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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清晨。 楚荀爬起來的時候,梅千燈已經(jīng)起身。 睡眼迷蒙的美人太子揉揉眼睛,眼前有人影晃動,等緩過神,看清楚眼前正在理包袱的梅千燈。 破口而出:“你這個臭美不死人的莽夫,怎么又換發(fā)型了!” 【小劇蛋】 提問:楚荀出門只帶了十件衣服,他一天換一件,請問第十一天穿哪件? 回答:第一到第八件都行。 提問:怎么做到的? 梅千燈:我每天都洗衣服。他換下來的第十件我今天穿,第九件我剛洗,還沒干。 (鼓掌,撒花,落幕) ☆、第17章 夜探 楚荀抱著一碟饅頭,獨自坐在窗邊啃。 他之前在飯桌上受到了梅千燈的一萬點暴擊傷害,已然留下不可估量的心理陰影面積。 他要一個人默默的、靜靜的、吃完一頓完整的飯。 窗外可見隔壁小客棧里,那幾個大漢大部分也在吃早飯,還有兩個在裝貨。 楚荀看看風(fēng)景,吃吃饅頭,盯盯壯漢。偶爾還要提防梅千燈有沒有神不知鬼不覺偷走他碟子里的饅頭,數(shù)數(shù)饅頭…… 坐在小桌邊喝粥的梅千燈正在聽宋閣老嘮叨,并不把楚荀的小心眼放在心上。然后,忽然之間,看見楚荀跳起來,發(fā)出“啊啊啊”的怪音。梅千燈立即飛過去在他背上拍了一掌,幫他把卡在喉嚨口的饅頭拍下去。 “小籠啊,又沒人跟你搶饅頭,怎么能把自己吃成這樣?!彼伍w老嘆氣搖頭。 楚荀覺得挺冤枉。 因為眼前這么大一活人,就在宋閣老說這話的時候,順手從他碟子里拿了個饅頭塞自己嘴里了! “我發(fā)現(xiàn)問題了!” 但楚荀現(xiàn)在沒工夫和梅千燈計較饅頭。 “我剛才看了糞肥的數(shù)量,每車比先前都少了好幾袋。” “小籠你數(shù)數(shù)真好!”宋閣老由衷表揚他。 楚荀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他也不是靠數(shù)出來的,肥料包都疊在一起,根本數(shù)不清楚,就是高度變了。本來都高出那些人半個頭以上的貨物,今天早上出來卻變成矮那些人半個頭,少得十分明顯。 梅千燈看向窗外,“確實少了?!?/br> 楚荀抱臂俯視小客棧,以一種君臨天下的姿態(tài),說道:“原來我們昨晚去錯了地方?!?/br> “小籠,你們昨晚去哪兒了?” 楚荀身子微晃,氣場凌亂,帥不過三秒。他假裝沒聽到宋閣老的問題,眼睛不眨直盯窗外,卻又沒有焦點。怎么能告訴宋閣老那個大嗓門的嘮叨夫子,他和梅千燈去了那種風(fēng)塵之地,多羞恥啊!何況,老人家思想這么保守,肯定不能接受。(你思想比較保守吧。) 宋閣老轉(zhuǎn)向梅千燈。梅千燈直言不諱:“去了西面山坡上的一個尼姑庵?!?/br> 喂!莽夫!你怎么能出賣隊友! 楚荀氣結(jié)。 “哦~尼~姑~庵~啊~”宋閣老一點也不是保守古板的迂腐夫子,他朝那二人挑眉,笑容隱晦,顯然已經(jīng)從楚荀的反應(yīng)和多年的人世經(jīng)歷中,覓得真相。“小籠啊,你年紀(jì)也不小,該學(xué)的東西也是該學(xué)學(xué)啊。老夫有珍藏的春畫,回頭送你殿上去?!?/br> 楚荀臉騰地通紅。 “閣老,你為老不尊!”他氣惱,真恨沒有一身輕功,便可跳下三樓圖個清靜,堂堂太子簡直比小媳婦還嬌羞純情。平??此δ苎莸?,結(jié)果是個臉皮特別薄的主兒,這點玩笑也開不起。 你看梅千燈,超級淡定立在旁邊一邊吃饅頭一邊盯梢。 “又有人拉貨進那客棧了?!彼?。 “今晚去看看,那小客棧里到底有何玄機?!背髡f這話的時候,跟梅千燈擠著一個小窗口,楚荀覺得擠,扭了扭身子,又扭頭瞪梅千燈。這廝怎么這么沒眼力勁,本太子要站窗口,你快讓開啊。 梅千燈卻凌空而起,直接飛出窗口??烊玳W電,眨眼之間沒有蹤影,只是她的衣角被風(fēng)吹動,有那么一瞬間掃在楚荀的俊臉上。楚荀:“……”(怒!) 屋頂邊大樹上。 躲了兩個人。 墨表:“公子,昨天殿下離開后,我們留了個人監(jiān)視路邊那個小茶鋪?!?/br> 梅千燈習(xí)慣性不接話,等下文。 墨表:“茶鋪小二一直守著,有一些來往的商隊在那茶鋪里逗留,他們用紙條傳遞消息。那茶鋪應(yīng)當(dāng)是個信息中轉(zhuǎn)站,但具體的內(nèi)容,這些人又聽命于誰,暫時無法得知。能確定的是,他們都是買賣人?!?/br> 梅千燈聽罷,點頭,惜字如金:“走私?” “極有可能吧?!?/br> “我回去稟報?!泵非舨桓叶嗔?,欲走又停,扭頭對墨表說,“萬事小心。” 墨表一愣,隨即感覺小心臟中箭,整個人蕩漾在春風(fēng)里。她一低頭,嬌羞含笑,“梅公子……”梅公子不光長得帥,人也好好呢。墨表再抬頭,“公子??!!”哪里還有梅千燈的影子。 楚荀他父皇上位以來,對惠民政策開放許多,尤其是農(nóng)業(yè)和商貿(mào)方面,盡管成效顯著,可有利必有弊,管理的放寬也使一些人更容易鉆空子,做黑買賣。 這天,楚荀終于熬到了晚上。這廝興奮了一整天,躍躍欲試,他從京城出發(fā),至今近十日,卻一直毫無頭緒,原本就十分焦慮,生怕完不成好父皇交給他的任務(wù),今次終于有了些蛛絲馬跡,快讓本太子發(fā)威。 “喂,莽夫,你能帶我直接飛到對面屋頂不?”楚荀黑眸星光熠熠,不,是有兩簇跳動的火焰。 梅千燈點頭,沒說話。 十五歲的太子還沒發(fā)育好,光看著個子修長,其實細(xì)胳膊細(xì)腿,身上沒幾兩rou。常年練功的女漢紙梅千燈眼睛不帶眨,直接拎起楚荀,輕功一運,飛出窗外。她修長的雙腿在半空來回劃出利落的曲線,長夜寂靜,唯風(fēng)聲呼嘯,楚荀沒反應(yīng)過來,嘴巴里那口氣都沒換過,人已換了地方。 梅千燈你好歹提前通知一聲,讓本太子有個心理準(zhǔn)備啊! 楚荀氣呼呼。 梅千燈并不管他,專注查探小客棧后,尋了個安全的位置,又拎著楚荀飛了一次。楚荀眨眼之間,從小客棧的屋頂移動到墻角的灌木叢中。 嘶——好刺激! 楚荀貓仔梅千燈身后,學(xué)著她的樣子,四處打量。 小客棧的后院堆積著許多貨物,有數(shù)個倉庫,或鎖或開,并無人看守。 楚荀和梅千燈具沒有動。 “可能有機關(guān)?!背鲊?y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