合。如果不區(qū)分工作和生活,這是她平常說話最多的對象。 這兩個月苗伊一直在忙著找人“結(jié)婚”,顧此失彼,根本不懂像小叔叔說的那種“以真做假” ,能考慮周全地提前造輿論,也或者潛意識里覺得這件事根本就不會成,所以除了婁小云,她連一點跡象都沒有顯露。 記得那天在會場工作間休息,簡風(fēng)還開玩笑說,這次分房是一樁嚴(yán)重的歧視單身狗事件。當(dāng)時她和他一起笑了,默認(rèn)的笑。 現(xiàn)在她居然結(jié)婚了,是不是應(yīng)該在告訴大家之前先告訴他一聲?可是時間好像又有點太晚了。不是她不想說,是一切太快,她怎么會知道最后竟然嫁給了隔壁家的小叔叔…… 低著頭,正午的陽光下自己的影子都踩不到,明晃晃地曬著。剛剛拿到結(jié)婚證的喜悅因為這后續(xù)一系列將要面對的麻煩變得有些淡…… “苗兒,來?!?/br> 苗伊抬起頭,見南嘉樹站在院子當(dāng)中正拿手機比量著。 苗伊走過去,正要開口問,被他一把攬進(jìn)懷中從身后抱了。苗伊驚得仰頭看他,就那么一瞬間,她已經(jīng)被放開,扭回頭,才見他手機上一張兩人的自拍照。 照片上他笑得很帥,低頭側(cè)向懷里的人,她正仰起頭看他,側(cè)顏看不出驚訝的表情,嘴巴微微張開,平面的角度像是親親地貼著他的頸窩。他們依偎的身后隱約露出民政局盤滿藤蔓的小樓,紅墻綠蔭,上個世紀(jì)中的古樸。 角度正好,很隨意,很親。 苗伊輕輕抿了抿唇,知道他這是在做證據(jù),于是很努力把自己腦子里的混亂驅(qū)散。見他又張開手臂,她很乖地靠進(jìn)他懷里,任他攬了腰,低頭磕在她肩頭,一起看著鏡頭。 一連串動作太熟練了,小叔叔就是小叔叔,隨便一個pose都這么帥,甜蜜得她都快要信了。苗伊不覺抿嘴兒一笑,抬手輕輕地在他手中按下快門。 大概拍了五六張,他收起手機,“走吧,上車?!?/br> “嗯。” 民政局到遠(yuǎn)油翻譯社大概二十分鐘的車程,上了車,他就開始教她怎樣描述戀愛約會的細(xì)節(jié),依然不能編故事蒙人。 苗伊為難,說這怎么可能?求婚是真的,照片是真的,可根本沒有過的約會哪來真的? “怎么沒真的?”他扭頭瞥她一眼,“小時候我見天兒帶你出去,那不是約會是什么?” ?。棵缫零读艘幌?,“你是……讓我把你和別人的約會說成是咱們么?” “小笨蛋!”南嘉樹笑了一下,大轉(zhuǎn)過紅燈,“首先,我和別人那也不是約會;你見過帶著孩子約會的?有你在中間兒待著,還約個P啊。其次,你個小P孩兒,就是真看見約了又懂什么?現(xiàn)在讓你復(fù)述還指不定要出什么笑話兒呢?!?/br> 哼,說的好像很嫌棄她這個燈泡似的,忘了當(dāng)初是怎樣求著帶她出去做擋箭牌的。苗伊皺了下眉,“那你什么意思?” 這句話問出來,他居然沒有馬上答,直到拐到一條大樹遮蔭的小路上,才開口,“就咱們那個時候在一起的細(xì)節(jié)就夠用?!?/br> “?。俊边@一次苗伊實在忍不住,“咱們的細(xì)節(jié)?” “對啊,想想那時候小叔叔帶著你是什么樣兒,你照著說,能齁死一票人?!?/br> 噗,至于么?除了吃就是吃吃,人家哪個男女朋友是這樣的? 苗伊正要反駁,忽然想起一件事。那也是秋天,周末小叔叔帶她去跟一個jiejie看電影,是兒童非常宜的動畫片,結(jié)果她還是很懂事地枕著他的手臂睡著了。 回來的時候背在他背上,睡得像條小死狗,等快到家的時候醒了,才發(fā)現(xiàn)錯過了賣棉花糖的小店。當(dāng)時她就哭啊哭,死活不肯回去。 大街上他抱著哄,她還是哭得東倒西歪、鼻涕眼淚的。沒有手絹也沒有紙巾他只好拿耐克運動服給她擦,最后依然拗不過,又帶著她返回去。 那天天氣很好,有很漂亮的星星。牽著手,一蹦一跳地回來。棉花糖很好吃,剩了一點,用手捏成一小團,黏黏地塞到小叔叔嘴里。 “這樣……行不行啊?”她沒談過戀愛,男女朋友在一起是這樣甜蜜嗎?女孩是不是太作了? “怎么不行?你說男朋友抱著你一起玩水滑梯,誰會想到你只有四歲?” 這倒是的,那個時候,北方來的小叔叔很不適應(yīng)南方的濕熱,基本隔天就會去水上游樂場。即便男女同學(xué)有一堆,不需要小燈泡,苗伊也是必不可少的小跟班。 每次她都穿了救生衣,可小叔叔依然不會離開她左右。如果真的是男女朋友,那好像是挺甜蜜的,不過,苗伊問,“那咱們約會就都是玩兒???”會不會太高中生了? “誰說的?你六歲生日,我正好回去參加會考。你個小傻子,非要留一塊生日蛋糕,一直放在冰箱里,放了一個多禮拜。我一下飛機,大半夜的,你趿拉著拖鞋躥過來端著那塊過期蛋糕非要我在平臺上吃。還得給你唱生日歌!” 噗嗤,現(xiàn)在提起來他還咬牙切齒的,苗伊笑,“可是你都吃光了。” “是啊,也是視死如歸。” 說著,他扭頭看她,“男朋友好不好???” “嗯,”苗伊笑著點點頭,“你還從京城給我?guī)Я艘淮颂业竦捻楁?。?/br> “不帶不行,不然又要跟我滋兒嘎鬧?!?/br> 苗伊笑,車窗外樹蔭遮不住陽光,照得暖暖和和的。 “現(xiàn)在,會說了嗎?”他問。 “嗯?!?/br> “跟男朋友談了幾年啊?” “兩年?!?/br> “為什么大家都不知道?” “因為他忙,又是異地,周末才能在一起。天氣好就出去玩,下雨天就一起看書,能很安靜地待一個下午。” 南嘉樹笑,“聽著倒浪漫,可男女朋友不會很‘安靜’地待一個下午。” 墨鏡遮著都能感覺到他目光里的笑,一下懂了他在說什么,苗伊抿了唇,陽光曬得臉頰稍稍有點燙。 “這種親密就不能實戰(zhàn)演習(xí)了。不過,你們女孩兒應(yīng)該也不至于問這種細(xì)節(jié),你隨便說,錯了也沒關(guān)系?!?/br> “……嗯?!?/br> …… 到了翻譯社樓下,十二點一刻。 南嘉樹早料到遠(yuǎn)油集團即便是分在外面的掛靠單位也不會寒酸,不過還是沒想到一個翻譯社能有這么大的排場,除了四層主樓,還有左右兩個翼樓。樓前有花壇、噴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