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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腦子里太暈乎,隱隱覺得有什么東西碰到了自己嘴唇,猛地那一下,還磕到了她的牙。 楚荀分明沒瞎,見梅千燈的反應居然賊膽子更大,又湊上去親了一口,比先前那一記更用力,啃住了梅女俠的下嘴唇,小舌頭還企圖掰開貝齒鉆進人家姑娘嘴里。 然而并沒有成功。 楚荀復撐起胳膊抬頭打量梅千燈,擼擼她的碎發(fā),輕撫她的額頭,安慰自己:沒關系,來日方長。 折騰了半夜,終于也犯困,拿被子裹緊梅千燈,自己抱著那被子和美人酣睡盡情。 (作者&觀眾:皇上,人和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 翌日,晨光初露。 梅千燈幽幽轉醒,她腦袋巨疼,想伸手揉一揉。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不能動彈,定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跟個粽子似的被人困在被子里,眼前是楚荀的睡顏。 梅女俠微愣,有點反應不過來,極力回憶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再看楚荀,小臉稍紅。女俠心里十分尷尬,盡管這不是她人生第一次和這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也盡管她多年女扮男裝,已然把自己當成半個男人,且向來心理素質極佳。 可,可,可怎么就臉紅了呢? 梅千燈閉上眼睛,調(diào)息片刻,待恢復正常,才從被子里“破繭而出”。 楚荀正做著美夢,他夢見梅千燈穿著一身女裝,在桃花樹下面朝他笑,笑了一會兒,場景一變,他們兩個人又在樹下過招,你來我往,眉來眼去,忽然梅千燈一個沒站穩(wěn)就要摔下去,楚荀立馬翻身撲過去救。 “誒喲?!?/br> 好疼。 楚荀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摔在了地板上。 抬頭,就看到梅千燈坐在床上,冷冷俯視地上的他,眼神里充滿質問:為什么你會在我床上? 楚荀做賊心虛,賴在地上沒起來,嘴里念叨:“嘶,朕頭好疼,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咦,梅千燈好大的膽子,居然在朕床上?” “……” “沒事,沒事,你要喜歡朕的龍床,朕天天讓給你睡?!?/br> 梅千燈額角青筋跳了跳,楚荀這話聽著,怎么就這么怪呢。 她挪到床邊,開始穿鞋。楚荀這才敢動,赤腳站在床下,頭埋在脖子里,兩只腳的腳趾互相搓著,樣子忐忑又可憐:“你要走了?”那神態(tài)像極了愛上浪子的黃花大閨女,某一天晚上半推半就之下被浪子吃干抹凈之后發(fā)現(xiàn)浪子欲拋棄之時,露出的楚楚可憐。 論演技,楚荀向來是影帝。 可梅女俠完全沒放在眼里,賠罪的酒也喝了,人也睡了,江湖兒女向來不拘小節(jié),昨日去者不可留。朝楚荀抱拳:“皇上,青山不改,綠水長流?!?/br> 楚荀氣得肺都炸了,昨晚猜的真是一點也不差,不不不,是猜的還太樂觀了,這女人分明是一刻也不愿在他身邊多待。他長臂一張成大字型攔住梅千燈的去路。 “等等,朕同意你走了嗎?” 梅千燈用五年前一樣清澈純凈的黑眼睛凝視,“皇上還有什么吩咐?” “沒什么吩咐。”楚荀怒極反笑,指指自己的臉,“這是你踢的吧?” 女俠點頭,敢作敢當。 “朕臉上的印子沒消下去之前,你不準走,萬一傷好不了,你得負責到底?!?/br> 梅千燈雖然對昨晚后半段的事情斷片,可前面幾杯酒記得十分清楚,反問:“不是喝酒賠過罪了么?” “誰說賠罪就不追究,就能一筆勾銷了。何況你舊賬一攤,能都一筆勾銷么?”楚荀耍無賴耍得跟早朝一般嚴肅正經(jīng)。 “……” 楚荀趁梅千燈無語之際,立即朝門口喊:“小鏡子,把朕隔壁房間收拾好給梅姑娘暫住?!?/br> 小鏡子聞聲,立馬推開半扇門。他其實在門口守了一夜,昨晚眼睜睜看著皇上把梅小公子抱緊了自己屋里,小鏡子作為一個在皇宮那潭深千尺的污水中混跡長大的小太監(jiān),忍不住腦補出許多唯美的男子之間純潔友誼的畫面。 小鏡子乍一眼看到凌亂的床,衣衫不整的皇上,還有一臉委屈的梅小公子,臉上一紅,結巴起來:“梅,梅姑娘?皇上,這里,這里是沒,沒姑娘啊?” 語罷,遭到楚荀一記無情的白眼。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收拾……”可是梅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等,回來,嘶——朕的臉比昨日更疼了,先去那點消腫的藥膏來?!背魈m花指一瞧,碰了碰自己的俊臉,傷是真的受傷,加之飲酒又一宿沒睡好,整張臉視覺上確實慘不忍睹。 但——!這也不能排除其中他參雜夸張的成分,用以博取姑娘的同情。 楚荀轉身,在梅千燈面前齜牙咧嘴,“你自己看,朕引以為豪的臉,變成這樣,你是不是該負哪怕一點點的責任?” 梅千燈垂下眼瞼,內(nèi)心的正義感使得她產(chǎn)生一定的負罪感。 好吧,她點頭,終于妥協(xié)了。 楚荀咻地往床上一趟,“朕突然頭暈,肯定是有傷在身又被潑了涼水受了風寒,此刻都發(fā)作出來了。梅千燈,梅千燈,你就在朕床邊守著,像從前一樣。嗯?可好?” “……好。” 小鏡子再次敲門進來,整個人步伐飄忽,看梅千燈的眼神一只驚疑一只疑驚,眼珠子來來回回搖擺不定。小太監(jiān)內(nèi)心那般糾結:到底梅公子還是梅姑娘,梅姑娘還是梅公子? “藥,藥……”小鏡子哆嗦著手把一瓶白瓷藥罐遞給梅千燈,不知應該怎么稱呼梅千燈。 梅千燈接過藥罐子,默默打量。 小鏡子關鍵時候盡管人處在蒙圈當中,心與主子系在一處,默契地給了楚荀一個好助攻:“幫皇上抹在臉上就可以了……” 梅千燈盯著小鏡子,小鏡子與她的視線相觸,分明讀出了女俠眼里的意思:鏡公公,不是應該由你伺候皇上嗎? “我,我要去收拾隔壁屋子??!”小鏡子哪里敢和梅千燈對視,丟了話就跑。 楚荀原本裝暈閉上的眼睛,偷偷睜開一只瞧小鏡子飛快逃跑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這小子不錯,該賞!他察覺梅千燈要轉身回來,立馬又閉上了眼睛,亂哼哼。 “誒喲嗷……還傻站著做什么,快幫我臉上抹藥膏啊?!?/br> 梅千燈一聲不吭,坐到床邊,把藥膏放在床沿上,食指挖了一塊,穩(wěn)穩(wěn)落在楚荀臉上。楚荀就覺得那藥膏的涼意接觸到皮膚,讓人十分舒爽。隨后,隨著藥膏的涂抹開來,梅千燈微涼的手指在他臉上的劃動變得清晰。 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