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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辦?!你小子,能不能只種一顆蔥!” 莊昊說那可不行,“她們待我這么好,我怎能辜負(fù)了她們?哥你就別管我,反正我贏了,爺認(rèn)了薛姨娘了,你就得給我排休……” 話沒說完,外邊有人吭了一聲。 莊昊立馬閉了嘴,同華康對了個驚訝的眼神,連忙去開了門。 袁松越站在門外,目光從莊昊和華康臉上掃過,又清了一下嗓子,道:“去找個會梳頭的婦人來。過幾日便至盧氏了,裝作過路行商容易些,讓下邊的人都叫姨娘,裝得像些,不要露了身份?!?/br> 他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那兩人連忙應(yīng)是。 華康拍了莊昊一下,小聲道:“你小子弄錯了吧,爺是拿她隱藏身份用的!還想休假?你小子給我老老實(shí)實(shí)洗馬吧!” 莊昊撇了撇嘴,“華哥,咱可是說了三個月的,這才幾天?且等著看呀,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他說完,跑去尋會梳頭的婦人了,留了華康看著方才袁松越離開的地方,撓了撓頭。 那小子肯定贏不了,侯爺怎么會要妾呢?娶妻之后不會,娶妻之前更不會了!更何況是薛氏女,她可是侯爺?shù)某鸺遥〕呛顮斈X袋抽筋了,否則不可能看上她的! 華康是這么想的,可一想到那天晚上侯爺抓著薛氏女的手,要發(fā)火又莫名息了火的樣子,華康又不確定了。 他搖搖頭,進(jìn)屋去了。 第097章 水性楊花(上) 袁松越回到自己的房門前,想推門進(jìn)去,伸了手,又收了回來,悶悶地靠在回廊的欄桿上發(fā)呆。 他對那女人,是不是仁慈太過了?他冷眼瞧著,覺得女人好似比剛抓來那兩日……白胖了些? 人家捉來仇家,都是用來折磨出氣的,他這個倒好,差點(diǎn)沒把他氣死不說,還當(dāng)起了“姨娘”! 當(dāng)然了,也不過是遮掩身份的用途罷了! 他這趟去盧氏縣是想先探一番底,再亮出身份,不然地方上那些人,定然全弄好了等著他查,那還有什么可查的?所以,他要假扮過路富商,帶著姨娘出門,邊打理生意邊游山玩水…… 這么想著,袁松越又哽了一下,那她除了好吃好喝,還能游山玩水? …… 不過一會兒,莊昊便尋了會梳頭的婦人來了,袁松越讓她去給薛云卉梳個像樣的發(fā)髻,順帶教教她。 薛云卉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地學(xué)了些,挑了兩支便宜些的釵子插頭上,把貴重的揣進(jìn)了包袱里,想著回頭跑了,也能換錢。 她這廂弄好了,梳頭婦人瞧著,直夸。 “太太可真真是俊俏,哎呦,小婦人也就見過一回我們知府大人的如夫人,當(dāng)時只覺得美若天仙,現(xiàn)下見了太太,都不知怎么形容好了!” 薛云卉心道她說得不假,那死鬼的這張皮子確實(shí)好,這些年在她手里破衣爛衫的,委實(shí)浪費(fèi)了,這么一打扮,還真有幾分貴婦人的模樣。 她笑嘻嘻地準(zhǔn)備佯裝嬌羞一番,那邊袁松越卻推門進(jìn)來了。 那婦人見了袁松越連忙起身行禮,見著他往薛云卉身上打量,很有眼力地道:“老爺家的太太真真是畫里走出來的人兒,老爺好福氣,太太這般俊俏;太太也好福氣,老爺待您真心疼愛……” 她說著,替薛云卉整了整頭上的粉珠步搖。她是對面布莊的老板娘,平頭老百姓一個,哪里用的起這樣的東西,在她眼里,這不是袁松越對薛云卉的疼愛,是什么? 不過那兩個人,可不這樣想。 薛云卉撇撇嘴,心道這鬼侯爺才不會這么好,定然有旁的打算;而袁松越卻面上閃過一絲僵硬,擺手止住了那婦人的話,讓她下去了。 聒噪的婦人走了,袁松越微微松了口氣,見那女人也不理他,穿著他的半袖百褶裙,蹬著他的月白繡花鞋,梳著他請人給她梳的發(fā)髻,簪著他著人給她買的珍珠步搖,還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X得,他得把話說清楚,免得她想入非非。 “本分些,當(dāng)著外人,給你姨娘的尊榮,別不識相。”他沉聲道。 “哦。”薛云卉應(yīng)了一聲,她就知道是這樣。 她轉(zhuǎn)過了身來,原本高挑的眉稍好似微微壓了壓,顯得柔順不少,紅唇似是也沾了口脂,越發(fā)鮮艷奪目。 只她眉眼夾著的全是嘲味,“侯爺要當(dāng)青天大老爺啊?那小女子可得陪侯爺把戲唱全乎了?!?/br> …… 下晌不下雨了,客棧外的街道上,人來人往,魏方憋不住,要出去耍。薛云卉說她外頭的衣裳像樣,里邊的卻太寒酸了,穿了半袖遮不住,便說要去買幾件里頭穿的衣裳。 袁松越被他二人這么夾著耳朵一說,只好道:“那便都出去吧?!?/br> 薛云卉先去那布莊,找老板娘量了身,多花了一倍的錢,讓布莊請人今晚之前便把衣裳趕出來,然后又隨著袁松越和魏方他們,往洛陽繁華的街市上轉(zhuǎn)去。 洛陽到底是前些朝皇帝住的地方,當(dāng)年的盛況雖不在了,可遺留下的些許氣韻也可見一斑。 薛云卉不耐出門時袁松越讓她帶的面紗,偷偷摘了下來,瞬間覺得透氣涼快許多。 這天到底還是熱,他們一行走了沒多遠(yuǎn),便尋了個茶棚吃茶乘涼。薛云卉好不容易出來放風(fēng),哪里會往袁松越眼皮子底下送,沒得讓他看得更嚴(yán)實(shí),一點(diǎn)跑路的機(jī)會都沒有了。 她不去,只帶著看管她的莊昊和二胖,磨磨蹭蹭地在各色小攤前流連。 眼下她在這賣涼瓜的攤前站了一陣,讓二胖買了兩個瓜帶著,又轉(zhuǎn)身往下一個小攤?cè)?,一轉(zhuǎn)頭,正瞧見不遠(yuǎn)處一個男子,被兩個小廝扶著,正往這兒來。 那男子著秋香色圓領(lǐng)袍,領(lǐng)口的扣子解下兩顆,走起路來晃晃悠悠,看似肚里有酒了。 他醉著,還不老實(shí),左右亂看,見著女子還要上去拉人家,只街上女子眼睛也尖,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他來了,全躲了。 薛云卉瞧著,眼中亮光一閃而過。 不消多時,那男子便醉醺醺地走了過來。莊昊顯然也瞧見了,剛想張口喊一聲薛云卉,叫她躲一躲,免得多生是非,可誰知,他還沒張嘴,薛云卉便同他抬手指了遠(yuǎn)處的茶攤,“那是不是爺他們?咱們過去吧?!?/br> 她指的茶攤確實(shí)是袁松越幾人落腳的地方,只那處還尚遠(yuǎn),最要緊的是,那位醉酒的男子剛打那邊過來,薛云卉抬手指得方向,正好也指到了他身上。 立時,那男子便轉(zhuǎn)過了頭來,一眼便瞧見了薛云卉。 不知是醉酒腦子遲鈍,還是眼前美人絕色太過,他一時竟沒反應(yīng)過來。 薛云卉暗道他真是不中用。 不過,眼下雖不中用,可若能跟他跑了,回頭甩了他開溜可是很容易的。 這人的樣子,一看便是個紈绔子弟,所謂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何況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