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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插柳柳成蔭(上) 侯夫人娘家來的人,瑞平侯府的下人可不敢怠慢,當(dāng)下一個穿著四季如意雪青褙子的婦人近前招呼。 鄒嬤嬤見了她,暗道幸虧來之前夫人讓她把最好的行頭都拿出來裝點,不然真要被侯府下人比下去了。她近前同這位自稱高來家的婦人稱呼,又把那師姐妹夸著贊著介紹了一遍。 高來家的是個曉事的,高來又正經(jīng)在侯爺身邊當(dāng)差,曉得侯爺極看中這武家,讓她萬不能怠慢半分。高來家的當(dāng)即請了一行人進屋坐了,著人看茶。 鄒嬤嬤把話說的漂亮,說侯府久不住人,大件家什容易想到,反倒是小件極易忘掉,現(xiàn)下再來看看,添置些什么好。順便呢,再請兩位道長指點一番,把那些陰的亂的都清出去,住著更放心些。 這個倒是不假,久不住人的宅子最忌諱什么,是個人都知道。偏他們家侯爺是個刀尖舔血的,一身的陽剛氣,渾不怕,從未當(dāng)過一回事。 薛云卉師姐妹能來,高來家的打心里倒甚是歡喜的,言語之間更殷勤了。 閑話不必多說,這邊飲了茶,那邊就進府去了。 侯夫人嫁進來住的是正院,自然要奔那兒去。正院沒什么,薛云卉看了一遍,暗道武夫人是真真疼這個姑娘,大大小小一應(yīng)俱全。 百戶家是個什么光景,薛云卉也曉得一二,只看先頭擺進來的這些家什,樣樣好木好料,雕工不俗,薛云卉便知道武百戶為著嫁這個姑娘,家底估計掏了大半了。 薛云卉看了一圈,還是那句話,有錢人手指頭縫里彈的,都夠她吃半年的。 真真氣人。 梁星指點了一處擺設(shè),說把那側(cè)間隔斷用的雄鷹展翅的插屏去了更好。 “萬物有其形,便有其象;有其象,便有其意。所以如兇猛尖銳之物置于房內(nèi),房屋中人受其影響,易生爭端,應(yīng)避免為之。” 薛云卉搖頭晃腦地解釋了一下,鄒嬤嬤聽了神思一凜,拿眼去看高來家的。 高來家的頗為猶豫。 這插屏是侯爺點名放進來的,侯爺愛鷹,現(xiàn)下要撤了他的愛物,不知他肯不肯。 可鄒嬤嬤一雙眼睛锃亮,高來家的不好再猶豫,連忙道:“回頭往侯爺臉前回了,開了庫房再換一扇來?!?/br> 鄒嬤嬤覺得這是個要緊事兒,不免僭越了兩分,又問:“不知能換個何樣的來?倒說于兩位道長,看看可否合適?!?/br> 高來家的又不守著庫房,哪里曉得?不過她想起之前,聽高來提過一架梧桐望月的插屏,現(xiàn)下趕緊說了來。 薛云卉一聽就想笑了。 有道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她沒準(zhǔn)備在此處做文章,倒是有現(xiàn)成的送上來。 薛云卉點頭道好,還補了一句,“梧桐木是祥瑞,和府上氣運最合,多栽種幾棵也是好的?!?/br> 高來家的趕緊記下。一行人把正院里里外外轉(zhuǎn)了一圈,此行的差事便都妥帖了。 出了正院,那便是要回去了。 薛云卉豎著耳朵聽高來家的和鄒嬤嬤相互交換兩家的消息,心里小算盤噼里啪啦打得響亮。 不過梁星心思卻有著偏離。 她不知為何,突然向走道另一側(cè)看去。在反著她們前行的方向,走道的盡頭,一個頎長的身影晃了出來。 這人穿著一襲黑衣,窄窄的袖口鑲了一道墨綠襕邊,衣裳緊貼著身,束了墨綠素面腰帶,上掛短刀一柄,持與右手間,透出來的盡是精悍。 梁星向來目力極佳,她先是粗略打量了此人身形穿戴,一眾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頭,又連忙朝這人耳邊看去,可并未看出任何端倪。 誰料,就在此時,此人竟忽然轉(zhuǎn)過臉來,目光凌厲地直射過來。 他鼻梁如刀,眼風(fēng)似劍,只看得梁星一個踉蹌,連忙回過頭去。 薛云卉抬手扶住了她,低聲問道:“怎么了師姐?” 薛云卉的聲音好似從水下傳來,在梁星的驚慌中,聽不真切,只她如鋒芒在背,并無精神細細聽來。 過了兩息,后背發(fā)涼的感覺忽的一下煙消云散了,梁星這才聽見薛云卉又急急問了她一遍怎么回事。 “沒……沒什么,突然頭暈得厲害,心頭亂跳了兩下?!?/br> 她這么一說,方才便停下腳步意外看著她的鄒嬤嬤和高來家的,突然在一怔之后,相互對了個驚恐的眼神。 “道……道長,可是覺得哪里不……不對?”高來家的說話有些不大利索了。 梁星仍有些神思不屬,她不說話,只連忙往前走了幾步,一轉(zhuǎn)彎,出了方才那條走道,面色才松了些許。 高來家的見她不說話,只悶頭走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現(xiàn)下見她停下來,連忙拿眼色去問薛云卉。 薛云卉雖不曉得梁星怎么了,可見著高來家的那繃得緊緊的臉,忽然心中一動。 她忽然眉頭擰得如要絞干的衣裳,壓緊的眉頭下,一雙眼睛凌厲地往周邊巡視了一番,一臉警惕,嘴上卻道:“這大白天的,無妨。” 大白天的,是無妨;那入了夜,是要如何?! 高來家的一張臉忽然煞白,渾身哆嗦起來,連鄒嬤嬤也站不住了,腿有些顫,一步上前死死按住薛云卉的胳膊:“道長,你可不能不管呀!” “這……不在正院里啊……”薛云卉低頭看著鄒嬤嬤,隱隱提醒道。 鄒嬤嬤猛然想起來了,這位圓清道長可不是她家花銀子請來的,而是隨行的。本來人家就不要錢了,如今又不是侯夫人住的正院的事物,這讓人家怎么出手? 她看看薛云卉,又看看梁星,后者面色還透著青白,心道只有遇了事,才曉得誰本領(lǐng)更厲害,當(dāng)下松了薛云卉,又拽過高來家的:“貴府的事,我怎好出頭,你……你可趕緊的,不然咱們可要走了!” 高來家的又猶豫了。 她怕歸怕,可當(dāng)侯爺?shù)募?,做侯爺?shù)闹鳎舶朦c不敢。再說了,鬼了怪的又瞧不見,誰知這兩人真假? 她把鄒嬤嬤往一旁拉了,低聲道:“嬤嬤,不瞞您說,這事兒我可不敢做主,而且,這兩個若在這兒登臺唱戲,咱們豈不白白損失了?” 高來家的琢磨的不假,三姑六婆騙人的把戲可多了去了,謹慎些好??舌u嬤嬤卻拿眼瞪了她:“慎言!這二位道長是夫人專門派人在福清觀請來的。福清觀你可曉得?在涿州那也是響當(dāng)當(dāng)?shù)模睦锸悄切┳呓指Z巷的?她們可都是有真本事的!” 高來家的見她不聽自己的,一時不知怎么辦好,一時又怕晚間真有了什么。她到底也有些腦筋,心下一轉(zhuǎn),突然道:“嬤嬤來這一趟,可不就是給夫人姑娘看個安心的?有了這個事兒,夫人姑娘哪里還能安心?” 鄒嬤嬤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心道這媳婦子精明得緊,倒叫他們武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