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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孩子,叫什么夫人,便跟著錦哥兒叫我一聲伯母就是了?!备]氏嗔怪道。 端和也不再扭捏,脆生生的叫了一聲伯母。 竇氏性子爽利,最是瞧不上那等扭扭捏捏的姿態(tài),見端和如此落落大方,對她又喜歡了幾分,拉著端和的手坐了,這才往一邊站著當透明人兒的容錦看去:“錦哥兒,你覺得我留你媳婦在府上住下的提議怎么樣?” 容錦煞有介事的摸摸鼻子,點頭:“我覺得甚好?!?/br> 迎著竇氏驚訝的目光,他繼續(xù)道:“只是我要先回去整理一下行裝,連帶著我的一起搬過來??傊褪俏壹曳蛉嗽谀睦?,我就在哪里!” 竇氏哈哈一笑:“唔,好小子,知道疼媳婦?!闭f完了,又揮揮手道:“好了好了,也不叫你們小夫妻在這里陪我這個老太太說話,錦哥兒媳婦去看看縣主,那個猴兒似的孩子,叫公主壓在床上躺了快倆月,這會兒怕是早就等的不耐煩了。至于錦哥兒,上前頭演武場去找易哥兒去,他今個兒得空,這會兒正教兩個小子呢!” 容錦與端和也不再糾纏,而是齊齊的告退,在院門口分了手,一人往演武場里走,一人叫威北將軍府的丫頭領著往孟淺住的地方走。 遠遠地,端和就看到了孟淺身邊的大丫頭正伸長了脖子等著她,見到她三步并作兩步的沖過來,笑盈盈的行了禮:“給世子夫人請安?!?/br> “翠書,怎么是你在這里等著?”端和笑道。 “一大早咱們二少夫人就盼著夫人來,奴婢自告奮勇求了這個差事到門口等著夫人,給我們家夫人當個耳報神?!贝鋾撕瓦M門道。 “淺jiejie呢,身邊可有人伺候?”到底是有孕的人,身邊多留些人才好。 “夫人放心,朱墨jiejie在里頭伺候著呢!”翠書道。 翠書與朱墨是孟淺身邊的大丫頭,當初孟淺成婚,這兩個丫頭一并陪嫁到了威北將軍府。翠書是個伶俐活潑的性子,朱墨就更沉穩(wěn)一些,聽到她在里面伺候著,端和也放了心。 沿著超手游廊行到孟淺住的正房,早有機靈的小丫頭打起了簾子,端和甫一進門,便被抱了個滿懷:“哎呀端和,你終于來了,我都快想死你了!” 孕婦,你是個孕婦??!能不能有點孕婦的自覺性!端和僵在原地,扯著嗓子喊:“朱墨呢,翠書,還不把你們家夫人拉開??!” 朱墨和翠書早就習慣了孟淺的性子,憋著笑把孟淺拉開,端和驚魂未定的看著孟淺離開了自己,頓時炸毛,跺腳:“孟淺,你再這樣毛手毛腳的小心我告訴公主去!” 孟淺挺著微微凸起的小腹,稍微圓潤了些許的小臉上閃過一絲不懷好意:“是,我知道了,表嫂!” 端和:“······”她怎么忘了,孟淺給容錦叫表哥,她嫁給了容錦,自然而然的就晉升為表嫂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是一章更新,大貘貘已經(jīng)很努力很努力的碼字啦~~~~ ☆、宮人草(二) 112 面對孟淺的揶揄,端和表示很想出手教訓她一下。但是現(xiàn)在孟淺有恃無恐,肚子里揣著小寶寶,料定了端和不會怎么著她,各種得意。 端和扶額:“你今兒個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消遣我的是嗎?” “哪能呢?!”孟淺見好就收,親自挽著端和坐下來,叫翠書和朱墨退下去了,這才一臉八卦的問端和:“聽說這段時間你們家里挺熱鬧的啊?” 端和端起茶喝了一口:“怎么,連你都知道了?”養(yǎng)胎的人這么八卦,真的好嗎? 孟淺不在意的擺擺手:“我向來瞧不上他們那一房人,真打量著別人不知道他們是什么心思?!?/br> 見端和看她,孟淺撇了撇嘴道:“當初容家表哥生死未卜,容氏族里擔心爵位無以為繼,就琢磨從二房里過繼一個,反正咱們大鄴也不是沒有嗣子承爵的先例。內里外頭人不是很清楚,我卻是知道一點的。彼時二房死活不同意,說什么再等等,說不定哪天容錦表哥就回來了,當時京里無人不夸贊他們。不過我祖母向來疼愛容錦表哥,為此憂心忡忡,我母親見祖母心下焦慮,是以與我父親商量著人去打聽。可是巧了,表哥的消息沒打聽出來,倒是打聽到當初族里之所以提出要過繼一事,是因為二房私下授意。只不過這事做的隱秘,若非我母親身邊的人是宮里出來的,只怕也難以知道他們還有如此雄心。” 端和驚訝不已:“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自是知道沐陽侯府一直是站在容錦這邊的,原本只是以為是親戚之誼,沒得選擇。卻不曾想到這里面還有這么一層,二房打的主意其實沐陽侯府早就知道了。 “我偷聽到的啊?!泵蠝\一臉的理所當然,見端和用一種你當真威武的表情看她,她不滿的解釋道:“也不能怪我啊,當初是我在父親的書房里睡著了,他們進來說話沒有看到我,那我也不好意思出來打斷他們,只好勉為其難的聽了?!?/br> “什么勉為其難,還不是因為想聽八卦?!倍撕秃敛豢蜌獾牟鸫┧?。 “我是那樣的人嘛!”孟淺往嘴里送了一個梅子干,道:“說句實在話,就算我沒有偷聽到母親和父親談話,我也不喜歡二房的做派。要真是誠心拒絕,且躲的遠遠的啊,作甚見天的還住在榮國公府里,我可聽說他們早就分家了。還不是擔心若真是分出去了,府里的消息可就沒那么靈通了。再說,既然是過繼,他二房可以,族里年輕有為的青年也可以,還真非他們不可了?!” 端和也往嘴里送了一個梅子干,深覺得孟淺這話雖然直白了些,但道理卻擺在這里。這些年二房在榮國公府苦心經(jīng)營,早已滲透至每個細枝末節(jié),甚至一度有外人只知榮世賢而不知正經(jīng)的榮國公榮世勛。若是真分府出去過了,這若干年的經(jīng)營就要放棄,他們可沒有那么傻。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糟心事了,你在府里就已經(jīng)夠忙亂的,咱們倆見面就不要說這些了?!泵蠝\趕蒼蠅似的揮揮手,撅起紅艷艷的小嘴看端和:“你來了都沒有我問候我好不好哎?!” 端和一臉黑線,大姐,你給我機會了嗎?忍住翻一個白眼的沖動,端和道:“還用問嗎,都寫在臉上呢!”伸手在她瑩潤的小臉上捏了一把,端和賊笑道:“婆婆疼愛,相公知心,只看你臉上這么細膩紅潤有光澤,就知道你肯定過的不錯,何須再畫蛇添足的問好不好。” “婆婆的確還是很疼愛我,相公對我也很好很好,就是肚子里的這個不聽話,前段時間我每天都吐,什么都吃不下,這些天才剛剛好了一些。”孟淺摸著肚子,言語里很是嫌棄:“相公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