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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道姑花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16

分卷閱讀116

    報答她,況且以巧紅這生的罪過而言,應該不至于打入畜生道;不過小柳那孩子,才和阿蕎那般大小,沒了娘,父親族人恐怕一個都靠不上,比她可憐見的阿蕎還可憐,她也不忍心。

    她猶豫道:“小柳到底姓盧,恐怕她也輪不到旁人來管吧?”

    話音未落,巧紅就撲到了她身前,“求求先生、道長、大人,我知道您是好人,小柳同我說您還偷偷給她掖了錢,求您了,想個法子帶她走吧,她規(guī)矩聽話,手腳利索,隨便給她安置個老實人家就行!求您了!”

    薛云卉被她一把抓著袍子,心里一聲疊一聲地嘆氣,她回頭偷偷看了一眼袁松越,不知道他會不會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不料他卻似早已料到她會回頭一樣,神情并無半分意外,微微朝她頷首,沒有半分遲疑。

    薛云卉倒是意外了。

    ……

    巧紅說的大夫和穩(wěn)婆,就在他們方才吃早點的鎮(zhèn)子上,來回也沒用了太多時候,一通威逼利誘,二人皆說了實情。

    此事背后之人確實是軍戶不錯,道士也是這群人從別處找來的,后邊的人正是盧氏縣百戶所的,不過每次同他們告知事體的,都是一個姓趙的軍戶,聽那趙軍戶模樣的描述,和去馬張氏家打架時問話的那人,形容相似,至于他在百戶所擔當何職,名又是什么,他們并不知道。

    大夫和穩(wěn)婆都拿了不少錢,尤其是那大夫,連道士弄來糊弄人的丹藥,其實都是出自他之手。若非時薛云卉長了個心眼,多問了幾句,還真問不出這個來。

    至于那丹藥能不能讓人生子,自然是無稽之談,不過是補腎的功用罷了。

    第115章 有什么可比

    私挖銀礦、持械斗毆的案子,說來本是譙村盧氏一族惡性更甚,誰知這番查問下來,竟又把矛頭對準了軍戶。

    袁松越苦笑,他這個都督同知在世人眼里,定是來偏袒軍戶的,現(xiàn)下倒把本來便摘不干凈的軍戶,又拉回來了,算怎么回事?

    興盛侯爺穩(wěn)坐廟堂,猜得倒是大差不離,這豫西一帶的衛(wèi)所軍戶,還真是混亂。

    好在袁松越是私下來的,旁人并不知曉,現(xiàn)如今,也只能先把盧氏摘出來,沒得冤枉了人家,到底挖礦煉銀和被騙挖礦,是兩碼事,至于軍戶這邊,他得讓這幾人把嘴捂嚴實了,全全推到道士身上去,至于道士,自然是跑得不見影了。

    替犯了事的人擦屁股,袁松越自然很是不快。薛云卉瞧見他這個樣,心里有回數(shù),心道現(xiàn)下鬼侯爺有多不爽,恐怕等他把那些人揪出來,下手就有多狠。

    她呢,到時候就在一邊等著超度就行了。

    袁松越讓冷成回城叫人,帶著薛云卉在盧家簡單的用了些飯,等冷成回來的時候,城里的大小官員也都跟來了。盧家眾人這才曉得他是侯爺,一個個跪著喊青天,而那跟來的一眾大小官,見侯爺親自出馬,立即查處了隱情,顫抖之余,奉承之言更盛了。

    薛云卉老大不樂意,心想,她才是出力最多的那個,行嗎?

    ……

    這事有了突破的口子,眼看著就算是水落石出了,待欽差來了,也算有個交代。大小官員忙活了一圈子,晚上個個眉開眼笑地,說要慶功。

    袁松越道累了,根本不去,與他而言,離著慶功還差幾步,于是推脫了飯局,早早地回了驛站。

    薛云卉正拉了魏方,坐在院里的石臺子上說話,二人皆沒注意他來了。

    “……你說你哥哥是好哥哥,那也是你的看法,那大多數(shù)的人怎么看你哥哥,才是真的呀?你同我說說,你哥從前在江湖上,人家提到他,都這么會說的呀?”

    被她這么一問,魏方好生想了想,道:“他們說我哥,刀鋒凌厲,刀刀致命,嗯,還說暗器也是一絕,筋骨尤為奇特!”

    魏方說起這個評價,滿臉的驕傲之色,薛云卉呵呵笑了一聲,心道這孩子傻,她還是挑明一下的好,又道:“嗯,功夫好,看樣比侯爺厲害,那為人的,為人如何?可有人說你哥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就是那種有仇必報的……”

    誰知話還沒說完,周遭突然卷來一陣涼氣,這涼氣霸道地緊,迅速便把這五月底的暑熱消減殆盡,薛云卉覺得這涼氣來的十分怪異,很是謹慎地轉(zhuǎn)過頭去看,這一看可不得了,她身后哪里跑來一個黑了臉的冰山?

    “侯爺!”魏方跳起來行禮。

    薛云卉慢了半拍,覺得這涼氣更厲害了,不由連忙小意道:“侯爺回來了?侯爺可熱?要不我去給侯爺切幾個井水鎮(zhèn)的果子?”

    而袁松越卻只冷冷地看著她,抿著嘴不發(fā)一言。

    她方才那是什么意思?

    平日里纏著冷成還不夠,他將冷成同她隔了開,她又去糾纏魏方!

    這也罷了,居然還拿他和冷成作比,一口就斷定冷成比他功夫強!他也就暗器上比冷成差些,其他哪里差了?她緣何斷定?!

    還有,她居然還說什么小肚雞腸、睚眥必報?!

    他很懷疑,她肯本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真真是膽大包天,她不就仗著自己給了她兩分好顏色看了嗎?這就要開染坊了?

    他和冷成能有什么可比的?!

    虧他早早地回了驛站,竟鬧心來了!

    袁松越越想越氣,狠狠瞪了她一眼,咬著牙道:“上樓去!”

    言罷甩手上了樓。

    薛云卉和魏方兩個相互對了個傻眼,都不知道這侯爺又犯什么瘋病,魏方倒也罷了,撓撓頭跑了,薛云卉沒辦法,只好連忙跟著上了樓。

    袁松越站在門邊上,斜著眼見她遲了兩步,又嚷道:“有你這樣當差的?快點!”

    薛云卉快跑了兩步,替他推了門,心里琢磨不透袁松越為何突然發(fā)脾氣,只見他皺著眉頭,沒一點好臉色,連忙給他倒了杯茶。

    “暑氣重,侯爺喝杯茶涼快涼快吧?!?/br>
    袁松越也不說話,待她把茶碗遞到他臉前了,他才瞥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接過杯子飲了。

    一碗茶下肚,火氣確實散了不少,薛云卉感到了這點子變化,松了口氣,心里又可憐了華康幾分,暗自決定回頭看見那能染黑頭發(fā)的膏子,給華康買點,免得他不到三十歲的人,硬生生cao心成了四五十的。

    她自己想得認真,手下收拾收拾桌案,袁松越的目光卻一直落她身上。

    她這回倒是老實規(guī)矩,方才背著她可不是這樣的!她就不覺得被他撞破了慚愧,怎么就臉皮這么厚呢?!或者,她以為倒一碗茶再干點活,老實點,此事就揭過了?哪有這樣的好事!

    敢拿他和冷成比,她想做什么?!

    袁松越是生氣的,可他在心里不滿地嚷了這一句,忽然覺得,這好像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這下兩人都不說話了,各