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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思考陷入無人之境,被楚荀拉著走出了酒樓都沒察覺。 直到跟隨楚荀過來保護(hù)皇帝安全的侍衛(wèi)牽著馬過來,那馬鼻子噴出來的熱氣正好打在梅千燈臉上。女俠才回過神。 “皇上?!?/br> “嗯?” “前天圍場上還有一個人,或許與此事有關(guān)?!?/br> 楚荀疑惑。 “錢淺?!?/br> 錢淺在圍場曾經(jīng)摸了好幾下梅女俠的馬屁股。梅女俠總覺錢淺當(dāng)時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更何況,她在給錢萬三當(dāng)小管家的時候,聽到過關(guān)于錢淺身世的傳聞。 宮中,明覺殿內(nèi)。 錢淺被捆綁了雙手,跪在楚荀面前。 楚荀渾身肅殺,沒說話。 梅千燈問錢淺:“我聽說錢小姐的娘親是婆曳人?” 錢首富萬貫家財,卻只有一個女兒。大家都說錢萬三愛錢如命,怕別人惦記他的錢,連小妾都不愿意納。可錢夫人?似乎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有人說錢夫人早逝,有人說錢夫人卷了錢和野男人私奔了,還有人說錢萬三連娶老婆的聘禮都摳,從來沒有錢夫人,錢淺就是錢萬三和青樓□□生的孩子。 真相并非如此。 錢淺對今日自己的境地,并沒有露出驚慌。大方承認(rèn):“的確,我母親是婆曳皇族。我父親年輕時去過婆曳,認(rèn)識了我母親生下了我,但我母親不愿意來大楚,我與父親每年都會去婆曳看母親?!?/br> 楚荀板著臉,問:“所以你幫著玉清若通敵叛國?” 錢淺抬頭仰望座位上的男人,她是真心喜歡楚荀,就連現(xiàn)在楚荀黑臭臉兇神惡煞看著她,她也覺得好看。但還沒到愛的地步。 “皇上這帽子扣得好大。婆曳皇女只是命我前天去獵場時,尋個機(jī)會接近梅公公,在梅公公馬屁股上撒點(diǎn)香粉。我以為是皇女的惡作劇,也好奇爹爹一直夸贊的小管家到底有多大本事,所以就答應(yīng)了?!卞X淺一字一句,不慌不忙。 梅千燈沒什么感覺,倒是把楚荀惹生氣了。 很生氣的一國之君喊朱里牽了匹馬來,又讓朱里將錢淺五花大綁到馬背上,鼻孔出去:“給朕綁緊點(diǎn),別一會兒被馬甩下來摔死?!敝炖锊幻魉裕鹊剿彦X淺和馬捆得跟木乃伊一樣,楚荀親自走過去,拔了朱里腦袋上的一根簪子,二話不說就□□了馬屁股。 馬兒受了刺激,后蹄子狠狠一蹬,嘶叫。 與此同時,朱里驚呼:“皇上小心?!?/br> 說時遲那時快,梅千燈鬼魅的影子一閃而過,攬住楚荀的腰身飛出去老遠(yuǎn),哪里會給馬蹄碰到楚荀衣角的機(jī)會。 深夜的皇宮里,只剩下馬鳴和錢淺的尖叫。 那馬橫沖直撞,沖出明覺殿,在宮道上狂奔。后面一群侍衛(wèi)要追,又不敢靠近。其他住了人的宮殿中都亮著燈,但不敢探出腦袋多看一眼。 敢欺負(fù)朕的媳婦?看朕不嫩死你! 楚荀氣呼呼抱著梅千燈的腰。朱里在旁邊苦口婆心說教:“皇上,這事兒多危險啊,要不是梅公公反應(yīng)快,您的帥臉都要被馬蹄子蹬裂了。要刺馬屁股跟我說一聲,何須親自動手呢!” 心機(jī)帝一點(diǎn)沒被馬蹄子嚇到,手卻不肯撒開,貼著梅千燈撒嬌:“朕要親手報復(fù)才解氣,不光是她,還有她爹也慘了?!?/br> 梅千燈扭了扭腰肢,楚荀雙手跟兩條蛇一樣纏著。梅千燈心里嘆氣,你說這位皇上怎么能隨時隨地沒個正經(jīng)呢?她按了按眼角,冷漠臉:“皇上,大局為重?!?/br> “無妨,先治一治她,再審。給她個下馬威,人才老實(shí)。” 愣是在院子里抱了梅千燈半宿。 等到錢淺奄奄一息被人從馬背上放下,她的背部和腿上的衣服都被血跡染紅。楚荀吩咐朱里綁緊,朱里綁得死緊,馬一躍動,那繩子來回摩擦,硬生生將人身上磨得血rou模糊。 “皇上……”錢淺快要疼暈過去。 她撐著口氣,將該說的說完:“婆曳聽說皇上責(zé)令工部加緊制作寶船,想要開拓海上貿(mào)易,擔(dān)心大楚的造船業(yè)壯大后,會威脅婆曳的利益,也害怕我大楚日后想吞滅婆曳。所以才趁皇上選后,想破壞大楚和北境的關(guān)系,北境要是過來鬧事,皇上就沒空管海上的事情了。” 楚荀冷笑,婆曳這幫女人哪來的自信? 錢淺喘了口氣,趴在地上繼續(xù)說:“皇上饒命,我與我爹和婆曳皇族有些牽連,但心系大楚,絕不會做通敵叛國之事。皇上應(yīng)該也知道,錢家的船這幾年跑得遠(yuǎn),我爹只是貪財,繞開婆曳這個中間商,去海外私運(yùn)了許多商品拿來賣。錢家掌握的航海技術(shù)或許比工部那些旱鴨子大人更厲害些。我可以去說服我爹,幫皇上開著船去小懲婆曳,以顯國威。只求皇上,饒了我,饒了錢家……” 她終于支撐不住,暈死過去。 恰在這時,楚荀派出去追婆曳皇女的屬下來報,皇女已經(jīng)登船,飛速離開楚國,行動失敗。 楚荀看了一眼地上的錢淺,冷哼:“她早就知道玉清若溜得快,朕的人根本抓不住,才說什么借船給朕過去報復(fù)?!?/br> 梅千燈忽然扯住楚荀的袖子,沉色道:“我送她們出城的時候,玉清若特意對香香說了聲路上小心……” 壞了! 追錯方向了! 萬一香香公主在回去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那楚荀只能硬著頭皮先和北境游牧部落的野人們打一架了啊! ☆、第117章 朕不準(zhǔn) 半夜的時候, 淅淅瀝瀝下起春雨。 梅千燈爬起來關(guān)窗戶, 莫名有些擔(dān)心楚荀,便披了件外套匆匆過去。 發(fā)現(xiàn)楚荀的寢殿里還亮著燈。 她敲門:“皇上?” 門開得很快, 楚荀黃燦燦的里衣外也只是隨意搭了件衣服。他看著梅女俠松了點(diǎn)衣襟。講真,女俠那胸平平無奇,沒什么看頭。也就情人眼里出西施,楚荀看著看著咽了咽口水。 楚荀裝模作樣:“怎么起來了?做惡夢了?”邊問邊把梅千燈往屋里拉。既然沒睡, 那咱們就談?wù)勌煺f說地聽聽雨呀還可以打打啵! 梅千燈沒好意思說她是擔(dān)心楚荀,只反問:“皇上還在為婆曳皇女的事情煩神?” 楚荀拉著梅千燈,繞過了桌椅。 后面被拉著的人明顯腳步頓了頓,皇上, 不坐這兒嗎? “春寒料峭, 去床上暖和?!饼埓采媳蛔酉崎_著,枕頭邊放著幾卷資料,楚荀剛靠在床上翻閱婆曳的老底。 “……”皇上,我不冷! 梅女俠就想給自己一個巴掌,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