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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雙臂膀,端和艱難的把容錦的胳膊挪開,不想動作驚醒了容錦。他重新攬住她柔軟的腰肢,啞著嗓子問她:“醒了?” “嗯?!倍撕托÷暤膽?yīng)到:“時候還早,你再睡一會兒。” 還睡?她輕柔的呼吸正好拂在他的脖子,像是羽毛般sao動著他最后的自制力,容錦睜開了眼睛,將睡眼惺忪卻嬌媚可愛的端和盡收眼底,眼睛里閃過一絲精光。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勾唇一笑:“睡什么睡,不睡了?!?/br> 做了快一個月的夫妻,端和十分清晰容錦現(xiàn)在的意圖,嚇得最后一絲睡意也作鳥獸散,伸手白嫩嫩的小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你,你不要亂來啊?!?/br> 容錦抱著她的手啃了一口,而后拽著她的手順勢而下,在他蓄勢待發(fā)的一處停留:“不是我想亂來,是它想。” 流氓!端和像是被燙了似的猛地掙開手,臉上紅暈層層蔓延開來,連小巧的耳朵上也紅騰騰一片,掙扎著要從他身下逃離,卻不妨撩動了容錦最后一根自制的神經(jīng),想也不想的低頭,深深的親了下去。 層層的大紅色繡金線牡丹帳子有規(guī)律的晃動,端和軟靡的低泣聲嗚嗚咽咽,像是小獸一般,卻將這將白的黎明,鍍上了一層深重的靡艷。 大年初二回娘家,雖說端和只要動動嘴皮子指揮著底下的丫頭們將要待回娘家的東西準(zhǔn)備自就好,但是當(dāng)花mama緊著幾個丫頭把左右東西準(zhǔn)備妥當(dāng)?shù)谌瓮曳蛉说恼慷兼|羽而歸之后,她覺得不能再這么放任下去了。再這么耽擱著,今個兒還能回武寧侯府嗎? 寢房外頭,花mama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時候不早了,夫人還沒有起來嗎?!” 青楓紅了臉頰,點(diǎn)頭:“嗯。” “怎么還不起?今兒個還得回武寧侯府,咱們夫人姑奶奶中最小的,可不好讓大姑奶奶等久了。”花mama正色道。 聲音不大不小,剛剛能夠讓寢房里頭的端和聽到,又羞又窘,身上騰起了一片粉紅色,伸腳就踹容錦:“你給我起來!” 相較于端和的羞窘,容錦就顯得臉皮格外有厚度,被踹了也不生氣,只一邊安撫端和,一邊揚(yáng)聲道:“把早膳準(zhǔn)備好,夫人這就起來?!?/br> 外頭花mama并著青楓一起退出去了,容錦先是把埋在被子里的端和撈出來重重的親了一口,好容易得了這個媳婦,萬一悶死了可得不償失了。起身下床,隨手撈過一件新的中衣?lián)Q上,胸膛之前露了大片風(fēng)光,容錦卷起袖子準(zhǔn)備幫他媳婦穿衣裳。 這種事,新婚第二天就干過。當(dāng)時不夠嫻熟,如今一個月下來,已經(jīng)可以用爐火純青來形容了。之前折騰的狠了,端和的寢衣扔到了地上,肚兜也掛在拔步床床沿上搖搖欲墜,這會兒容錦親自動手,毫不客氣的從床頭裝端和小衣服的柜子里挑出了一件大紅底繡銀線重瓣蓮花的肚兜上前。 “穿這件,這件好看?!?/br> 面對這個毫不知廉恥為何物的男人,端和已經(jīng)放棄掙扎了。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畢竟,依著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 穿個衣裳穿了快半個時辰,花mama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瞥了老臉破門而入的時候,端和終于出了寢房了。房門僅僅打開一角,便聞到了濃重的歡好之息,花mama老臉紅了紅,也顧不得了,只得趕緊吩咐著青楓幾個伺候端和洗漱,并打開房間的窗戶透氣。 因著早上容錦的任性,這一日回武寧侯府跟后頭有人追著似的,一路的火燒火燎,好在沒耽擱了時間,和芳和兩口子一前一后進(jìn)了武寧侯府。 兩輛馬車同時停在二門口,容錦和謝廷景不約而同的先跳了下來把手遞過去讓自家夫人搭著下來,動作如出一轍,倆人對視一眼,又不約而同的移開了目光。 倒是端和,下車看到芳和,歡喜的不得了,直接拎起裙角往芳和身上撲,這動作,也跟嫁人前毫無二致。芳和一邊抱住了端和叫她四meimei,一邊不著痕跡的打量她。 上身著一件玫瑰紅水綢撒花交領(lǐng)長襖,下身穿了一條緋紅色繡金線海棠花長裙,亮麗的顏色,尋常人壓不住這色,穿在身上便多了幾分暴發(fā)戶的氣息,但端和五官明麗,且膚白細(xì)膩,反倒被襯得多了幾分雍容。再見她眼睛澄澈如水,憨態(tài)可掬的小模樣,便知她這段時間過的不錯,看向容錦的眼睛里也多了幾分滿意。 今日回武寧侯府,禎哥兒和視哥兒都帶了過來。雖說武寧侯府和康平大長公主府離的不算遠(yuǎn),但畢竟是出了嫁的人,也沒有天天帶著孩子回來的道理。不過芳和倒還有另一遭的想法,怡和嫁去了金陵,是斷斷回不來的,只怕嫡母方氏心里難過,且?guī)е鴥蓚€孩子分散分散她的心思也是好的。 禎哥兒過了年就往八歲上走了,已經(jīng)有了小大人的模樣,視哥兒粉團(tuán)子似的一團(tuán)可愛,端和喜歡的緊,一手拉了一個,再叫上自家美美的大jiejie,歡歡樂樂的往松柏堂里。 至于身后被忽略的徹底的兩個男人,只能摸了摸鼻子,投給彼此一個撫慰的眼神,緊跟著自家媳婦兒往前走。 進(jìn)了松柏堂,寧老太太早就等的望眼欲穿,看見禎哥兒和視哥兒,更是稀罕的不行,不僅一人給了一個大紅包,還摟在身邊不撒手。把端和急的不行,捧著小臉往上湊:“祖母,祖母你看我?。 ?/br> 都是做人媳婦的了,還一團(tuán)的孩子氣,寧老太太忍俊不禁,伸手往端和臉上捏了一下:“看見了看見了,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跟你小外甥吃醋,羞人不羞人?!?/br> “我臉皮厚,不怕?!倍撕团踔樞Φ拿佳蹚潖?。 芳和在松柏堂坐了大半刻鐘,便叫寧老太太趕著回了熹樂居,端和也沒坐多久,她母親小盧氏還在折柳院里等著呢。小半個月沒見,小盧氏倒比以前清減了一些,容錦與她見完禮,便自覺地退出了折柳院,與他親愛的岳父大人往外書房里探討人生去了。 小盧氏拉著她的手,迭聲的問她,過的好不好啊,容錦有沒有欺負(fù)她啊,榮國公里的妯娌小姑好不好相處啊,末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打聽來的容秀蘭的威名,看著端和正色道:“倒也不是我在背后說人壞話,她那個名聲闔京上下都是知道的,若是平日里膽敢欺負(fù)你,你也不必忍著讓著,咱們家養(yǎng)大的姑娘,還沒有嫁到旁人家里受欺負(fù)的。” 原本端和還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回她的問題,聽了這話捏著帕子吃吃的笑個不停。小盧氏見她只笑不應(yīng)聲,恨鐵不成鋼的看她:“你聽到了我說的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端和忙不迭的點(diǎn)頭:“母親,若是我真被欺負(fù)了,怎么,你要打她一頓出氣嗎?” “做什么用的著我親自出手?!毙”R氏淡淡的看了端和一眼:“你的哥哥弟弟們都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