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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想來也不曾好好的觀賞。御花園里前幾日得了幾個新品種,我叫人帶你去看看,怎么樣?” 怡和怔了片刻,反應過來:“多謝娘娘,那臣女就不客氣了?!?/br> 慕皇后很滿意,她喜歡爽利的女孩子,扭扭捏捏的當真是沒意思。不過到底還是要對方氏保證一番的:“夫人請放心,我叫人陪著她逛一逛,不消片刻就能回來,少不了姑娘一根頭發(fā)?!?/br> 方氏是過來人,早明白慕皇后的意思,反正也都指了婚,見就見吧。再說這里是皇宮,有幾個不長眼的敢嚼舌根子,于是很淡定對怡和道:“既然娘娘一片慈心,你便去吧?!?/br> 這廂怡和由慕皇后身邊的人引著去了御花園,那廂慕皇后對方氏展開了一番激烈的詢問。重淵的事情是落下個實打?qū)嵙耍约哼€有個親弟弟呢!想到那個熊孩子慕皇后就頭疼,給他安排的相親叫他砸了個十成十,如今更好,跟著容小郎躲到北山大營,連人影都不見了?;噬辖?jīng)常在她面前夸贊武寧侯府,如今她見了方氏與怡和,她也喜歡的緊,想著趕緊問一問他們家還有沒有適齡的姑娘,要不就在那熊孩子回來之前把親事定下來吧。 對此,方氏表示,娘娘,我壓力很大啊! 御花園占地極廣,四時之景不同,這會兒正是初秋,花房里培育的菊花開得早,這會兒已經(jīng)擺了開來。慕皇后身邊的宮女姓高,聲音溫婉,引著怡和一邊走,一邊淡聲的解釋著,不知不覺間,走到了一處亭子前。 怡和一抬頭,便看到了亭子里站著的人。秋日日光絢爛,他站在深紅朱漆亭柱一旁,月白色繡銀線云紋的長衫映著身后的碧霄愈發(fā)顯得他頎長,唇邊含著一點笑意,就這樣看著她,她的臉,就悄悄的紅了起來。 端木重淵走下亭子,高姑姑已經(jīng)識趣的回撤開了,這方小小的天地,就剩了他們兩個人。 怡和覺得心臟跳的越來越快,但她從來都不是扭捏的性子,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重淵道:“你等了有一會了嗎?” “你知道我在等你?”離得這樣近,觸手可及的地方便是她,重淵覺得他這樣求了皇上給他指婚簡直不要太聰明。這樣的姑娘,若是晚了一步,不知要被多少人惦記。 “嗯嗯?!扁忘c頭,她又不傻,當然知道皇后娘娘不是為了讓她出來賞景。 “沒等一會,我也才剛過來?!敝販Y說完,又細細的看怡和:“我今日見你,是有幾句話想和你說?!?/br> “你說吧?!?/br> “你放心,你是我求來的妻子,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不會負你!你,相信我?!?/br> 怡和忍著臉上升騰起來的紅暈,點了點頭,聲若蚊吶:“我信你?!?/br> 重淵笑了,當真是霽月光風的好模樣:“那,你還有什么要問我的嗎?” 怡和鳳眼里波光一閃,點頭:“有一件事。” “你說?!爆F(xiàn)下不管怡和問什么,他都會傾囊而出,絕不隱瞞。 “大家都說,你身體不好。”昨日領了旨,有關他的消息就源源不斷的往耳朵里灌,身子不好這一項,還是父親親自給她說的,讓她務必要有心理準備。 重淵愣了愣,無奈道:“倒也不用瞞你,我是早產(chǎn),小時候多病多災,熬到現(xiàn)在,其實也和正常人沒差。不過,若是你覺得這樣不妥,我······” 后邊那句是怎么也說不出來了。從頭到尾,就是他的私心。他身體怎么樣,他自己最有數(shù)。但是人言可畏,他怕自己上門求娶,武寧侯府會拿著他的身體說事,回頭拒了這門婚事,所以才求了皇上指婚。但若是怡和因此而嫌棄他,他嘴里發(fā)苦,一時心頭竟然有些酸澀。 怡和卻是定定的看著他,朗聲道:“我不管,不管你是身體好,還是身體差,但是今天我要和你說的是,你既然求娶了我,讓我做你的妻子,往后,你就不能比我早一步走。我活多少,你就要比我活的更長,更久,你不能留我一個人?!?/br> 她不怕他身子弱,只怕他留她一個人。 她不知這樣的話說出來,他會有什么反應。但是怡和卻覺得心里一陣的松快,好像堵在胸口的郁氣一下子就散了,連心情,都好了好幾個度。 重淵卻是因為怡和的這句話一陣激蕩,這就是他瞧上的女孩子,果然不負他所望。他緩緩的笑了,眼里的笑意一點點蕩漾開來,鄭重的向她許諾:“你放心,我絕不會留你一個人?!彼衷趺瓷岬茫羲粋€人?! 重淵過了十八,晉王府便一直張羅著給他找媳婦。可惜他一直沒有瞧上的,主意又正,便是親爹媽也不能耐他如何。拖了這些年,終于開了竅,還是武寧侯府的嫡女,晉王與晉王妃就差往太廟里跪一跪,感謝列祖列宗的保佑了。 依著他們的意思,這婚事自然是越早越好。媳婦趕緊娶進門,再給他們生兩個白胖的孫子孫女,也省的天天看見兒子生氣。不過兒媳婦年齡到底是小了點,這才剛及笄,武寧侯府也舍不得早早的把人嫁過來。晉王與晉王妃也不是不通人情的,回頭與武寧侯府去了信,說不著急,兒媳婦可以在家多留一年。 對于親家這么上道,武寧侯表示很滿意,看女婿的眼神,也柔和了兩分。 至于兒子那里,晉王以親身經(jīng)驗給他去了長長的一封家書,細數(shù)了與未來媳婦岳母岳父相處一百招,尤其提醒兒子岳父與大舅哥小舅哥這種生物的難纏性。 重淵拿到這封家書哭笑不得,到底也是細細的看了一個遍,末了深刻覺得,姜還是老的辣。他每回上門,他岳父看他的眼神都跟刀子似的,要不是他臉皮厚,早就體無完膚了。還有他的大舅哥,真是蔫壞蔫壞的。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關鍵他還有一個小姨子,瞧著他的眼神格外的不善,而且每回他想和未來媳婦說說話的時候,她就掐著點沖進了,三兩句哄的未來媳婦就忘了他。 對此,重淵表示很惆悵。再一次被小姨子破壞了約會之后,他拎了兩壺酒往大長公主府,找連襟謝廷景訴苦去了。 細細算起來,謝廷景與重淵也是表兄弟,而且謝廷景與重淵交往,深覺得此人腹有詩書,人品端正,是個可以相交的。對于他和自家小姨子的婚事,那也是樂見其成。如今聽完了重淵與他倒苦水,謝廷景驚悚。 “不會啊,四meimei最是個知心懂事的,當年沒少幫我和夫人,你會不會是搞錯了?” 重淵更加驚悚:“同樣是姐夫,為毛她幫你,不幫我?!”不幫也就不幫了,還在后頭拖后腿,都是姐夫,咱不帶差距這么大的! 重淵能夠清晰的感受到端和對她的不善,旁人自然也能感覺一二。便是方氏,也很奇怪的與寧老太太問,她這女婿是不是的罪過端和。 寧老太太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