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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這兒子行為不端,讓表姑娘受了委屈??墒虑榧热灰呀?jīng)發(fā)生了,咱們也沒有后退的權(quán)利了!如今,我這個做長輩的就給你做了主,從今往后,你便是我這不爭氣的兒子的姨娘。只是如今你在孝期,也不好cao辦什么,只好委屈了你,一切從簡!只你放心,姨娘該有的一切,我定會一點(diǎn)不落的補(bǔ)給你。表姑娘,你看如何?” 白蔻匍匐在地,一個勁兒的磕頭:“老太太慈悲,給我一條好路!可我如何敢受!如今只求著老太太能放我出府,我便尋一座庵廟,青燈古佛了此殘生罷了!” “這是說的什么話?!”寧老太太語氣溫和的厲害:“你還年輕,花一樣的年紀(jì),說什么青燈古佛!還是好好的做姨娘吧,咱們闔府上下,都會好好的對你的!” 如此說完,寧老太太對著揚(yáng)聲喊道:“都還杵在那里干什么,還不趕緊把白姨娘,不,蔻姨娘帶回她住的院子里好生的照顧著!” 田氏身邊的田mama早就躍躍欲試,聽見老太太吩咐,直接招呼了兩個平日里做粗活的婆子進(jìn)來,狠狠的扣住白蔻的胳膊把她提起來。 “往后,你還是叫蔻姨娘吧。我身邊有幾個不爭氣的丫頭,都是打白字起的名兒。蔻姨娘身份尊貴,還是不要用白字了,省的,污了!”可惜了,好好的一個字,生生讓她自己毀了。 蔻姨娘解決了,寧老太太擺擺手,示意白術(shù)帶著屋子里的小丫頭退出去守著,只剩下了她和寧文敬夫婦! “孽障,你給我跪下!”寧老太太眉宇冷厲,重重的摔下手邊的斗彩蓮花茶碗,厲喝一聲:“我今日不問前由,不問后果,我只問你,你做錯了嗎?!” “兒子錯了!”寧文敬苦笑一聲,今日宿醉醒來,看見身邊那具潔白年輕胴體時,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請母親責(zé)罰!” “你如今也是成家立業(yè)為人父為人夫的人,我一個老婆子有何能力責(zé)罰于你!”寧老太太怒其不爭:“你不顧人倫道義與你妻子的甥女有染,對得起日日為你教養(yǎng)兒女cao持后院的妻子?!對得起敬你慕你的兒女?!對得起日日苦讀讀來的圣人之言嗎?!寧文敬!你枉為人夫,人父,更枉為讀書人?。。?!” 寧老太太向來都是慈母,幾十年下來從未對他說過如此重話,寧文敬心口發(fā)澀。到了如今的光景,再辯駁也是無益了。 遙想當(dāng)年,她的次子寧文敬何等端雅致趣,有君子之風(fēng)!如今,怎么就落到今天這一地步!寧老太太心頭酸澀,淚珠順著眼角的皺紋落了下來:“這些年,因著葉氏的原因,你萎靡不振,你行為放縱!我知道你心里苦,所以我由著你!縱著你!可是兒啊,你不要讓我后悔,當(dāng)年,為你求娶了葉氏!” 此言一出,不管是寧文敬,還是田氏,都猛地一驚。 寧老太太卻不想再說,擺擺手示意他退出去:“去祠堂跪著吧,對著你父親的牌位,對著你列祖列宗的牌位,好好想一想!” 寧文敬倉皇起身,背影蒼涼而悲戚,似是要融進(jìn)這nongnong的日光之中。寧老太太對著這個背影,涼涼開口。 “被人算計而不自知,你連腦子都沒有!” 寧文敬背影重重一頓! 等到寧文敬走了,田氏捏著帕子,覷著寧老太太的臉色,不敢開口。 寧老太太喟嘆一聲,拍了拍田氏的手:“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田氏眼淚猛地就落了下來,她趕緊拿了帕子摁住眼角,哽咽道:“只要老太太心疼我,我就不委屈?!?/br> “哪能不委屈呢?”到底都是女人,寧老太太明白田氏的現(xiàn)下心頭有多難過,多惡心。丈夫爬上了外甥女的床,想起來就要作嘔:“我知道你在想,我為什么這么輕易的就讓白蔻進(jìn)了門。如今,他們都不在了,我也好生與你掰扯一下?!?/br> “一來,這白蔻不是府里的家生丫鬟可以隨意處置,她是正兒八經(jīng)的良民,若是讓她一紙狀書告到順天府,怕是連咱們整個武寧侯府都要受連累!二來,白蔻滿腹心機(jī),與其把她趕出去,還不如留在府里好生看著,也省的她再出什么幺蛾子。三來,既成了姨娘,以后便不是你的外甥女,是生是死,端看你這個做正房太太的心情。你仔細(xì)想一想,是不是這個理兒?” 寧老太太與田氏說的清楚,便是田氏再傻,心里也明白。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只能好生的爛在她冰月閣的這口大鍋里,若是傳將出去,無論是她,還是蘭姐兒淑姐兒,也沒法抬頭做人。 只是想一想,還是覺得不甘:“難道,就這么由著她嗎?” 寧老太太微微一笑:“不過是一副蕪子湯而已,咱們府上奉的起!” 府里的孩子已經(jīng)夠了,不必要再有一個心機(jī)深沉的姨娘生的孩子。更何況,一個一輩子都不能生養(yǎng)的姨娘,也不過是府里一年十二個月的月錢奉著,便是一輩子,不過也就是幾套頭面的錢而已,養(yǎng)得起! ☆、夜來香(三) 41 如今的武寧侯府由方氏掌家,冰月閣鬧出了恁大的事情,方氏不可能不知道。 只是知道的時候,風(fēng)言風(fēng)語已經(jīng)在府里傳開了。她當(dāng)即整治了幾個打頭的丫鬟婆子,狠狠的打了一頓發(fā)賣出去。然后在府里下了禁令,任是誰也不能再討論這件事,否則,也就不用在府里待著了。 等到這些忙完了,方氏就趕往了松柏堂,負(fù)荊請罪。府里內(nèi)院上下大小事宜都是她掌管著的,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她的責(zé)任是推脫不了的。 去的時候老太太還沒從冰月閣回來,忍者心焦等了一刻鐘,終于等到寧老太太回來了,方氏趕緊迎上去,親自攙扶著寧老太太進(jìn)屋。 寧老太太回來看見方氏,自然知道她為什么而來。進(jìn)了屋,擺了茶,歇了口氣,寧老太太才開口。 “今日這事,你也不必愧疚擔(dān)心。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不過是讓有心人鉆了空子,好生補(bǔ)救了就成?!?/br> 話雖這么說,但后院畢竟是在她手里管著的,方氏不安道:“到底是我不夠細(xì)致,母親把管家之事交給我,我卻沒有做好,如今出了這樣子的事,我怕也是沒臉見二弟妹了?!?/br> “你雖然掌著府里,但冰月閣到底是你二弟妹自己的地方。你這個做嫂子的手再長,也不好越過你二弟妹伸進(jìn)她的后院里去。這事不怪你,說到底啊,她們兩口子都有錯?!睂幚咸珖@息一聲:“我已經(jīng)做主讓白蔻做了姨娘,這事也算是遮掩過去了。不過,” 寧老太太眉心鋒利如刀:“她身邊伺候的都淘換了,人你親自選,務(wù)必要忠心老實(shí)。另外,之前在她巧舌如簧下幫她的那些子,也都發(fā)賣了,這等子吃里扒外的東西,府里用不起?!?/br> 她白蔻一個小小的遠(yuǎn)房表姑娘,剛剛?cè)敫苡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