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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隔壁,“那宅子是梅六的?!?/br> “什么?!”楚荀驚訝得都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有沒有這么巧的事情! “不過梅六神出鬼沒,一個月都不見得來住一次?!?/br> “你干嘛要守在這里,可以去別處找他?。俊背鞑唤?。 陶小仙白他一眼,“隔壁就是他的宅子啊,我當(dāng)然是要來鎮(zhèn)宅,先爬床,然后就當(dāng)那宅子的女主人了啊。你懂這小小的宅子意味著什么嗎?” “一個老公?!?/br> “聰明!” 然后,楚荀把最近幾天前前后后的事情聯(lián)系了起來,他胸中有股隱隱的澎湃,感覺真相就要呼之欲出了?!澳阏娌恢烂非粼谀睦??” “我不知道,但是小六肯定知道。他們倆從小就關(guān)系好?!?/br> “那你知道梅六在哪里不?” 陶小仙還是搖搖頭。楚荀卻一笑,“我知道!他在錢來客棧?!?/br> 就在昨天,楚荀被一腳踢飛之前,他曾經(jīng)擅闖了一個房間,碰到了一個行為舉止奇怪的男人,當(dāng)時他噴了一口水就遁走,楚荀又急著上去逞英雄,未來得及細(xì)思,現(xiàn)在回憶起來,那男子就是梅六。 楚荀曾在梅子洲頭見過梅六一次,一別經(jīng)年,他的模樣稍許有些變化,但能認(rèn)得出。這也就能說得通,為何他一看見楚荀的臉就走,他們梅家肯定一點(diǎn)也不想和皇室在扯上關(guān)系。說不定心里討厭極了楚荀。 再是昨天晚上,可以推理出,那個擅闖宅子的男子估計也是梅六。楚荀喊張侍衛(wèi)過來,和陶小仙比對了男子長相,陶小仙噌地飛過去,“他說要去北邊約會姑娘?” 張侍衛(wèi):……姑娘,這明顯就是借口嘛,而且重點(diǎn)不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你的意中人回來過,你卻和他擦肩而過了嗎? “錢萬三那老狐貍,估計對我們還留了一手!走,找他要人去!”楚荀拍案而起,終于被他想明白了! ☆、第69章 終于找到你 楚荀領(lǐng)著陶小仙女,怒氣沖沖站在錢來客棧門口的時候,正是晚飯高峰,錢來客棧人來人往。 眾人見到楚荀,皆是帶著驚訝又疑惑的目光打量他。 楚荀被人看慣了,淡定自如,全然忘了自己臉上的傷。那么醒目的一個腳印子頂在腦門上,哪怕是堂堂國草也擺脫不了被人取笑的命運(yùn)。他昂首闊步進(jìn)客棧,徑自上了錢萬三的房間。 那掌事一路勸:“公子,公子您這是要干嘛?公子,我們老板在忙,不便打擾,要不您先去樓下窗口那專座上坐會兒?” “哦,你們老板在就行?!背鞯厮痪?,將人一推,把人推出去老遠(yuǎn),都撞開了客房的門,那掌事就滾了進(jìn)去,滾在地上整個人都蒙圈了。足見這位面上波瀾不驚的大爺內(nèi)心的洶涌澎湃。 今天,他要不從錢萬三嘴里問出個所以然,他以后就改名叫楚小狗!不,叫楚丑丑! 嘭地一聲,楚荀踹開了錢萬三的房門。 錢萬三打算盤的手停在了半空,望著門口楚荀的眼神微微泛著驚訝和飄忽。錢老板委實沒有想到,楚荀這么快就來找他,還是如此氣勢洶洶。老板有點(diǎn)心虛,尷尬一笑,問:“宋公子,錢某人早上才登門,怎么公子這么快就想錢某人了,還是有什么事情忘記吩咐?” “倒也沒什么特別的事情。只是本公子躺在床上思前想后,這世上能拿本公子臉當(dāng)球的人,恐怕除令愛之外,絕無僅有。故爾,想見一見。” 錢萬三心里“咯噔”一記,愈發(fā)驚恐,完全想不通為何楚荀突然執(zhí)著要見那禍?zhǔn)?。錢萬三自認(rèn)為他之前對楚荀的那套說辭并無破綻。天下之大,這皇上總不可能看到個女人的腳印就都覺得是梅千燈的,這也太疑神疑鬼了。 遂,錢萬三自己給自己壓壓驚,勉強(qiáng)鎮(zhèn)定道:“宋公子,您如此精貴的身子,哪里有人敢造次,錢某人昨天一看小女闖禍,連夜讓她逃命去了,怎么敢還留在客棧里,萬一宋公子怪罪下來,您說是不是……” 愛女之心,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腳。 楚荀沒再追問,陶小仙忍不住插嘴:“那你說,梅家六公子在何處?” “這位姑娘,我這兒是客棧又不是官府,天南海北的人進(jìn)進(jìn)出出,我如何知道哪個是梅六公子,他就算住在客棧里,我也無權(quán)過問他的行蹤?!?/br> “我可沒說他來過你客棧,只是隨口打聽打聽,你這么急著要撇清關(guān)系。怎么著?你是有心虛了?” 錢萬三不著痕跡打量楚荀身旁這位長得十分招人喜歡的小姑娘,皇上邊上的人,就算是個太監(jiān)也不敢得罪,更何況是個嬌滴滴的異性,萬一他倆有什么感情深厚的關(guān)系,比如以后會變成妯娌?(楚荀:妯娌?作者你是要朕嫁給梅千燈那個“漢子”?作者嚴(yán)肅臉:冤有頭債有主,這事兒是首富想的不是我想的。) 錢萬三無奈,哭笑不得:“姑娘你這是強(qiáng)詞奪理嘛,錢某人說不過你。” 陶小仙冷哼一聲:“本來就是你故意隱瞞!” 楚荀趁陶小仙和錢萬三斗嘴的功夫,親自轉(zhuǎn)身轟走閑雜人等,關(guān)了房門。他輕咳一下,找回存在感。陶小仙和錢萬三看著他,楚荀端出了幾分皇帝的架子,氣場倒是很足。 他正色道;“不管錢老板起初找人頂包還是說令千金已經(jīng)連夜離開,都合情合理,只是朕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總覺得此事上錢老板有所隱瞞。錢老板是生意人,最會權(quán)衡利弊好壞,肯定聽過欺君之罪株連九族,令千金的行蹤并不難查,真是她踢得朕?梅六公子和你又是什么關(guān)系?” 楚荀停頓,觀察錢萬三神色,又淡淡說:“有的內(nèi)情,自己說出來是一碼事兒,被朕查出來又是另外一碼事兒。錢老板你考慮清楚,能不能瞞天過海,要不要重新說?” 錢萬三怎么著也是在商海里沉浮多年的老將,爾虞我詐、真真假假的事情見的多了,可此時,對著年紀(jì)只有自己一半大的小皇帝,居然哆嗦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怕小皇帝這個人,還是這個人的小皇帝身份。 “這……”錢萬三略一思索,楚荀既然起疑,必定會叫人盯著他和他家閨女,事發(fā)突然,錢家大小姐根本不在歧陽城,來不及對口供,這要一追查下去,就是破綻百出。早上楚荀沒起疑還好說,這會兒人家不知哪根筋抽抽了,居然死抓著他不放。 罷了罷了,別人或許不知道小皇帝的心思,他錢萬三可一清二楚,這些年天天在江湖里找梅家人,要不是他把人藏得好……哎,錢沒了還能賺,命沒了就啥也沒了。錢萬三不再堅持,“噗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