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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一個‘不’字”等等必須遵照執(zhí)行的自我約束條款,這關(guān)系處得幾個與夔母相熟的老姐妹都夸都贊。 而在夔澤彥眼里,他的小丫頭將婆媳關(guān)系處理得極好的高竿之處就在于乖巧、嘴甜、不逆背,極個別的時候受點兒委屈了也不申辯,笑笑就過,而更關(guān)鍵的一點,對他夔澤彥到位,就像現(xiàn)在,邊包著餃子,還不忘去洗了兩人買回的水果,切好了,然后把他的那份兒端到他的嘴邊兒——這是梁梁給夔澤彥養(yǎng)成的習(xí)慣,每天上午都要吃一份水果,說是有益健康,而只要兩人在家,梁梁甚至都將水果喂進首長大人的嘴里,誰叫在梁梁看來夔澤彥很沒有主動吃水果的自覺呢。 在梁梁與夔母良好的婆媳關(guān)系間,功不可沒的當然還有夔澤彥和夔老太爺兒、夔父。夔老太爺兒和夔父對梁梁的滿意有目共睹,家里誰說了梁梁什么夔老太爺兒都要橫目怒斥,夔父更是一聽就皺眉,維護得很公然。而夔澤彥則是極度強悍,他的小丫頭,誰也不能惹,就算是長輩也不可以,母親私下對一些問題不是對梁梁沒有小抱怨,夔澤彥就聽著應(yīng)著,但心里絕對的有一定之規(guī),有過幾回后,夔母也是穎慧之人,事后想想,兒子雖未動聲色但明擺著是護小媳婦兒到底的,加之再思及梁梁的好和難得之處,便也不再如此。 “哎呀夔澤彥,你包的餃子還沒有爺爺和爸爸包的好看呢~”梁梁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原來爺爺和爸爸餃子包這么好,可你這手法像誰呀?” 自己這是被小丫頭嫌棄了,夔澤彥也不顧滿手的白面,往梁梁鼻子上捏去,“敢嫌棄我?!?/br> “我哪有啊~我才沒嫌棄你呢,包不好就包不好唄,我包給你吃就好了呀,我就是感慨一下,爺爺和爸爸真厲害~” 夔老太爺兒和夔父一聽被夸了都笑了起來,也開始取笑夔澤彥從小起的十指不沾陽春水。 夔澤彥一點兒也不在意被取笑,倒是對小丫頭那句“我包給你吃就好了呀”很是暖懷,餃子也不包了,直接把梁梁拽坐到自己懷里,將餃子皮兒填了餡兒遞給自己的小丫頭示意梁梁只管包,兩人分工合作。 “我回來啦?。 ?/br> 沒見著人呢,雋輝的高嗓門兒就先傳進來了,然后就看那小子手上捧一摞兒各式盒子進來,基本全是梁梁愛吃的。 “這怎么今兒回來了?” “哎呀太好了嫂子在!我還想打電話給你呢,嫂子嫂子你可想死我了!!” 也不回夔母的問話,雋輝把東西一扔就去抱梁梁,抱住還不放了,把梁梁整了個大紅臉,夔澤彥一眼瞪過去,把自己丫頭摳了回來。 “大哥你真摳,我就抱一下嫂子,這都多少日子沒見了,我想嫂子了?!?/br> 雋輝對梁梁有種特殊的喜歡,全家人其實早就有所覺,夔澤彥尤為注意,倒是梁梁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呢,很快就過了不好意思的勁兒,在那兒和雋輝聊起他們的店來,戶外用品店準備裝修了,雋輝這回過來就是要長駐沙家浜。 看了看兒子那張高深莫測的臉,夔母把雋輝拉離梁梁,“行了行了,別纏著你嫂子了,把餃子給我端來,煮了咱開飯?!?/br> “好嘞!” 本就打算在夔宅住到周一,雋輝來了更是纏著梁梁不放,晚上睡得就比平日晚了點兒,梁梁洗了澡一沾夔澤彥的身兒就睡了過去,夔澤彥卻睡不著了。 雋輝與自己丫頭的點點滴滴在夔澤彥腦子里一個個的過,夔澤彥一個個的分析,事情是如何發(fā)生的,時點在哪里,持續(xù)了多久,目前為止程度如何,越想眉皺得越深,越想越睡不著,長嘆一聲,夔澤彥拿過抱枕給梁梁固定在懷里,然后小心起身,決定去喝杯紅酒。 小起居間里沒有想喝的,夔澤彥下樓,剛開酒柜,黑暗中的存在感讓他停住,“小輝?” “…是我,大哥。” 倒了兩杯酒,夔澤彥遞給雋輝,兩人同立在窗邊,雋輝按熄了煙,將酒一口而盡。 自己又倒了杯,方雋輝舉著去和夔澤彥的碰了一下,“大哥,敬你。” 看了弟弟一眼,夔澤彥也干了。 “…大哥,你都看出來了吧?!?/br> 倒酒的手頓了下卻很快恢復(fù),夔澤彥不語。 “我喜歡梁梁?!?/br> 方雋輝說著,又是一杯,喝得很急,像是在給自己勇氣。 “這事兒我早晚是要對你坦白的,既然今晚咱哥倆兒碰上了,那就今晚講了吧。…大哥,我喜歡梁梁,不知道什么時候也不知道怎么開始的,等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jīng)很喜歡了,至少這么多年,我沒像喜歡梁梁一樣的喜歡過別的女生?!?/br> 看夔澤彥始終一言不發(fā),再看夔澤彥的臉上也并沒有怒或類似的表情,方雋輝笑了,大哥就是大哥。 “大哥,如果梁梁不是我大嫂,我會追她,不顧一切的把她追到手,我不在乎年齡,哪怕她離過婚,我都不在乎,只要她單身?!?/br> 雋輝此話一出,夔澤彥的整顆心和整個人一下松懈下來。 “大哥,以后,我要找個梁梁這樣的老婆,我一定要。” 面兒上仍是什么也沒有的夔澤彥,讓雋輝也放松下來,說出了一直憋在心里的話,不但舒坦了,也釋懷了,酒壯慫人膽,雋輝壞笑,竟興起逗夔澤彥的念頭,“大哥,嚇著沒呀,哎大哥,我要是就不放棄,就要追梁梁到底,你說,這事兒我能干成了不?” 看都不看雋輝,夔澤彥把剩下的酒仰了,“上樓了。以后叫大嫂?!?/br> “怎么,不讓直呼姓名?。可┳舆€沒抗議過呢,哎叫梁梁怎么了,叫梁…” “夔澤彥~夔澤彥?~” 兩個男人同時回頭,只見梁梁裹著涼被,耷拉著小腦袋,眼睛都沒睜的在那兒叫人。 同時笑出了聲兒,雋輝實相的拿過夔澤彥手里的酒杯,而夔澤彥則轉(zhuǎn)身快步迎過去,一把抱起他的小丫頭。 “夔澤彥?” “是我?!?/br> “…夔澤彥你糊弄人~你拿個抱枕糊弄我~大壞蛋~壞人~~” “好,我是大壞蛋?!?/br> “還是壞人~” “好,是壞人?!?/br> “夔澤彥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丫頭,好好兒躺我肩上,抱我的小寶貝兒疙瘩上樓了。” “唔~…” 雋輝目送著兩人消失在樓梯間,兩人的對話自是聽得真切,一杯酒又下了肚,雋輝再度笑了,還好,還好他及時的懸崖勒馬,想想自己真是不知天多高地多厚,竟還問大哥若自己一直不放棄,會否有結(jié)果,真是的。 答案已經(jīng)有了,不是嗎,就在兩人的互動和言語間,那種任什么都無法插入的親愛,那種只有彼此的旁若無人,那種只給予對方的篤信。 “梁梁,后會無期。你好,大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