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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理智、勇氣,和足夠的魄力。 試問,有誰在自己危難之中還能想著救人?又有誰能夠在自己危難之中愿意去救人? 至于先前聽到的那些傳言,他再不信。 這么一個美麗謙遜,溫柔又有膽識的女人,紀崇均又怎么可能與她離婚?他現(xiàn)在在這,便是最好的證明。 他剛才,還是在給她剝橙子吧? 王鐵生瞥見桌上放著的剝了一半的橙子,眼中露出了笑意。都說紀氏的紀崇均為人冷淡不解風情,怕只怕能讓他溫柔對待的只是不是她們而已。 程季安還是有些疑惑,紀崇均又已向她輕聲解釋道:“他是博遠的王總?!?/br> 程季安終于了然,怪不得他會知道自己,只怕也是看到了那些新聞。 …… 王鐵生是來接王思甜的,辦好了出院手續(xù),又跟公交公司處理好一些事務(wù)便就要離開。 “來日方長,我們再聚?!迸R走時,王鐵生又說道。其他人他可以隨意感謝,可是現(xiàn)在是紀氏,便只能留待時間。 王思甜收拾著自己的背包,卻有些不舍,見自己的父親再跟紀崇均說話,便又拿過手機走到程季安的床邊。 “我能留個你的號碼嗎?”她問道。 “當然可以啊。”程季安笑著說道,隨即又將自己的電話號碼報給她。 王思甜妥善儲存好,又問道:“你也是在華都的嗎?” “嗯?!背碳景矐?yīng)道。 “那我以后可以來找你嗎?”王思甜又問道。 程季安看著她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當然可以,你要是想來,隨時都可以,當然,是要在你放假的時候?!彼刹辉杆痔诱n跑出來。 “思甜,好好上課,雖然你覺得上課挺無聊的,但這其實是件很有意義的事,當你把課本上的內(nèi)容學進去后,你會發(fā)現(xiàn)整個人都充實起來。學得越多,懂得越多,思想越豐富,都說學無止境,其實我們都還沒有真正的學起來呢?!毕胫形鐣r候的對話,她便又說道。 “嗯?!蓖跛继瘘c點頭,卻是真的聽進去了。以往老師說了那么多遍,她都覺得是廢話,可是由她說出來,她就覺得一切都那么有道理。 她是真的很喜歡她,又溫柔,又溫暖,有時候就像mama一樣。 “你也要聽爸爸的話,你爸爸真的挺愛你的,當然,有時候粗暴了點。”程季安又說道。 王思甜聽到這里,卻又朝王鐵生站著的方向翻了個白眼,“哪是有時候??!”就沒有不粗暴的時候。 程季安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不過卻也沒再說下去,她看得出,王思甜還是聽了進去。 王鐵生聽到女兒的聲音,又轉(zhuǎn)過頭來,看到的卻是自己的女兒站在程季安跟前,低著頭,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 心上突然有些恍惚,他有多久沒見到她這么乖順的樣子了? 轉(zhuǎn)而卻只對著紀崇均說道:“那我們就先走一步?!?/br> “我送你?!奔o崇均說道。 “留步?!蓖蹊F生忙擺手。 “你在這等我?!奔o崇均跟程季安說了一聲,還是跟著一道走了出去。 “紀太太再見?!蓖蹊F生便只好又向程季安道別。 “再見?!背碳景残χ鴳?yīng)道。 王思甜背上背包也跟著往外走,只是走到門口時卻又停住,回過頭,揮了揮手,似乎有些不舍。 程季安也跟著揮了揮手,倒是也有些舍不得。 一行人走到樓下,王思甜跟著司機先去了停車場。 王鐵生放慢腳步卻又說道:“今天讓你見笑了,我這個女兒實在是讓人頭疼?!毕胫惹暗氖B(tài),他實在有些汗顏。 紀崇均笑了笑,“王總言重了?!?/br> 王鐵生又繼續(xù)說道:“我老婆離開得早,很久以來一直是我?guī)е?,可是后來她長大了,我一個大老爺們就不好帶了。我這人比較糙,很多東西都不懂,就想著送到她姥姥家,她姥姥家書香門第,總比我?guī)е谩Ul知道她越來越叛逆,竟整出離家出走來,唉……” 紀崇均沒有回應(yīng),只是跟著往前走,他知道王鐵生說這番話,或許只是想要傾訴一下。 “不過紀總啊,你也該是時候要個孩子了,我家思甜雖然皮吧,可小時候真的就像個小棉襖,那小胳膊摟著你的脖子喊你爸爸,那感覺甭提了。我現(xiàn)在有時候也特別想她,就是恨自己太忙了,實在顧不上。”果然,王鐵生又轉(zhuǎn)過了話題。 “我會考慮的?!奔o崇均聽著,點點頭,心里卻真的被觸動了。 他其實一直很想和她有個孩子,可是想著她不愿意,便只能作罷。一開始時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這樣。 他無比期盼著有一天她能為他生個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他都會用盡一切來愛它,就像他愛她一樣。 …… 又說了幾句,便要徹底告辭了,停車場已到,車門也已打開。 言歸正傳,王鐵生伸出手手,做著最后的道別,“合同我會讓人盡早傳過來的。合作愉快?!?/br> 紀崇均伸出手,也給予了回應(yīng),“合作愉快?!?/br> 兩手握住,一份龐大的契約未曾落筆,卻已然締結(jié)。 第39章 王鐵生帶著王思甜坐車離去, 紀崇均則又轉(zhuǎn)身回到五號樓。 病房內(nèi), 另一張床已經(jīng)空缺,暫時也沒有安排別的病人進來,程季安一個人坐在床上,感覺到空氣里的安靜,有些無聊。等看到紀崇均從門內(nèi)走進,眸光亮起, 笑意又露了出來。 沒了旁人在, 紀崇均也輕松下來, 走到床邊拉過她的手, 卻又有些慚愧,“本來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最后卻還是多虧了你。” 說得卻是與博遠續(xù)簽合同的事。 本來也有把握, 卻并非十成十,現(xiàn)在她出手救了王思甜, 這件事就成了板上釘釘。 “哪有, ”程季安卻不敢居功, “那位王總一開始就選擇了你?!辈蝗坏脑捘挠羞@么輕率。 紀崇均沒有多說,心里卻更是感懷, 她不知道這份救命之恩將意味著什么。 王鐵生早年喪妻,未曾再娶, 只因深愛妻子十數(shù)年不能忘懷,當初若不是為了兄弟能有一口飯吃硬生生的忍著將生意做了下去,現(xiàn)在早已剃發(fā)做了個出家人, 他現(xiàn)在將對妻子的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了自己的獨女身上,所以他將如何報答這份救命之恩,常人是根本難以想象的。 剛才那個合同,看似隨隨便便一句,其中卻是十個億的金額浮動。紀氏報出了價格,雙方接洽后博遠壓了十億,現(xiàn)在王鐵生一句“合作愉快”,卻是將壓價的那個方案又抹去了。 再者,他臨走時跟他的那番閑聊,也是刻意拉近他們的距離。 王鐵生格局大,不會拘泥于一點一滴,所以他的報答,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