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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安有所預(yù)料,只走上前去。 林老便又說道:“外面?zhèn)鞯哪切┦轮拔乙猜犝f了,吃飯的時候不便,現(xiàn)在特意過來,是有些話想要囑咐你?!?/br> “離婚這件事很正常,雖然我和你老師一輩子在一起,可是我也始終認為如果兩個人在婚姻中不快樂,也大可以分開。你沒有錯,所以你不要自慚形穢不要覺得就會低人一等,你不要看輕自己,這樣才能不給別人看輕你的機會?,F(xiàn)在這些事情傳開,這里的老師也只是有點意外,并沒有什么惡意,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時間過去了自然就會被淡忘了,沒人會放在心上,所以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自從聽到那些傳言后,她就一直關(guān)心著自己學(xué)生的心情,也一直關(guān)心著她的動向,后來看到她確實有所影響,吃完飯便一直等在這里。 程季安雖然已經(jīng)釋懷,可是看著師母無比關(guān)切和認真的目光,心里還是無比感動。她鄭重的點頭,也同樣認真的應(yīng)了一聲——“嗯!” 離開紀家時她就已經(jīng)做好面對所有輿論的準備,這些,又算得了什么。 …… 等到下班時候,程季安又一個人騎車回家,依然留了心眼,不時觀察著周邊的動靜。 而在騎出不遠的時候,看著后視鏡里遠遠跟著的車輛,她的一顆心又停了下來。 還是那輛黑色奧迪! 她的心砰砰砰跳了起來,早上尚且疑惑,現(xiàn)在卻不用懷疑——哪會有那么巧! 可是它為什么要跟著她?里面的人又是誰? 是殷旭東嗎? 程季安往前開著,心卻又靜了下來。 不會是殷旭東的,如果是殷旭東,不會是早晚,他也根本不用再這么跟蹤她。這輛車與其說是在跟蹤,倒不如說是在暗地里保護她。 從她上班開始,到她下班結(jié)束,也一直保持著足夠的距離,若不是她心生防范,很難發(fā)現(xiàn)。 可是會是誰保護她呢? 一個名字浮現(xiàn)在心間。 程季安不敢相信,紀崇均斷不至于會做到如此。他不認識殷旭東,或許能夠一天兩天派人跟著她保護她,可是如果殷旭東不出現(xiàn),難道還能一個月一年一直的保護她? 車已駛進公寓的停車處,程季安停下鎖好,心情卻依然復(fù)雜。 回到家中透過窗戶一看,那輛黑色奧迪在公寓樓前的街道上停了一下,又很快駛過,不知道去了哪里。 當天晚上,程季安有些難眠。 …… 第二天早上,程季安早早起床,收拾妥當便又出了門。 時間是早上七點十分,比她平時上班早了二十分鐘。 戴上頭盔,駛出公寓門,往后視鏡里一看,果然,那輛黑色奧迪又出現(xiàn),前后差了不到一分鐘。 它停的地方也不遠,就在斜對面的那座公寓樓門前。 程季安往前開著,它也始終保持著同樣的距離,清早的街道上車流更加稀少,于是目標更加明顯。 程季安抿緊嘴唇,做了決定,于是等到將將駛過梧桐街的時候,她的電瓶車一歪,往右側(cè)倒去,她趕緊下來,腳卻已經(jīng)扭到。她一手扶著電瓶車,一手摘掉頭盔又捂著腳,眼睛卻始終盯著后視鏡里的方向。 那輛車很快停下,在她身后十幾米的地方,似乎在猶豫,并沒有繼續(xù)往前。 程季安卻一下松開早已撐住的電瓶車,轉(zhuǎn)身就朝那輛車走去。 腳步快速,毫無受傷痕跡。 走到車前,猛地將車門開來。 “你為什么要跟著我!”又厲聲問道。 迎上的是個滿身肌rou卻一臉驚慌失措的人,二十來歲,有點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總歸是在紀家的時候。 “是紀崇均叫你來跟著我的?”她又問道,聲音有了緩壓。 那人卻更為恐慌般,連連搖頭,“太太,我沒有跟著您!”說完卻又想煽自己一嘴巴子。 紀總讓他全天候跟著太太,保護她的安全,還提醒他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盡量不要讓她發(fā)現(xiàn),可他怎么就說漏嘴了呢! 誰知道太太會這么快發(fā)現(xiàn)他還使了個詐?。∷q豫眼前的事算不算意外情況他要不要上去幫忙,誰知道她轉(zhuǎn)身就沖了過來并拉開了車門,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都快嚇死了好嘛! “太太,我只是個過路的,您要是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說完,那人長臂一伸關(guān)上門,又趕緊踩油門離開。走了沒一會兒,又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嘴巴子,怎么那么蠢呢。 程季安看著他離開,眼睛卻尤為冷靜,所有的答案都揭開,再不用懷疑。 走上前,重新坐上電瓶車,再望前,那輛車卻又已經(jīng)駛?cè)肓饲懊娴慕值览?。電瓶車?jīng)過時,不出意外,那輛車就正在街道里面。而她駛過不久,它就又向之前一樣,慢慢吞吞冒頭,又慢慢吞吞跟上。 雖然被發(fā)現(xiàn)了,但護送安全的任務(wù)還是要完成。 程季安看了一眼,卻終于沒再看去。 …… 心情復(fù)雜的騎到博物院,門口又圍了幾個人。程季安以為他們還在持續(xù)昨天的話題,點頭致意了一下后就又一個人往里去。 離上班還有十五分鐘,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迎面碰到依然互打招呼,但又恢復(fù)了往常,再沒有昨天的那份疏離和客氣。 程季安的心漸漸寬松,這比她所想的時間要短得多了。 正再往書畫部走去時,經(jīng)過織錦部時,一個人卻突然從門口沖了出來,兩相都沒料及,程季安被撞了一個踉蹌,那人也是險先摔倒。 程季安卻沒有慰問,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殷旭東的母親祝敏融。 祝敏融見到是她時也是愣了一下,可是很快又只是說了一句,“小程啊,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有事,先走了?!闭f完也不等開口,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她的神情前所未有的焦急,一手拎著包,一手握著手機,腳步也是走得飛快,一副出了什么事的樣子。 程季安有些意外,很快卻又轉(zhuǎn)身離開。 打掃辦公間,打水泡茶,做完,也快到上班時間了。 外面卻又突然傳來喧嘩聲。 “什么?祝老師的兒子被抓了?犯了什么事啊?” “說是聚眾賭博,那個小戴不是祝老師鄰居么,他媽剛才打電話來說的。說是昨天晚上就被抓進去了,本來以為沒事,一直沒通知家里人,誰知道現(xiàn)在要判三兩年,趕緊通知家里了!祝老師剛才不就急匆匆請假回去么,就是接到了電話……” 外面還在說著,程季安正在檢查筆架上的毛筆,聽著,卻有些愣神。 殷旭東被抓了? 聚眾賭博? 博物院內(nèi)又有了新的話題,紛紛議論聲又開始響了起來。 事情直到快下班的時候才得到明朗。 原來,殷旭東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