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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有言等人相繼離開后,韓易也將此事看淡。 選人的時候那么嚴格用心,栽培的時候那么盡心盡力, 可到了最后,該走的還是要走,倒不如從一開始, 就不要那么執(zhí)著,差不多合適的就可以招進來,用一段時間實在不行,勸退了再重新招就是了。 往年新招人,通過初試和復(fù)試即可簽合同,今年韓易新加了一道流程——體檢。應(yīng)屆畢業(yè)生通過初試復(fù)試,再體檢合格,才能簽訂三方協(xié)議。 他不僅安排新招的員工參加體檢,還安排老員工全體參加體檢,目的就是避免再出現(xiàn)陸胖那樣的情況,因為身體亞健康的原因,無法繼續(xù)工作。 一周后,體檢報告出來了,其結(jié)果令人汗顏。 新入職的員工還好,大部分人身體都是健康的,老員工卻幾乎全軍覆沒。年紀大點的員工身體的問題最多,高血壓、高血脂、心臟病、前列腺炎、□□腫塊、zigong肌瘤等等,毛病一大堆。年輕點的員工雖然沒這么糟糕,但問題也不少,內(nèi)分泌混亂、激素水平失衡、心律過速、肥胖等等。 就連韓易也因為這陣子cao勞過度導致內(nèi)分泌有點問題,額頭上冒出幾個痘痘。 事務(wù)所這邊只有一個人各項指標都正常,那就是米多多。她得慶幸這些日子以來自己沒有荒廢練習武藝,堅持鍛煉,才能保持一副健康的身體。 體檢結(jié)果出來當日,王澤被韓易緊急叫到了辦公室,隨后又被叫到了醫(yī)院,要求進行更詳細的檢查。 最終看到化驗結(jié)果時,所有人都沉默了。 王澤確診為中期直腸癌,他過去逢考就拉肚子,緊張就拉肚子,其實并不是什么考試綜合征,而是直腸病變的征兆,只不過他從來沒有重視,一直拖到現(xiàn)在,演變成了直腸癌。 米多多聽到這件事時,差一點當場哭泣崩潰。 難道老天爺是故意懲罰她的嗎?身邊熟悉的朋友一個個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離開,現(xiàn)在輪到親如大哥的王哥,接下來是不是就要輪到易哥了? 王澤站在米多多旁邊,僅僅只是低落了幾秒鐘,很快就恢復(fù)了正常的神色,還滿不在乎地揮揮手,笑嘻嘻地安慰她,“嗨,多多,你王哥只是得了個中期癌癥,還能治療,又不是快死了,你露出這副模樣干什么?” 米多多沒忍住,眼淚還是掉了下來,難過地說:“為什么???王哥你是個大好人,為什么會得癌癥???” 王澤垂眸,嘆了口氣,“怪我自己,一直沒有重視身體的問題,以為渾身肌rou就是身體倍棒,要不是老韓組織這次體檢,我可能到現(xiàn)在還沒發(fā)現(xiàn),指不定拖成直腸癌晚期?!?/br> 韓易站在旁邊,神情也分外凝重,“好了,工作的事你就放下吧!今天就到醫(yī)院去辦理住院手續(xù),準備接受治療,癌癥拖不得?!?/br> “明白?!蓖鯘蛇f給他一個寬心的眼神,“放心吧,我肯定會積極治療,老王我還沒活夠呢!” 當天下午,王澤就辦理了病假手續(xù),在他的家人的陪同下,住進了南陵市最好的一家抗癌醫(yī)院。 王澤家里的條件算不上很好,治療癌癥的費用很高,刨去醫(yī)保報銷的一部分,預(yù)計還需要三四十萬。 韓易在整個立恒集團里為王澤發(fā)起了募捐的活動,又向一些熟悉的客戶發(fā)出了募捐邀請,最終替王澤募集到了十七萬的愛心捐款,這其中韓易自己一個人就拿出了七萬。 王澤入院后,開始接受化療,原本強壯的身體慢慢消瘦下去,頭發(fā)大把大把掉落,原本濃密的絡(luò)腮胡也不見了。 米多多和韓易到醫(yī)院里看望他時,他躺在病床上,閉目入眠,臉頰凹陷,皮膚暗淡,頭頂和下巴均是光禿禿的一片,再也不復(fù)從前那個粗獷豪邁的大漢形象,變成了一個羸弱的病患。 王澤的母親在旁邊抹眼淚,心酸地說著:“我們家王澤以前的體重有一百六十斤,現(xiàn)在、現(xiàn)在才一百零七斤,已經(jīng)瘦得不像個人樣兒了?!?/br> 米多多看到王澤的近況,本來已經(jīng)很是難過和心疼,又聽到王澤母親這樣說,一時控制不住情緒,也開始落淚。 韓易連忙掏出兩份紙巾,遞給王澤母親一份,再用剩下一份替米多多擦眼淚。 “伯母,多多,你們別難過,我相信老王一定會康復(fù)?!?/br> 王澤母親還是很低落,很憂郁,“我都不知道現(xiàn)在應(yīng)該做什么,醫(yī)生說他的癌細胞有擴散的跡象,建議我們轉(zhuǎn)院,去北京更好的醫(yī)院接受治療。王澤的爸爸已經(jīng)去北京聯(lián)系醫(yī)院了,我現(xiàn)在就每天守著他,我真恨不得生病的人是我,不要讓我的兒子再受這種折磨了……” 說完,王澤母親掩面嗚咽起來。 米多多跟著嗚咽,“伯母,王哥……嗚嗚……一定會好的?!?/br> 病床上的王澤悠悠轉(zhuǎn)醒,看到眼前的情況,支撐著虛弱的身體坐了起來,“媽,多多,你們這是干什么?我又沒死,你們哭什么?” 韓易見他醒了,連忙走過來,幫他拿枕頭,讓他依靠在床頭。 “媽,多多和老韓來醫(yī)院看我,你就不能開心一點,哭哭啼啼的,把多多也給弄哭了?!蓖鯘稍捴新詭裨?。 王澤母親趕緊擦掉眼淚,強顏歡笑,“是、是我不好,你們兩快坐,我去給你們倒杯茶。” 米多多走過去,坐在病床邊,淚眼望著王澤,“王哥……” “傻姑娘?!蓖鯘商謳退裂蹨I,“別哭了,王哥喜歡看你笑,不喜歡看你哭,這么漂亮的臉蛋,哭花了,多難看啊~” “王哥……一定要好起來啊……”她一邊抽泣,一邊從外套衣兜掏出兩只千紙鶴,一大一小,用線串在一起的,“你答應(yīng)過我,要帶我一起飛的,還送了我千紙鶴……你記得嗎?” 王澤目光落在那兩只千紙鶴上,眼中也出現(xiàn)了水光,“這兩只千紙鶴……你還一直留著啊!” 她淚眼婆娑,“你送我的禮物,我當然留著啊!我今年考,得了58分,我都考三次了,還是沒過。王哥……你快好起來,幫我復(fù)習……帶我飛……你不許耍賴……不許說話不算數(shù)……” 王澤紅著眼眶,仰起頭,努力將淚水逼退,勉強扯出一抹笑,“好啊,等你王哥康復(fù)一定,一定會履行諾言,帶你飛?!?/br> 韓易立在旁邊,一語不發(fā),神情沉重而感傷,喉結(jié)上下滾動著。 “多多??!”王澤握住她的手,“距離你王哥康復(fù),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且馬上你王哥就要去北京接受治療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能不能先讓老韓帶你飛?” 他又拉住韓易的手,將兩人的手放在了一塊。 韓易和米多多均是一怔。 “我不在你身邊,實在是放心不下你,但是如果老韓在你身邊,我就可以放心了?!?/br> “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