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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在右側(cè),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分叉口。 …… 取了車離開博物院,程季安一路往回公寓的路上趕去。雖然沒有這么晚回去過,倒也沒有很害怕。 只是她一路往前開著,卻沒注意自出了巷子后,一輛車一直在暗中跟著她。 車中的人抽著煙,火光一明一滅間,眼神復雜難辨,卻是殷旭東無疑。 他一早就在博物院外的巷子里等著了,就為跟著程季安知道她住在哪里。 前天晚上那條短信他也看到了,一度摔了手機,他狂追不舍,只為有朝一日抱得美人歸,誰知道結(jié)果她竟然來了那么幾句。就算之前她一直沒理他,他也只是將之當作動力,都說烈女怕纏郎,他想他總會如愿以償。 他羞惱萬分,暗罵她不識抬舉,又想找她羞辱一番,以解自己心頭之恨,可是后來母親進來,一番話,又讓他改變了主意。 博物院很小,程季安一副畫以兩百萬的價格賣出去的消息很快傳開,祝敏融也聽說了,然后在回家后又將它告知了自己的兒子。 她原意是想讓自己的兒子干脆放棄算了,就算再想撮合,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是配不上人家的,原來還能厚厚老臉,可畫的事一出,就徹底認清,更何況人家程季安還特意過來說了這個事。她到底是知識分子,當面置若罔聞,背后卻還是羞愧。 殷旭東聽到這個事后,卻一下又來了勁。一幅畫兩百萬,十幅畫那就是兩千萬,這得買多少東西!他從來好逸惡勞,雖然有母親時常給他錢,可論吃喝玩樂哪里夠!他當即就來了心思,程季安他一定不能放手!不但不能放手,還得更拼命的追! 又漂亮,又能掙錢,何樂不為! 當然,他的內(nèi)心也是惱羞成怒,他終于知道程季安一直沒理他今天卻突然發(fā)這條短信給他,這是一下“飛黃騰達”了,就開始鄙視他,嘲笑他。他立志一定要把她追到手,然后再狠狠羞辱她! 而先前的追求法子顯然不管用了,他就決定再下劑猛藥,電話已經(jīng)打不通,就干脆直接找上門去!不知道住哪沒關(guān)系,等在門口候著就是! 殷旭東看著前面騎著電瓶車的程季安,一口煙重重吸入,又重重吐出。 …… 程季安回到公寓,就將車推入停車處鎖起來。殷旭東見狀,趕緊下車,將煙頭扔在地上,又揉了揉頭,然后快步走了上去。 此時他已經(jīng)變了一個人,頭發(fā)凌亂,眼睛通紅,滿臉憔悴。 “季安!”他突然喊道,嗓子也是沙啞。 程季安正將車鎖好,聽到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下意識的回頭,待認出是誰后,臉色瞬間變了。 “你怎么會在這!”她猛地后退道。 她原以為他再也不會找她,沒想到他竟然出現(xiàn)在了她家門前! “季安!” 殷旭東卻是一把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我只是太想你了,你都不接我電話,我都找不到你!季安,你知道你的那條短信我看了有多傷心嗎?我兩天晚上都沒有睡著!閉上眼就全是你!季安,我真的不能失去你!”說著,竟然伸手又要抱住她。 “你放手!”程季安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將他推開又退后,連胳膊磕到都不覺。 殷旭東卻還逼近,程季安避之不及連喊道:“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喊了!” 殷旭東掃視四周,見遠處確實有人聽到動靜看了過來,到底不敢造次,忙收了手,卻又道:“季安,你別怕,我就是太在乎你,太愛你了!遇到你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你就像我的女神一樣,我只要一想到你就能開心的笑起來!求你不要再拒絕我好不好,我的人生真的不能沒有你!” “殷旭東,我不可能答應你了!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仿若跗骨之蛆,程季安厭惡至極,卻怎么都不能擺脫。 殷旭東卻根本不聽,反而又要欺近,“你試一下,試著接受我一次,我相信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我會為你改變,為你做任何的事!” 程季安終于崩潰,“殷旭東!我離過婚!” 殷旭東還要再說,突然間卻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嘴巴張大,再也說不出話來。 仿佛一切戛然而止,所有的喧騰都被一刀斬斷。 程季安卻像是終于得以喘息。 “你剛才說什么?”好半晌后,殷旭東終于開口問道,眼神里盡是難以置信。 “我說我離過婚?!背碳景矃s極為清晰的說道,她忽然平靜下來,冷靜的仿佛都能感到自己的心跳。 望著殷旭東不敢相信的眼神,她又一句句說道:“我沒有騙你,兩年前我就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離婚后才來到了這里,這也是我不想再結(jié)婚的理由!所以我不是什么女神,也請你不要再來找我!” 殷旭東從難以置信,到嫌棄,到幻滅,眼神不停的變化。他似乎還是不敢相信,可是程季安的眼神太過冷冽,由不得他不信。 程季安卻不想在待下去,她甚至都懶得再看他一眼,就已轉(zhuǎn)身往樓上走去。 上樓。開門。關(guān)門。緊緊鎖住。心卻又撲通撲通跳起。她想著只要他再敢來sao擾她,她就一定會打電話報警。 等了很久,門后都沒有動靜。走到窗口一望,人早已走了。 程季安呼出一口氣來,整個人卻像是一下被抽空。 她真的不想再提起這些事的。 …… 紀氏集團總裁辦公室,紀崇均還在辦公。許鎮(zhèn)倚在辦公桌前,無聊的在刷著手機。 邊刷邊又抱怨道:“我說紀總,你看看外邊,都夜幕降臨萬家燈火了,總該歇歇了吧!你不餓我都餓了呢!” 紀崇均看著文書,卻理都不理。 許鎮(zhèn)是鄰城許家的公子,跟紀崇均打小認識,平常慣能貧嘴耍滑,可是在紀崇均這卻從未落著好,因為紀崇均一向不理他。這次也是在公司被自家老子訓了一通跨城跑來這避難,結(jié)果待了兩個小時,別說請他吃飯了,就是話都沒說上三句。紀崇均不停的在工作,他就不停的在刷手機,都快刷沒電了! “我就不明白你這么拼命干嘛,都什么時候了,還要你這個堂堂大老板事事親為!再說了,你就算不陪我吃飯,也得陪陪你媳婦吃飯吧!” 翻頁的手指突然頓住,紙上的字再難看進。 許鎮(zhèn)并未覺察,只是又說道:“老實說我非常不明白你的審美,你那媳婦多漂亮啊,你卻從不帶出來,反而這喬薇薇卻總是屁顛屁顛跟在后面,哎呦我都快煩死她了!誒誒誒,你快看你快看,神秘富豪買下不知名畫家的處-女作,開價二十萬嫌少,直言兩百萬買下……你說這不是有病么!” 許鎮(zhèn)說著,就把手機湊到紀崇均跟前,“你看,就這畫,值那么多錢嘛!” 他原本只是隨手這么一擺,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