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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計劃了很簡單的行程要離開他, 他居然一點異樣都沒有察覺。 第三, 他的智力。他聽不懂中國話,面對面,也沒明白“分手”兩個字是什么意思。只知道瘋狂地要她,親她,卻嘗不出她的淚是真的淚, 她奄奄一息, 不是在和他融入、在享受,而是忍耐。 管理項目,南大總工是專業(yè)中的專業(yè),總是在危險還沒有冒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撲滅,從未失手??汕∏〉? 在愛她這件事上,他不是總工,他是項目主體,卻沒有人來替他管理, 替他及時發(fā)現(xiàn),就這樣,當(dāng)最簡單的漏洞積累起來同時作用,項目被摧毀,幾乎是不可避免的。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他強要了她,一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居然可以冷靜到為了離開他,忍耐他的蹂/躪,也不愿意再多說一個字跟他糾纏。 手機,拉黑;微信,消失。 總是自以為天長日久吧,從來沒留心思存下一點跟她的聊天記錄,現(xiàn)在,像個傻瓜一樣坐在餐桌邊機械地撥弄著手機,不知道她在哪兒,不知道從哪兒找起,腦子像被雷劈過,一片空白,一點那軟軟、嬌嬌的痕跡都抓不到。 天黑了,手機屏幕的亮光能照到的就是桌上的,很清楚。關(guān)掉手機,南嘉樹站起身,人有些僵,這才發(fā)現(xiàn)還是只穿了睡褲,上身光著,腳上連鞋都沒有。 走到廚房,打開冰箱。沒有小籠,沒有骨頭湯,沒有蔬菜卷,又恢復(fù)了以前:牛奶,面包和啤酒。 拿出一罐,打開,一飲而盡,冷酒灌入空空的腸胃,從里到外滲著冰冷,大手一捏,咔嚓一聲,偌大的房子里清脆異常,一點過程都沒有的突然爆裂,然后揚起手,狠狠地摔在地上,經(jīng)歷第二次的粉身碎骨!再拿一罐,喝下,捏爆,摔掉;又一罐…… …… 周一。 馬上要新年了,這兩天遠油華東總部也在籌備年會,下班不能按時。不過好在新調(diào)過來跟大家還不是很熟,本地化部門的節(jié)目要帶他們,簡風(fēng)一個人擋了,苗伊可以先離開。 看看表,苗伊背了包匆匆往樓下去。叮一聲,電梯打開,剛邁出去,腳步就僵。寬敞明亮的大堂前臺接待處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正和許處長在說話,兩個人都笑容滿面,看到她,轉(zhuǎn)身面對。 苗伊輕輕抿了下唇,不能不過去了。 “苗伊,你們部門今天沒排節(jié)目么?我還說讓南工上樓去找你?!?/br> “哦,沒有?!泵缫列π?。 接媳婦兒下班,男人的目光已經(jīng)毫不掩飾完全落在她身上,臉上客套的笑容都收斂下來,許湛迅速就覺出了自己多余,笑說,“那好,你們回去吧,我也得走了?!?/br> “改天請你啊,許處?!?/br> “好啊?!?/br> 終于面對面,卻錯開了兩步的距離。三天,好像又一個十六年,她背著單肩挎,恢復(fù)到了他最初看到她的模樣,身上的衣服再也不他喜歡買給她的裙子,小臉白凈、冷清,目光里,什么也沒有。她在等他開口,似乎忍耐。他也忍,兩步,距離太遠,空乏的身體里瞬間就充滿力量,要咬牙屏著才不會把她拽進懷里,狠狠地揉搓碎。 “你怎么來了?” 很輕的一聲,他的眉頭忍不住一緊,“來找你?!比?,電話不能打,沒有視頻,思念在黑暗中亂撞很快就開始模糊她的一切,他拼命想,想她的聲音,這一聽到,才發(fā)現(xiàn),是這么不一樣。想象中的小聲兒很甜,可現(xiàn)在這一聲,揪得他心疼。 “有事嗎?” “咱們談?wù)?,行么??/br> 她搖搖頭,“我還有事。趕時間?!庇盅a充道,“真的?!?/br> “就幾句話?!?/br> 她蹙了下眉,看大廳里不停地有人來往,“出去吧?!?/br> 隨她一起出到大門外,下了臺階,站在一旁的花壇邊,“說吧?!?/br> “到對面的西餐廳坐坐?” 她搖搖頭,“我真的趕時間,要不改……” “那不去?!彼s緊說,“不過外頭冷,咱們上車說,行不?” “我真的有事?!?/br>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看著那單薄的身影離他而去頭都不回,南嘉樹咬牙,“苗苗兒??!” 匆匆的腳步驟然僵住,他吼得好大聲,苗伊的心通通地跳。他走過來,想握她的肩,大手在空中空握了一下,“就十分鐘。絕對不會開走?!?/br> 車停在遠油的來訪車位上,就在大廈前的旗桿旁。走過去,他打開車門,苗伊坐了進去。 濕冷的氣溫很低,可似乎在外面還不覺得,可進了車里,冷就抑制不住,她在抖。南嘉樹趕緊打開空調(diào),打開加熱座椅,順手拽過毯子去裹她,她擋了,“不用。” “冷?!?/br> 狹小的空間,根本躲不過他的大手,苗伊沒再動,任他把她裹好,然后收回了手,人卻沒離開,他欠著身,一手扶著她的椅背,一手,幾乎就是攏著她。 她沒有躲,也無處可躲,輕輕吁了口氣“說吧。” 這么近,她淡淡香甜的味道又嗅在鼻中,他的眉頭越緊,聲音低下來,有點啞,“苗苗兒,對不起啊。” 她似乎有些驚訝,扭頭看他。 “是我求許湛調(diào)你來凌海的。當(dāng)初的調(diào)動征詢也是我同意的,我知道很有可能拿不到房子了?!?/br> 這幾天,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她生活里那單純的軌跡,工作,兼職,當(dāng)?shù)弥孔用麊蜗聛頉]有她的那一刻,他大大地舒了口氣,胃就劇烈地疼起來,這才泡了碗面吃。 “我就是,太想要苗苗兒了,霸道,混蛋,明知道你陪上結(jié)婚都想要那個房子,一定對你很重要,還是舍不得把你留在桃圃。錯了,我補,?。俊?/br> 說著他從風(fēng)衣內(nèi)兜里掏出一樣?xùn)|西,小心地握了她的手放進去,“這是差價,我補,?。课冶WC以后再也不會獨斷專行,凡是涉及到苗苗兒,都讓你自己做主,不管什么決定,我都支持?!?/br> 苗伊低頭,二十萬的支票,她并沒有接,可是被他的大手握著,她放不開,輕輕抿了抿唇,“然后呢?” 他笑了,“來,抱抱,跟老公回家,好不好?” 他的手臂幾乎要收攏住,她的小手卻展開,那張支票被摁在她手心依然待不住,松松的,她搖了搖頭。 “寶貝兒,不生氣了,???生氣也行,咱回家生。你想怎么懲罰,我都受得了,不想見我也行!可你在外頭住著,我根本什么也干不了!聽話……” “可能是我那天沒說明白,我跟你分手跟這件事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br> 跟他努力壓制都沒辦法控制的情緒相比,她冷靜得像個冰涼的雕塑,聲音像同傳耳機里一樣沒有語氣,“當(dāng)初沒有你,我本來也找不到男人跟我結(jié)婚,幾個月前這件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調(diào)凌海,雖然是你私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