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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竟然還有臉拒絕他,羞辱他! 程季安已經(jīng)倉皇后退,眼前的殷旭東兇神惡煞,面目猙獰,簡直跟以前判若兩人。 殷旭東卻已經(jīng)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又罵道:“你就是個臭婊-子!還真以為老子哭著求著非你不可了!不就賣了幅畫么,嘚瑟什么呀!你怎么就不一開始拒絕我呢,等畫賣了有錢了才告訴老子讓我不要sao擾你,你也就是個騎驢找馬的賤-貨罷了!我呸,我當初怎么就看上你這么個玩意兒!” “你放開我!”程季安想要掙脫,可根本掙脫不掉。 殷旭東卻又突然掏出了一把匕首,獰聲說道:“你不就是以為長得美么,老子今天就非得劃爛你這張臭臉不可,看誰以后還能看得上你!” “啊!”程季安看著鋒刃,尖叫一聲,慌忙避轉頭,掙扎的更加厲害。 “啊——”可是耳邊又響起了一聲慘叫,抓住自己的手也松開。 程季安慌忙轉頭后退,卻看到一人已將殷旭東困住又推開。 “cao!你他媽是誰?。 币笮駯|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不由惱羞成怒。 那人沒有回答他,程季安卻已經(jīng)驚住——紀崇均怎么會在這里?!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紀崇均! 殷旭東已經(jīng)又撲了上來,“媽的我讓你多管閑事!” “小心!”看著他手中的刀,程季安又驚聲提醒。 紀崇均卻絲毫不懼,只是跨步上前將他握刀的手抓住,又將他一個擰身背轉過來并一腳將他踢跪下,隨即又是一個用力,讓他整個人伏跪在地。刀已自手中脫落,掉在了地上。 “大哥饒命!”骨頭咔咔作響,殷旭東疼得額頭直冒汗,臉也一瞬慘白。他再也沒有剛才的兇戾,只是鼻涕眼淚的不停哭饒。 “你的手!”程季安卻又驚呼道。 路燈下,紀崇均的手上一片血痕。 紀崇均卻仿佛這才察覺,伸手一看,果然,自己的右掌心不知何時被劃了一道,正滴血不止。 殷旭東松脫了桎梏,卻趕忙連滾帶爬向外面逃去。 “不要追了!”紀崇均想要追上,卻被程季安阻止。 殷旭東跑了老遠回頭一看,臉上驚魂未定,眼中卻又滿是恨意。 “快點去醫(yī)院吧?!背碳景沧叩郊o崇均跟前,拉過他的手,焦急的說道。上面刀痕足有兩寸長,血不斷流著,觸目驚心。她看著都覺得疼。 “不用了。”然而紀崇均卻只是淡淡的說道。 程季安抬頭看他,難以置信,“怎么能不去,都是血!” 紀崇均卻只將傷口用手捂住,“傷口不深?!?/br> 他的神情太過平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程季安一時無措,不知道他是真沒事還是只是不說。 半晌后卻還是急道:“那你跟我上去吧,我給你做一下包扎?!奔依镉嗅t(yī)藥箱,可以清理傷口,也可以做一些消毒止血的包扎。 紀崇均看著她默了半晌,最后才應了聲,“好?!?/br> 他的聲音略帶沙啞,卻尤為的安靜。 程季安聽著,便一下低下了頭。 第十四章 順著樓梯往上, 四周一片寂靜。偶遇別的房客下樓倒垃圾,也只是相錯而過, 不見聲音。 夜已經(jīng)深了, 別的地方還在熱鬧, 這里卻早已化作安寧。 程季安一路在前,又時不時又感受著身后的人。他一直跟著, 隱隱約約保持著距離, 除了腳步聲, 再沒有其他聲響。她又感覺到了那種無形的壓力, 疏離的,看不透的, 又無法觸及的。 就像剛才,她急得不行,他卻只是毫不在意。 可是他又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而他又是否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門已經(jīng)打開, 程季安推門進去, 開了燈, 又轉過身, “進來吧?!辈桓姨ь^, 雙眸也只是垂下。 紀崇均沒有回應,只是跟著走進。 不過三四十平方的居室, 空間狹小,家具一切從簡, 所有的東西都能一眼掃盡。程季安將人領至沙發(fā)前, 有些局促, “先在這坐一下吧?!闭f完,又轉身到柜子旁去取醫(yī)藥箱。 紀崇均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坐下,是張二人位的沙發(fā),他靠在了一邊。 身旁沒有其他的位置,程季安回來時,便只能在他邊上坐下。 醫(yī)藥箱放在了茶幾上,從中取出碘伏和棉簽,又伸手拿起他的手。他穿著西服和襯衫,襯衫手腕處的扣子卻扣著,滿手的血快要與之連上。 想要讓他把西服脫掉,又覺不妥,便只是一句,“我?guī)湍阈渥泳砥饋?。?/br> 西服的袖子翻了幾折,又將他的扣子解開,等到襯衫的袖子翻上去時,一條白凈有力的胳膊便漸漸露了出來。 程季安沒敢一直往上,至中腕便又停下。復又拿起他的手掌,取出沾有碘伏的棉簽給他清洗起傷口來。 紀崇均沒有說話,細微處,卻一直配合。 燈光下,傷口更加明顯。的確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嚴重,卻依然觸目驚心。好在因為剛才一直壓著的緣故,血勢漸漸變?nèi)酢?/br> 程季安擦拭的很小心,生怕弄疼了他,只是到底緊張,于是便看到他的手掌動了一動。 “對不起?!彼煊X到了,連忙道歉。 “沒事?!彼麉s只是簡短回應。 然而再之后,卻再也沒有看到他的手掌動過。 程季安的雙眸更加垂下,她并不認為是自己更加小心的緣故,只是他在一直忍著,忍著痛,忍著不讓她更加緊張。 屋子里很安靜,靜得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這是他們從未有過的距離。在紀家兩年,除了偶有的幾次身體接觸外,他們又何時坐得這么近過?就是在一張桌子上吃飯,也都是相隔甚遠。 而她又何時握過他的手?他的手溫熱、修長、完美如琢。 手指有了些微的僵硬,卻還是克制著,繼續(xù)涂抹他的傷口。 有一瞬間她很想跟他解釋剛剛發(fā)生的事,可是最后還是作罷。她想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或許也聽見了什么,可是她該解釋什么呢?解釋一個男的為什么會糾纏她?解釋他說的那些話都不是真的? 可是她為什么要解釋呢?怕被誤會?還是怕自己會被看輕?終究都是多余而難堪的。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證明,她在紀家時身份高貴,一朝離婚,便立即被打回原型,身邊接觸的也不過就是這樣一些人。 可是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是偶然?還是其他? 傷口已經(jīng)被清理好,手上卻還滿是血跡。 “我去拿毛巾給你擦一下?!背碳景舱酒?,又往洗手間走去。 水流嘩嘩淌下,她靠著臺面,心卻似堵住。 怎么會是偶然呢?他的生活工作區(qū)域都離這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