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一笑，“那就別說了?！?/br>
    “嗯？？”

    她一愣，逗得他哈哈笑。

    “今天周三啊，你不是，不是要問我那個嗎？”

    “哪個??？”

    “就是，我肯不肯和你……”

    “肯不肯和我干嘛？”他好溫柔，“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

    “可是！”又說這個！她嚇得忙打斷，“可是你答應(yīng)讓給我好好考慮！等我給你答案的……”

    “我只是答應(yīng)你在這之前不親你?！贝笫州p輕捏捏她的下巴，“什么答案，用不著?！?/br>
    苗伊閉了嘴巴，要撥拉開他的手，被他握了，她立刻兩個指甲尖掐他，用力。

    他笑，攥緊她，“好，滿足一下小苗苗兒。來，我來問答案，苗小一，你愿不愿意……”

    本來是存心逗她的，可是一句話，他竟然問卡了殼兒。

    愿不愿意什么？做他“女朋友”？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動了心，南嘉樹腦子里就沒出現(xiàn)過“女朋友”這三個字。她是他的小苗苗兒，被他親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他不確定這里頭有多少禽獸的成分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越過了那道線，這都無所謂，重要的是，苗苗兒是他的。

    要么，問愿不愿意跟他交往？他不想交往。不想像以前一樣，鮮花、情人節(jié)、戀愛，他就想每天回家來就能見到她，抱著她，聽她說話，親她……

    “我……愿意?！?/br>
    他還沒想好怎么說，懷里的小丫頭已經(jīng)輕聲給了他答案。看著她微微泛紅的小臉，南嘉樹忽然就不能忍，低頭……

    ??！還說舍不得，他分明就是來咬她的！苗伊叫，“你你你，聽我說完！我有條件的！”

    被迫停在她唇邊，南嘉樹咬牙，“什么條件？說！”

    “你先聽我說完，一定，聽我說完。”

    “嗯?！?/br>
    “不許打岔，不許歧義，不許開玩笑。”

    “嗯?！?/br>
    “也不許……親我！”

    “這我可不能保證?！?/br>
    “你！那我就……”

    “好吧，說完再親?！?/br>
    哼，怎么老要親？抱著不好么？苗伊在心里嘟囔了一句，可不管怎么說也算個承諾，苗伊這才輕輕吸了口氣，平穩(wěn)一下聲音，按照想好的說：“你先回答我?guī)讉€問題?！?/br>
    “你問?！?/br>
    “你以前交往過的女朋友里，組長，是最聰明、最漂亮的嗎？”

    嗯？南嘉樹一掙眉，“吃醋啦？這種陳年老賬還要翻??？”

    “說了不許你打岔?！?/br>
    南嘉樹以前是最煩女人這種變著花樣問究竟哪個好、你是不是最喜歡我的問題，可此刻看著她的眼睛，心里竟然又點(diǎn)虛，怕她不高興，手臂不覺就又把人貼緊些，“大學(xué)談過幾個，殷倩書讀得最好，其他的都差不多。后來回到京城還有一個，交往了幾個月?！?/br>
    “都差不多是什么意思？跟組長差不多，那就是都很聰明、很漂亮是吧？”

    小丫頭特別認(rèn)真，像小時候一樣，一定要追著問仔細(xì)，南嘉樹忍俊不禁，“是。你是第一個?！?/br>
    “第一個什么？”

    “小丑丫頭。小土丫頭?！?/br>
    說著他笑了，好想親她。心里琢磨著明天回公司他得重新部署項(xiàng)目組，因?yàn)樗峄亓韬＾k公，不能把他的小丑丫頭總是一個人放在家。怕丟，這么個寶貝……

    “那之后，你就一直空窗，是不是？”

    “忙，也沒什么合適的?！逼鋵?shí)這幾年他也沒完全空著，有過幾個，只不過見了幾次就沒勁，一概用忙推過去。這些還是不要讓小丫頭知道，不吃醋的女人，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

    她若有所思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你以前，和女孩子……同居過嗎？合租也算?！?/br>
    “同居沒有，跟女人合租？我沒事兒吧？”

    她笑了，今晚第一次見她笑，唇邊小小的渦，甜滋滋，似乎還有點(diǎn)小滿意的樣子。

    “問完啦？”

    “嗯嗯?！?/br>
    “問這些干嘛？”

    “跟我想的一樣?！?/br>
    “嗯？”

    “小叔叔，你……空窗太久了，然后，又第一次，跟女生同住。所以……”

    “苗小一！”南嘉樹立刻知道中了計！“我就知道你個小混蛋憋著壞呢！繞這么一大圈兒，在這兒等著我呢是吧？你什么意思??？我空窗太久憋的，饑不擇食才喜歡你？？”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苗伊忙搖頭，“我從來沒有懷疑你喜歡我，我只是覺得……如果我不是苗苗兒，不是天天占據(jù)你身邊，一定不會弄成這樣陰差陽錯……你的女朋友怎么會……從組長她們那些人變成我……”

    “小笨蛋！這不是算數(shù)題，一加一一定等于二！這是化學(xué)，加上她們發(fā)熱，加上你就爆炸，懂不懂？？苗小一！”

    “什么化學(xué)，我不懂?？晌抑?，人的口味是不會變的，你喜歡吃荔枝，一直都吃荔枝，忽然一天身邊有一只鴨梨，嘗一嘗也可以吃。可是本來的口味荔枝，你還是應(yīng)該吃荔枝的?！?/br>
    窩在他懷里，她平靜如水，小聲兒特別乖，特別好聽，聽得南嘉樹一股心火：“狗P邏輯！我喜歡吃荔枝，這么久沒吃我還不該饞荔枝啊？啃你個小鴨梨干什么？？”

    他好兇……

    她又抿了嘴巴不吭聲，南嘉樹恨，一把將她摁進(jìn)領(lǐng)口，“以后再敢這么胡說八道，小心我收拾你！”

    皮膚很熱，貼著她，她很安靜，很乖，仿佛他的熱、他的急躁都跟她沒關(guān)系……

    過了一會兒，南嘉樹輕輕把她的小臉托起來，“苗苗兒……”

    “反正……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肯?！?/br>
    “答應(yīng)什么？”

    “努力找那個最合適你的人?！?/br>
    “什么？？”

    “小叔叔……都是我的錯，稀里糊涂把你拖下水。初婚沒了，也沒辦法找女朋友，這一拖，就是好久……你說喜歡我，我相信，我愿意陪著你?？墒悄阋饝?yīng)我還會好好地找女朋友，找到那個人。否則，”她輕輕頓了一下，“我不負(fù)責(zé)，不管對你做了什么，我都不負(fù)責(zé)。”

    小聲兒很輕，很堅(jiān)決，南嘉樹看著懷里，看著這個甘愿填補(bǔ)空窗的小備胎，突然明白了，她不是開心地開始愛他，而是在努力彌補(bǔ)自己的錯，假婚、他的聲譽(yù)和生活、她的酒后亂性……

    他忽然有些后悔，這么多年小丫頭吃了很多苦，沒有人疼愛，沒有戀愛過，性格極有韌性又非常敏感，他有點(diǎn)cao之過急了，可是他忍不了，曾經(jīng)跟女朋友們的耐心、寬容，他幾乎一點(diǎn)都不能給她，等不了循序漸進(jìn)，也不能容忍她縮在自己的殼里……

    “那我要是一直找不到呢？”

    “不會，一定會有的?！?/br>
    “假如呢？”

    “沒有這種假如?！?/br>
    她環(huán)了他的腰，抱緊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