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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個小妞妞似的!” “別亂動啊?!泵缫敛桓吲d,還沒說他一句,正好苗唯清走進來,看到兩個人在擦藥水,忙問,“這是怎么了?” 苗伊頭也沒抬,“他揍了劉俊一頓?!?/br> 苗唯清聞言皺了眉,這女婿,說是堂堂大公司的總工,卻完全沒有他們當(dāng)年做項目時那踏實、嚴(yán)謹(jǐn)?shù)墓こ處煒幼?,一個大男人,穿戴講究又時尚,有型有款,還有香水味,一眼看過去像偶像劇里的人,現(xiàn)實生活就是那種能讓小女孩沉迷的情場老手。若不是言談舉止很有氣魄與擔(dān)當(dāng),真覺得自己單純的小女兒要吃虧。這怎么,居然還打架? “何必呢?!?/br> “怎么了?”苗伊不滿地嘟了嘴巴,“劉俊不該揍么,早就該揍了?!?/br> “伊伊,你這孩子怎么也開始相信拳頭能解決問題了?” “我不知道拳頭能不能解決問題,可是拳頭能打折肋骨,能讓您疼,住院那么久,還能……讓您不敢報警!” 一番話說得苗唯清有些尷尬,輕輕扶了扶眼鏡,苗伊看著鼻子一酸,眼睛紅紅的,“……您別以為我不知道,曉蕓早都告訴我了。可我什么也做不了了,都不敢哭……今天在里屋聽到劉俊來,mama就緊張,我也跟著好緊張,都忘了外頭還坐著他呢!聽到他訓(xùn)劉俊,我就一點都不怕了,知道一定會好好收拾那個家伙!” 女兒還是小時候那個乖巧可愛的樣子,可現(xiàn)在嘴巴里恨恨的,話還挺橫,對自己這個大塊頭的暴力丈夫非但不覺得害怕還很有點得意驕傲的意思。而那個大男人,脫掉時髦的外套,穿著居家的毛衣開衫,一手老老實實地給她上藥,一手還不忘摟著她在懷里,臉上的笑那么縱容,完全就是那種家有淘氣包隨便她鬧的樣子。 這個畫面如果放在以前會讓苗唯清覺得兩個人都是混不吝,可此刻竟然莫名地覺得很窩心,有這么個男人保護她,耍了橫地保護她,孩子倒活得比以前還勢氣了,于是輕輕吁了口氣,聲音也軟下來,“那是個地痞流氓,成群結(jié)伙的,嘉樹一時氣盛,招來他們,再吃了虧,豈不白受苦。” “哼,來吧,再來幾個也沒用!他是凌海拳擊俱樂部的,一個人能打好幾個呢!” 小丫頭一挑下巴,竟然挑釁,眼看岳父大人挑了眉,南嘉樹忙賠笑,“您放心,他不敢來。那混蛋看著橫,其實還沒怎么地就連哭帶喊的,是個慫貨?!?/br> 苗唯清看了看,沒再吭聲,俯身去端那盆水。南嘉樹扭回頭,笑容還不及收就碰上小丫頭氣鼓鼓的目光,他的手只是破了皮,藥上好了也不許他動,“哼,你也別得意,晚上不許你吃辣,不許吃魚湯,也不許吃小炸糕?!?/br> 他的笑容越發(fā)暈開,低頭在她耳邊說,“那我啊,吃你?!?/br> 他聲音真的很小,爸爸真的不會聽到的,可苗伊抿著嘴巴還是差點就叫出來,臉本來就被灶火熏了,現(xiàn)在越發(fā)紅撲撲地發(fā)燙。 …… 明天才是除夕,可是今天的晚餐卻意義非常。 十年,女兒第一次回家過年;十年,一家人終于又圍坐在一起。一千六百萬,賣掉了一輩子的親朋好友,卻沒有打散這個家,還多了一個,添丁加口。 女婿第一次上門,就是這么驚天動地,不是女兒帶回了他,而是他把他們心心念念的小公主給送了回來,從此,才好團團圓圓。 桌子正中是凌海帶過來的京味銅火鍋,燒木炭,這鍋一點起來,整個屋子很快就熱氣騰騰,炭火熏著滾滾的魚湯,年味兒十足。周圍擺滿了配菜,帶著冰碴子的rou片、海鮮、各種蔬菜,還有娘兒兩個親手做的小點心。 一天忙碌,午飯都沒吃,一家人沒有再多寒暄什么,熱熱乎乎地吃起來。 南嘉樹開了紅酒,這可是從張星野家的酒窖里挑出來的,看張大總裁當(dāng)時心疼得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就知道這酒貴不在價格。一套水晶杯得贈于老媽林暢,珍藏多年,這次帶來,南嘉樹斟了一杯,雙手遞過,“爸,” “好,謝謝?!?/br> 看丈夫微笑地接過,奚容頓時紅了眼圈。這是第一次聽他開口叫,怎么能不感慨。之前伊伊在電話里說有男朋友,說他怎么怎么好,可是嘴巴卻非常嚴(yán)一點都沒有透露自己早就嫁了。這次為了還債,人家把結(jié)婚證擺在爸爸面前,才算把膽大妄為的小丫頭給暴露。 南嘉樹,這個名字雖然一點都喚不起丈夫苗唯清的記憶,可奚容對這個小叔叔是有印象的。當(dāng)年去娘家看小伊伊,見到過那個大男孩,個子很高,總是一身帥氣的運動服,據(jù)說功課出奇地好,可手里從來都是球而不是書,不是很樂意跟大人說話,酷酷的。 記得接伊伊走的那天中午,奚容在過道做飯,看到他放學(xué)回來,伊伊立刻就跑過去跟他抱抱。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七歲了,不應(yīng)該再跟個男孩子這么親近,可還沒等奚容去拉她回來,小丫頭就被他背起來給帶走了。后來才知道兩個人是去買冰激凌。 只買了一個冰激凌,坐在樓下大門口分著吃。 回來后,伊伊就急急忙忙地學(xué)寫信,第一封信就是給小叔叔南嘉樹。工工整整地把他的名字寫在信封上,可是地址是空白的。孩子寫了好多封,對于一個二年級連日記都不會寫的小學(xué)生,很了不起了。雖然,他一封都沒收到。 現(xiàn)在,這個小叔叔就坐在對面,穩(wěn)重,成熟,風(fēng)華正茂,曾經(jīng)那叛逆的少年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可他們在一起卻能清楚地看到當(dāng)初的影子。伊伊是個特別乖的孩子,膽子小,除了在外婆和爸爸mama面前敢撒嬌,在外人包括舅舅面前都不會,可在他面前,根本不管的。海鮮買了這么多,其實她是不愛吃海參,煮了還是夾了一塊,咬了一口,不好吃,隨手就放人家碗里,他夾起來就吃了。 兩個人的動作自然得都不需要看對方一眼,這種親近,帶著很多年前兩個心智還不成熟的孩子留給彼此的位置。十歲的差距忽然變得這么溫暖,成了一種保證,讓做mama的心更踏實了。 “媽,mama,你嘗嘗這個。” 面前遞過新鮮生蠔,這個可不是用來涮的,他們帶來的時候是用冷藏箱冰碴子冰著鮮。奚容接過,苗伊順手?jǐn)D了檸檬汁,看mama吃下,“味道怎么樣?” “當(dāng)然好吃了,這么鮮?!?/br> “本來還要帶新鮮三文魚刺身的,可是他把生蠔買多了,冷藏箱地方不夠?!?/br> 小聲兒有點埋怨,可是開心得不得了,奚容笑,“都是你爸爸愛吃的,是不是?” 噗嗤,一句話終于讓南嘉樹忍不住笑出了聲,苗苗兒這偏得也太明顯了?;貋砬爸棉k年貨,滿嘴里都是爸爸,兩個大行李箱,其中一個全是給爸爸的,保暖衣褲、羊毛衫、襯衣、外套,還有帽子手套,一天就把從羅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